第50部分 (第1/4页)

天际线已经被破云而出的朝阳撞破,一大轮圆日缓缓升起,穿过山里晨间雾色迷蒙的森林,照亮远处清澈湍急的小溪,伴随着清脆的鸟叫声,整个世界都在苏醒。

废弃阴暗的地窖里,潮湿阴冷得连光都透不进来,有三两只老鼠跑过地板都会发出咯吱的声音,已经辨不出颜色的破旧棉絮上躺着一副躯体散发着恶臭,长发上还有苍蝇,如果不是偶尔翻动一下身体都会让人几乎以为她已经死去。

有人从地窖口下来,听声音像有两三个人,不过床上的女人已经饿得睁不开眼睛,被关了许久都忘了时日。

突然,一个阴柔的男性嗓音带着嫌恶说道:“盏云,你自己下来就行了,干嘛连我也拉下来。”

床上的女人手指一僵,一侧走着的女人娇滴滴的声音已经传过来:“你就不关心一下你明媒正娶的老婆现在是什么模样啦,走,我带你去看看她。”

床上的女人艰难的翻了个身,长久未进食的嘴唇已经干裂,头发胡乱耷拉在脸侧,看都不看已经走至床前的两人,只顾闭上眼睛闭目养神,正是盏朵。

“姐姐,我们来看你了哦!”娇滴滴的语气里藏着怎么也盖不住的恶毒讥讽。

盏朵闻言不动,盏云语气变冷指了身侧的下人:“你去把她给我翻过来,看来前些日子受的折磨还没尝够!”

盏朵被迫翻过身来,站在正对面的吴雍倒吸一口凉气,这哪里还是一个好端端的人,第一次见到盏朵的时候他还是一个眉眼冷傲的女子,漂亮又不可靠近,现在她躺在一间肮脏破旧地窖里,受尽凌辱,双颊已经深深的凹陷进去,能依稀辨得出的只是一双恨意滔天的眸子直勾勾得盯着他们。

愣了半响,吴雍才回道:“你怎么把她搞成这幅样子?”

盏云却是一听到就来气,勾唇冷笑道:“怎么,心疼了?我在你身下辗转承欢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心疼?”

吴雍变了脸色,最讨厌女人的威胁:“盏云,你不要得寸进尺,我只是在警告你,一星期后老爷子的寿宴上她可是要出席的,你最好小心着不要把她弄死!”

床上的盏朵听见二人对话却止不住笑了起来,因为太瘦,一笑整个人都在颤抖,看上去有些骇人,盏云怒气极盛,走过去也不管脏不脏捏起了盏朵的下巴,笑容轻柔:“我亲爱的姐姐,你在笑些什么呢?”

“我笑你们不论怎样都弄不死我,笑你这辈子都爬不上我头上这个吴家少奶奶的位置取而代之……”

话未说完,盏云已经一个巴掌恶狠狠的甩了过去,盏朵的头被打到一侧,她也不在意的抬起头,摸摸脸,左脸已经开始浮肿,凹凸不平有几道血痕,是盏云尖锐的指甲划破的。

盏云眼尖看到她手上缠绕的手帕,她趁她不注意一伸手就抢了过来。

“还给我!”此时一直气定神闲的盏朵突然暴怒,伸手就要来抢,而是下半身瘫痪的身体却不能作用,直直的摔在地上。

盏云却捏着手帕仔细看,看见方正格纹手帕的右下方端端正正绣着一个“容”字,这手帕园子里的人人人都知道,是孙母从小到大的习惯,绣给自家儿子的手帕必是右下方有他的字。

“哈哈,盏朵,你还在痴心妄想些什么?莫说是他现在已经有了莫绛心,就单凭你当年欺骗他,害死许世安这一桩事,他已经对你恨之入骨,多看你一眼他都会觉得恶心!”盏云整个人都倚在吴雍身上,笑得开怀。

盏朵咬着嘴唇不做声,盏云接着往下说:“你现在过得是怎样的日子,我们是如何对待你折磨你,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孙怀瑾冷血无情众人都知,只是他对你,更冷血罢了!”

“妈妈!”有惊恐稚嫩的声音从地窖口传过来,三人均是脸色一变。

穿着猪仔小背心短裤的小孩未看清前方站着的人,只来得及看清正对面那张熟悉的脸孔,“噔噔噔”的往前跑过来,嘴里带着哭腔:“妈妈,妈妈!”

“不是让你把门锁好,不要放人进来了吗?则林是怎么进来的?”吴雍语气不善的冲着一旁的手下说道。

盏云已经飞快跑过去抱起则林往外面走,一边安抚道:“则林乖,这里这么脏,我们先出去好不好?”

则林此刻哪里能听得进她的话,那个躺在地上的女人分明和她的妈妈长得一模一样,他整个人卯足了劲在盏云身上翻腾,嘴里不停哭喊:“妈妈,妈妈……”

“哎呀!”则林一脚踢到了盏云的腹部,盏云吃痛一声,则林从怀里摔了下来。

“哇……”突如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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