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页)

明明忆兰是句玩笑的话,我的心却扑扑的跳了起来。忆兰为什么要提到将来,难道在她心里真的以为我的将来与她有关?

我不好意思的看看忆兰。忆兰,一个女强人竟比我还不好意思起来。

我在心里暗笑,忆兰,干嘛要那么不好意思,如果你真把我错当记忆中的那个他,更加不好意思的事你也应该早习以为常了。

和忆兰在公园分手的时候,忆兰有那么几分依依不舍,仿佛竟忘了明天就是星期一,我们又可以在公司见面似的。

回去的路上我很高兴,我高兴我找到了平衡感,我看到了忆兰脆弱的一面。原来再强的人也有脆弱的时候的。这之前我一直以为只有我才会这样。

只是柔娜看到我时,她真不该也那么高兴,她真不该那么高兴的问我和忆兰在公园玩得怎么样?

换了是我,如果她和刘一浪或者其他任何一个男人玩得这么开心回来,我是不会有她这么高兴的,我也问不出她这样的话来。我一定会很心酸很难过。

我心里很气,嘴里却故意说:“很开心啊,真是太开心了,从没这样开心过。”

我偷偷去看柔娜的脸,真是太让我伤心失望了。她总该有那么一丝丝怨恨嫉妒什么的吧,结果什么也没有,除了高兴还是高兴。

看来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自作多情了!

我这个人有时心眼很小,真的颇像小心眼的林黛玉,我不想让柔娜那么高兴,她为我和忆兰高兴,这对我是一种折磨。我把话题转向了雪儿,我说:“可惜雪儿玩得不开心,那么多别的小朋友能玩的她都不能玩!”

果然柔娜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沉重的叹了口气,把雪儿抱在怀里,怜惜的轻抚着雪儿的头发。她说:“雪儿你能明白妈妈吗?妈妈都是为了你好。”

雪儿点点头,乖乖的把头紧*在柔娜的胸口。

这一刻我忽然觉得我那么可恨,像小时候那些讥笑我和妈妈的坏人一样可恨。

柔娜回过头来对我说:“记住,雪儿不能接触太过惊险剌激的东西,就是连悬崖那样的高处也不能去!”

这句话柔娜只说了一遍,我却分明感到了其中的千钧份量。

我点点头,我记住了柔娜的话,像小时记住妈妈的话那样记住了柔娜的话。因为我自责,我惭愧。

第二天上班,出乎预料的平静。没有听到任何一句关于我和柔娜的风言风语。

日子天天都这样平静的过着,出了忆兰和我有了更多的接触,什么也没变。子郁照旧的异常,可日子久了我也渐渐习惯了。

我没有把那天在公园,看到子郁和上海那个经理的事,告诉公司任何人,包括忆兰。我没有真凭实据,再说我甘愿默默的做忆兰的守护人。忆兰真的对我很好。

也许是因了我的默默守护,也许是因了子郁和那个经理并非我想象的那样,他们对公司根本没有不可告人的企图,整个公司的运转一直照样的正常。虽然同事之间有时会有些小小的不愉快,但那不过是平静的湖面微微的吹了一阵风,起不了太大的波澜。

有一天柔娜很忙,我独自去幼儿园接雪儿回家。我刚把雪儿从幼儿园那个可爱的少女幼师身边带走,我就远远的看到了刘一浪。

刘一浪,那个高傲自负的人,忽然有些鬼鬼祟祟。这不得不让我生疑,他到幼儿园附近来干什么?难道他想把雪儿怎么样?!

我知道他一直在心里恨雪儿不喜欢他,他一直在心里恨柔娜让我住在家里面!

我悄悄的带着雪儿跟在刘一浪身后,为了弄清他的危险用心,我把什么都忘了。以致于他走上了一条很幽深僻静的山路我也跟了他去,以致于那条山路的尽头是一处高高的悬崖我也跟了他去。我把柔娜的话全忘了,我甚至连雪儿在怀里紧紧的抓住我的衣裳也没在意!

刘一浪站在悬崖的尽头,他的背影让我想起了曾卓的那首《悬崖边的树》:

不知是什么奇异的风

将一棵树吹到那边--

平原的尽头

临近深谷的悬崖上

它倾听远处森林的喧哗

和深谷中小溪的歌唱

它孤独的站在那里

显得寂寞而又倔强

它的弯曲的身体

留下了风的形状

它似乎即将跌进深谷里

却又像是要展翅飞翔

真的,刘一浪就像那棵树,就像那棵似乎即将跌进深谷里,却又像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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