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1/4页)

我奇道:“教主的一番苦心,不就是希望展昭对我生疑吗?为何如今反来助我?”

蓝玄姬笑道:“我怎么想,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必理会。这醉心丸,要与不要,亦由得你。不过,我劝你还是拿去为好。”

我迟疑片刻,还是伸手接过小木瓶,不再淹留,转身离去。身后,还停留着蓝玄姬那清冷的玩味的目光。

作者有话要说:

☆、开端

悄然赶回开封府衙,五更已过,天已破晓,东方既白,夜晚的幽暗渐渐退却,深秋的晨光清洌澄净,一如往常。我在两个世界之间游走,一个陌生阴晦,一个熟悉明朗,我真怀疑终有一日,我会因无法承受这样的反差而就此疯掉。

手持药丸站在展昭的厢房前出神,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怎么这么早?”

我转身,果然看见那俊朗挺拔的身姿,熹微晨光中的他愈发显得神清气爽,只见他含笑看我,问道:“昨夜又没有睡好吗?小赵说今日一大早便看见你在府衙门口游荡。”

我无奈笑道:“可不是!所以一早来向你讨杯茶喝,以提提神。”

展昭一笑,侧身做了个请我入内的姿势,剑眉星目之间有着说不出的温润光辉。

沏好的茶,清香袅袅,随淡然轻烟扑面而来。我趁其转身不备之际,将药丸掷于他的茶盏中,只见极淡的一抹琥珀色瞬间晕染开来,转眼间便化入水中,了无痕迹。展昭浑然不觉,向我一笑,便端起茶盏。我只顾怔怔地看着他,忽然听他问道:“简心,你有心事?”

我倏然一惊,否认不迭:“没有!”

隔着茶香与清浅的雾气,展昭凝神看我,道:“自那夜遇袭回府之后,你便是一副恍惚不安,心事重重的样子,简心,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我看着他,难言的酸楚与温柔又从心底泛起。展昭,已发生的,与即将发生的一切,已注定由我一人承受。这一次,将换我来守护你,你我皆毫无选择。

定了定神,我微笑道:“我没有事,只是这几日常常睡不好,觉得精神略差而已。”

展昭疑惑看我,还欲追问,忽然见一名捕快急急入内,禀道:“展大人,方才有人来报,城外驿馆有命案发生,包大人请您带人速去察看!”

展昭答应着,将盏中清茶一饮而尽,便疾步随那捕快而去。

我方轻轻地舒了口气,然而想起那个命案,心中不由又忐忑起,只担心这起命案,不知是否与那蓝玄姬的计划有关。

展昭等人去后不久,我亦随先生赶往案发现场。

发生命案的驿馆是城外的桐庐馆。桐庐馆位于入城的大道要冲,傍水而筑,围以高墙,馆中所筑亦宏大精美,乃是为往来京中品秩较高的官员所备,而此次遇害的,便是广南西路的经略副使。

我随先生穿过驿馆宽阔的前厅,来到官员下榻的后院,进入那被害经略副使的厢房。只见一名中年男子僵卧于床塌之上,已死去多时。这名男子年约四十几许,中等身材,四方脸面,颌下微须。本是普通的相貌,我看在眼里,却总觉得十分的面熟,似在哪里见过。我在记忆中费力搜寻,电光石火间,猛然忆起他便是当年的越州知州,我状告傅文荃一案,当时正是由他审理!

一时间,心中震荡不已,疑问无数,为何是他?是巧合?还是有人蓄意为之?

心中纷乱仓皇,不敢再想下去,只想本能地离开此地,一转身,却看见展昭那熟悉的红色身影。只见他诧异看我,惊问道:“简心,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样难看?”

我上前拽住他的衣袖,想告诉他我方才所忆起的前事,然而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我有预感,这一切都是蓝玄姬的所为,这便是她计划中的一步,这场赌局的开端。

回开封府后,我心绪已零乱不堪。

跟随先生至书房与大人商讨案情。只听公孙先生道:“遇害之人名为周蒙义,乃广南西路经略副使,此番上京述职,尚未及面圣便遭此祸事。经勘验,屋内一应财物无失,想来应是仇杀。据仵作推测,这周副使遇害身亡的时间大约是昨夜丑时至寅时之间。死者手腕上留有一记刀痕,却非致命之处,作案行凶之人乃是以簪子为凶器,直刺其头部百会穴,一簪毙命。”

大人一面听着,一面取了那现场所获的簪子在手中细看,道:“一簪毙命……据周副使的从仆所言,昨夜竟无人听见异常的动静,从现场看,房中亦无打斗挣扎的痕迹。以簪为凶器者,似应为女子。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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