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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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无目的地在村里闲逛,我走到村口的一排荒屋前停住,我和书华的故事就是从这里继续,但又不完全是,因为那时在这屋子里的我是荻野惠子,而他是阿福。我不敢回去面对那一声声哪怕是无心的控诉。我是坏人!我是坏人!我是坏人!一个手里捏着无数条敌我不分的性命的女人怎么配是个好人?!

夜里,他们风尘仆仆地回来,带着昏死的佐藤,脸色都不大好,我猜是雷子枫在里面境况越发危险了。榆木岭的武田虽是一介武夫,不精通谋略,但进了他的地界,百种酷刑□□折磨也用不得多少智谋,下得去手就行,比方说隔三差五一次的俄罗斯□□赌,自己人了结自己人的命运保不定哪天真就落到雷子枫头上。

“玲珑姐……”胖墩略带破音地喊玲珑,脸上被我那一巴掌打得红肿。

“胖墩,你的脸……谁打你了?”玲珑看了看胖墩的伤势,心疼道。

“哎哟,谁、谁下手这、这么重?”猴子蹦过来也埋怨着。

“是……”胖墩咬咬嘴唇,看见我就不讲下去了,只是瞅着站在玲珑身后的阿福。

“嘿,是谁就说呗!”猴子跟着胖墩的眼神先转头看我,又看看阿福,回身问道,“看、看他、他俩干什么?”

“你们都护着坏人……”胖墩摇摇头,一边揉搓着衣角,一边嘟囔。

在阿福的眼神发现我之前,我悄悄地溜出了大院。天上的月光很亮,我却看不见希望。我是坏人,我再怎么努力都不能和这院子里的一切完好地融合进一个世界,因为总有人拿不同的标准,不同的立场来评判我的好坏,界线在他们心里很明晰,一旦我的身份暴露,等待我的必定是赶尽杀绝。荻野惠子的身份,鲜血淋漓的生命,不是一句失忆就能抹去的。

“惠子!”身后传来一声霹雳,我怔在当下,月光里出现那西装笔挺的男人——佐藤健三。他脸上连日的疲惫在喊出这一声时立刻化为不可抑制的惊喜,他用的是日语,“惠子,是你吗?!真得是你吗?!”

“佐藤健三!”佐藤身后闪出黑影,枪口直直顶着他的后脑勺,来人是阿福。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佐藤微怒,“抓我来干什么?”

“中国人。”阿福冷冷回答,枪放下了,“进屋里去!”

绝望的夜风刮得紧,吹进我的骨缝,似要将我从关节处肢解。我对视阿福,双眸失去焦点。我的书华变成了阿福,但不管怎样,他始终都是中国人,始终都不会手染同胞的鲜血,始终都是他们心里的自己人。我叹息,呼不出心底万分之一的沉重。

“你认识佐藤。”阿福重复了那天的话,声音像子弹割破夜幕,语气微重,直击我心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6 章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觉得片刻都站立不住,蜷着身子蹲下来,心里恨意、怒意、悔意……交缠得紧。我恨酒井,恨到恨不得将她开棺戮尸;我怒鬼子,怒到巴不得一枪一个全部解决他们;我也悔我自己,悔到甚至希望这是一场噩梦,梦醒来我还在重庆过着幸福安宁的生活。

“怎么了?”阿福跟着我蹲下来,问我,“告诉我佐藤到底怎么回事行吗?”

“佐藤……佐藤对荻野惠子很好……”此刻的我恨得不仅仅是酒井,还有那个永远抹杀不去的荻野惠子,我从来都不知道人自己恨自己会是这样的痛苦,再说不下去,“我为什么要忘掉?为什么要忘掉?!”

“别这样,你现在不都记起来了吗?。”阿福稳住我颓然欲倒的身子,“不管什么事我都相信你的。”

“我和佐藤是在上海认识的,他是特高课特聘的设计师。他看不惯特高课的残忍,想和我一起秘密回东京。事情败露,我答应继续留在特高课,他们也就放了佐藤一马。”我泪眼迷蒙地抬起头,不知何时,一句话一个字都可以轻易勾出我的眼泪,这几个月似乎是将几年的眼泪统统落尽了。月光里,阿福的眼底没有瞄准目标时的杀气,只带着几分独属于我的温柔,让人心安。我解释着,心里还是烦闷,“那时我真得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知道,我知道。”阿福拉起我,他手心传来的热度将我熨帖。漠北夜里巡视边防,走着走着他也是这样牵住我,在大漠肆虐的寒风里给我温暖和力量。我们背着枪,有时候站在山巅,有时候登上长城,俯瞰辽阔壮丽的河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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