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页)

夏天笑着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怎么不欢迎?”

陈健生认真地说:“我这回到深圳是处理一个泰国客户借了我哥哥的50万元,原来是放给她周转的,但是现在两年多都没有还,我要出国了,我哥哥急了,要抓紧收回来。这个客户在深圳怡景花园办公,我想过来看看。”

夏天说:“好哇,什么时候过来?”

“我想是下星期一吧,今天是星期三,要来的那天上午我会再给你一个电话。”陈健生说。

夏天说:“那就到时候在深圳见。”说完,放下了电话。

上午十点,夏天的另一个同学彭施给夏天打来电话,着急地对夏天说:“喂!你听到消息没有:沈存瑞的家给抄了!”

夏天听后,吃了一惊,问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彭施说:“消息应该不会错。听说在他家抄到200多万的财产。你看,那么老实的人,想不到吧?”

夏天说:“他来深圳有十来年了,股票也炒了,有200多万财产很正常。哎,他是因为什么方面的事情,你知道吗?”

彭施说:“听说是存贷挂钩的事,这个我也说不准。”

夏天说:“这样,改天我再给你打个电话,我现在去问问他那家银行的朋友。”

“好!”彭施放下了电话。

夏天随即打通了姚中平的手机,刚问了一句:“沈存瑞怎么回事?”姚中平马上用家乡话说:“不要通手机,你在办公室吗?我马上打回给你。”

于是,姚中平打通了夏天办公室的电话,介绍说:“他是因为部下搞引存放贷涉及利差案发,这个部下在被政法机关盯住期间,用手机假装向老行长请教工作,沈存瑞说了一句:‘你都傻的!这些事不是越讲越复杂?’便被政法机关认为是同案人兼教唆部下作案。现在被政法机关留置调查。”

夏天问道:“你们行里判断,问题大吗?”

姚中平说:“就这件事来说,还不见得问题非常大。但现在人进去了,不知道还有其他事情发生没有。但是,我们行的领导确实对下面很负责,不但组织了支行长开会部署补救工作,也专门为他的事,已经跟市里协调了几次了。听说,他在里面因为什么都不说,说他态度不好。”

夏天说:“看来,单位重视、关心,倒还是不幸中的大幸啊!但是,他什么都不说,也为各方面留下一个转圜的余地啊,应该是不坏的选择。”

姚中平又说:“夏总,不要在手机中讲这些事,以免变生不测。这是我们的头儿提的要求。”

夏天苦笑着说:“好吧!谢谢你,也谢谢你提醒。”

夏天打完电话,从座位上站起来,一个人在办公室踱着步,思考道:“不要在手机中讲事。那么,我作为从事存贷挂钩业务的一个主要工作人员,而且又在信贷的敏感岗位呆了那么长的时间,自己没有涉案,难保与自己所做贷款的企业的别的什么人不涉案。看来,在电话里跟人谈事也要谨慎小心了。那么,沈存瑞的事,怎么样介入呢?好介入吗?”

不一会,夏天在前几天到深圳会堂参加全市支行行长、信贷科长廉政教育会议时,深圳市反贪局长的讲话又在脑海中荡漾:“……你们当行长的,当信贷科长的,要经常看看自己屁股里有没有屎,有屎的话,抓紧把它擦干净。不要等到我们来了帮你们擦。要是真的到了那时,你们就迟了!”

这位局长还在大会上介绍了被人们称为“从楼房摔进地狱”的原深圳市房管局局长陈炳根贪污受贿案的侦查趣事。据说,陈炳根在在市检察院问询期间,一度极不老实,但在里面呆了半个月后,思想斗争很激烈。有一天,检察官例行问话,他开始拼命的放屁,那屁放得又臭又响,他坐的角落连续半个小时都是乒乓作响的。这屁放完后,他这人也就轻松多了,向检察人员要了一根烟抽,他边看着从自己嘴上吐出的烟圈,边交代自己的犯罪事实……

不一会,在办公室踱着步的夏天,思绪回忆到在广州读书时,与沈存瑞发生的一件趣事。

当年,作为班长的沈存瑞在一个星期六的早操时间,部署下午的党、团活动,因为他的母语是白话,刚到广州时讲普通话,因为舌尖音与舌面音把握不好,让很多人听不懂。他说的:“今天下午哇,先打扫卫生,然后……”,很多人听后理解成:“今天上午哇……”,夏天也是其中之一。做完早操后,夏天问他:“班长,今天怎么上午不上课,打扫卫生,是不是有领导要来我们学校视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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