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 (第1/4页)

支军队能有与之匹敌的觉悟,从乾京戌卫抽调而来的三千步卒则更不必说,因而当她们骤然遭到攻击却找不到反击目标时才会那么慌乱。

三千人,仅仅是受到奇袭营几波箭雨洗礼,便几乎被削掉了一半的战斗力,剩下的还有一部分是之前被铁蒺藜伤了脚行动滞缓只能原地引弓的人,钦差落地时已然气绝,她临死前下的反击命令仍然被执行,押解队伍当中武职最高的禁军校尉暂时领了指挥权,步卒们持矛向树林里推进,禁卫则里三层外三层地将囚车牢牢围住,原地戒备,树林里神出鬼没的羽箭令她们不断减员却无力回击,囚车倘若未被损坏,她们根本就不会选择去迎战,对敌方的不了解无限放大了她们的恐惧,禁卫军,永远都只会在京中横行罢了。

奇袭营的人多身怀奇技,远攻近战皆犀利,此刻她们以逸待劳,以静制动,完全把握了主动权,那些步卒踏入树林便仿佛落入一张杀戮之网,令对方短短时间内折损过半,己方还未有伤亡,身上的伪装令她们神出鬼没,来去如幻影,即便被迫现身出来,以一敌三的战斗力也占尽优势,并且身上的利器层出不穷,随处可见两方近身相搏,戟矛相格的同时,奇袭营的士兵手上总会适时出现另一柄利刃猝不及防地划破对方胸腹,单兵装备上的优劣在战场上所起的作用也是立竿见影,高低立现,而景王统领昆蒙军数十年,在这一方面向来是不惜血本的。

禁军校尉眼见情势不妙,命人上前将囚车一剑劈开,卸了商沛兴母女肩上笨重的枷锁,仅着手镣,与三名身材魁壮的禁军共骑,她自己纵马当先,那三骑紧随其后,欲领两百禁卫突围而走。

而就在此时,一队约三十人的银甲轻骑忽然从林中穿出,马匹越过林边的枯枝与壕沟,肌肉贲张,身姿矫健,来势如锥。禁军校尉匆匆看了一眼,虽然对方仅仅数十人,她却瞬间被对方气势所震慑,手中缰绳紧紧一拽,挥鞭狠抽马股,她的座骑吃痛之下奋蹄向前狂奔,其余禁卫见状莫不相随。

然而她们终究是未能将那三十骑甩在身后,反而被从中间冲开了队形,那三十骑的目标显然不是为了这两百禁卫,姚四郎与杨大冲在最前,直冲商沛兴而去,禁军校尉见躲不过,只好侧转马头横枪挑向姚四郎,姚四郎纵马疾行中忽然抬臂指向她,手上臂驽一箭飞射而出,禁军校尉仓促之下本欲躲避,座下战马却突然人立,悲鸣不已,狂躁地趵蹄,禁军校尉这才发现那只驽箭赫然插在战马眼睛上,战马发足狂奔,禁军校尉控制不住,不得已只好弃马而下,落地的瞬间将长枪刺向姚四郎那匹墨骓的胸腹,姚四郎长戟一挑,座马墨骓与他配合默契致极,奋力扬蹄向禁军校尉踢去,她连忙向后疾退数步方才避过那险象环生的一招。

另一边,杨大高举着她的铜环大刀冲杀向商沛兴,大眼圆睁如弑神一般,商沛兴眼中精光一闪,不着痕迹地将缚镣的双手举起来,她身后那禁卫根本不料她竟有如此胆魄,杨大大刀横向将那禁卫的长剑“锵”的一声格开,不待她有所反应,大刀立即转向又竖劈而下,堪堪精准地从商沛兴的手镣中间劈过,那铁镣应声而断,商沛兴获得自由的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肘击向身后的禁卫,右手顺势夺过她手中的长剑,看都不看一眼,一抽一划,那名禁军便自她身后栽下了马,颈上一条豁口鲜血狂冒,瞬间洇红一大片雪。

押着商卓与商逸的那两名禁卫见状忙策马往后退,商卓与商逸也欲攻击身后的禁卫,却立即被周遭数柄长矛同时指向咽喉,眼看那两匹马往后退要隐入禁军中间,杨大骂了声娘,便策马逼了上去,而商沛兴则以手中长剑就近挑向身旁一持矛的禁卫欲夺下那柄长兵,她半生戎马用惯了重兵器,长剑到了她手上轻飘飘的毫无质感。

杨大冲入禁军群中,不管不顾地用她的铜环大刀力挑众人,奈何马术终究还是弱了一点,大刀对长兵,也仅仅是在力道上胜过旁人,本身并不占优势,她还不能像姚四郎那样与战马心灵相通,控制它左右闪避危险,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马被对方数柄长矛扎透,自然而然地被逼下了马,众禁卫刚刚松口气,举矛欲将她置于死地,杨大却狞笑一声,身如旋风一般,手中大刀狂舞,专削马腿,一时间禁军中间一片人仰马翻,杨大显然是惯常做这样的事,手起刀落,越砍越欢,下了马,这个曾经的悍匪更能找到顶天立地的感觉。

禁军欺她脱离了队伍,紧接着又是数柄长矛远远的刺向她却并不驭马靠前,杨大猛得一弯腰,那七八柄矛便顺势压在了她的背上,同时商卓那匹马眼看就要从她侧面奔过突围而走,杨大急红了眼,突然直起身将那几柄矛头尽数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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