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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铿笑笑,随后指指我的头发。我摸摸自己盘起来的头发,问他:“怎么了?”

他说,散下来好看。

我一边嘟囔着“我以为这样显得成熟些”,但还是顺从地把夹子从头发上取下来,用手扒了两下,对他说:“这样吗?”

他笑了,点点头,又指指车窗外,早有酒店的门僮已经候在车门处。

第六节 第二次采访

69楼是一家名叫印心的西餐厅。餐厅环境优美,装修高雅,尤其是水景设计得颇具特色,颇有威尼斯水岸的风情。而且即使是在这样的用餐高峰期,也没有一般餐厅的人声嘈杂和杯觥交错,只有动听的钢琴声衬着鳞鳞水波,更显出经营者的不凡品味。我仔细听了听,是李斯特的《爱之梦》,曲调的婉转平滑显示出了演奏师的娴熟琴艺。

一位服务生向我走来,热情地问:“小姐,几位?”在这样的环境里,还真是容易不自在呢。我拘谨地说:“找人。”“请问小姐找哪位?”服务生仍然殷勤地问我。奇怪!难道这里的客人你都认识?我纳闷地想,但还是说:“徐……锵……总裁。”

服务生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说:“请跟我来。”

服务生将我领到U形水景带的一侧座位上,询问过我的名字后他示意我稍等,就离开了。坐在座位上,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环顾四周其他客人的衣着,心想幸亏徐铿提醒我穿正装,要不来这样高档的地方真要遭人白眼了。我又抬眼向水景带的中央环岛望去,身穿燕尾服的钢琴师正在专注地进行钢琴曲的结尾部分。

咦!那位钢琴师的侧影看着好眼熟。那是谁?是徐铿?不对,他明明在楼下。那么,是徐锵?徐铿说徐锵在69楼,就是指徐锵会在这里弹琴?堂堂徐氏的总裁居然有这种爱好,真算是雅好了!没容我想明白,曲子已经完结。只见服务生对着那位钢琴师耳语几句,又指指我的方向,他扭过头看看我,我赶紧站起来,冲他欠欠身,并露出一个笑容,果真是徐锵!

徐锵脱下燕尾服和白手套交给服务生,面无表情地向我走来并在我对面坐下:“能找到这里,真不简单。”

我客气地恭维他:“徐总能这么出色地演绎《爱之梦》,才真是不简单。”

他问我:“你也懂?”

我说:“哪有这样的本事,只是略微听过一些,有时候会用它们作背景音乐。”

徐锵眉毛挑了一下,语带嘲讽:“那你今天有没有把你的“背景音乐”带来?”

我反应过来他指的是我的录音笔事件,但是这个话茬的确不好接,于是我说:“徐总今天看起来精神很好,可不可以再对您进行一个访问?”

他应该也想到了他的睡着事件,他干咳一声,看看表,说:“不管怎么说,都找到这里了,就开始吧。”

访问进行得比较顺利,徐锵虽然语言简洁,但是话语中的含金量却不低。他明确表态支持徐氏集团多元化发展,客观分析国内国外市场对集团发展的影响,并坦率介绍了集团在向二三线城市扩张中遇到的问题。眼看一个半小时过去了,我一边记录着他的回答,一边盘算着那些敏感的问题究竟该怎么问他。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对于我来说,简单直接就是王道,于是我突然转换了话题:“据传您和您舅舅叶柏青,也就是贵集团主管地产项目的副总裁,因为是否引进外国投行这一问题而不和,是真的吗?”

徐锵对我的问题并不感到意外,他略微侧侧身,说:“如果是别的记者这样问我,我通常要说“下一题”,但现在是你问,我可以还你一个人情,给你一个答案,只是你不能公开发表。”

我虽然不懂他说的“还我一个人情”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把双手从笔记本上拿开,说:“没问题。”

徐锵直视着我,云淡风清地吐出一个字:“是。”

猝不及防的惊喜就这么降临,我差点忘记了呼吸!这个“是”字简直可以算是我采访生涯中挖到最大的“料”了。

我打算乘胜追击:“徐氏最近打算进军文化产业,是不是也基于您和叶柏青不和导致您在徐氏主体事业中的影响力日益衰弱,而迫切需要开创新版图?”

徐锵喝了口咖啡,心不在焉地说:“下一题。”

我还是不死心,干脆直奔今天的主题:“您对中国电影市场的现状怎么看?”

徐锵已经不再看我:“商业机密。”

接连碰了两个软钉子,我尴尬得思索下一步怎么办。

这时徐锵又看了下表:“吕小姐,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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