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1/4页)

瞬间,镜子爆裂。裂痕划分出无数个哭泣的自己,叫人惨不忍睹。

碎片插进手掌,血涌得让人感到赏心悦目。我静静地欣赏着,却被破门而入的小彪破坏了所有的气氛。

他吓了一跳,但脸马上就因愤怒而涨红起来。他恨我不自爱,一拳就挥了过来。

他照顾我多时,耐性已经被磨光。他此刻恨铁不成钢地怒斥着我,“你鲁之信还他妈的是不是男人?少了个女人就整天要死要活的!!”

他把我摔进浴缸里,开大花洒把水从头灌下。他怒喝着我要清醒,不时把我的头往水里按去,还对我拳打脚踢,一点都不留情面。

我知道是我的不长进,让他耐性全失。他对我已经忍让多时了。

但他还是个好人。他发泄够了,把我从水中捞起来,拖出大厅,摔到沙发上,取出毛巾,无奈地叹了口气后,又要为我善后。

不消片刻,我身上已经换上干净的衣服,头发擦得半干,受伤的地方也正被小彪处理着。

他执起我的手,消毒过后小心地包扎。他看了看我,又忍不住老调重弹,“之信,振作点吧。重新站起来,你会发觉明天一样美好。”

我看看他,然后笑笑。“他倒下去后,我就可以重新站起来。一切都在进行当中了,我已经有点迫不及待。”

小彪听了不禁皱眉,“你要报复?之信,这又何苦。如果报复真能让你快乐,你现在也不必如此。”

我目光空洞。“我本就不快乐。最重要是有人陪我不快乐。”

小彪觉得我冥顽不灵,已经无话可说。他无奈地摇摇头,继续为我包扎。

我看着他,有点感动。我按住他的双手,衷心地说,“小彪,这段时间,谢谢你。”

小彪有点不好意思。他拍拍我的肩膀,“兄弟一场,看你这个样子,我什么都做不了。”他感叹地摇头,“唉,女人。好就女人。不好就累人。做男人也惨啊。”

我笑。他是如此简单,还不知道累人的那个不是女人。

我和他都安静下来。他很快就帮我包扎好,把药放回抽屉的时候不小心撞倒了旁边的一本相册。他一看,不禁惊喜交加,“之信,原来你以前跟我读过同一所高中。”

我转头看他拿着的那本纪念册,点头。

他翻来看看,又笑,高兴得好象他乡遇知音,“你还跟我同一界呢。我高一的时候在一班,你呢?你也应该在重点班吧。”

“我也在一班。”我平静地说。“我当时还是班长,但全班都取笑我怕蟑螂。”

“啊?”他惊讶地跳起来,“怪不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很面熟,原来我们是同学啊。”

小彪看起来很开心,他拿着纪念册左看右看,口若悬河。最后他想起了什么,奇怪地问,“对了,之信,我当年跟你还不是很熟呢,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搬家,而且还跑来送我围巾?”

我脑内出现一片轰轰轰的声响。仿佛火车过山洞,漆黑一片,但轰鸣惊人。

我轻声说,“忘了。”

“难怪啊。很久了。我还记得当时车开的很快,我都来不及谢谢你。事后想打电话到你家道谢,才发现原来你家那时还没有电话。”

“嗯……”我意识开始有点朦胧。

翻书的声音,之后又是小彪的惊叹,“之信,你记得这个吗?这个……”

我觉得有点累,头轻轻地歪到一边去。小彪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远,最后消失。

我朦胧间,只听到了火车的声响。它穿越了一个又一个的山洞。黑暗光明交替,轰鸣震耳欲聋。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之乐还没回来,我刚打算继续睡,电话就响了。

是臣律师。“鲁大少爷,我是来提醒你明天出庭的时间是上午10点。你要不要我来接你?”

“不用。”我疲惫地揉揉穴位。“臣律师,你准备的如何?”

“放心。你给我的资料绝对有用。”

臣律师说的云淡风轻,而当日我把报告书给他看的时候,他也是这般冷静且毫不惊讶,不禁让我怀疑他是一个知情的人。

我问,“臣律师,你是否一早知道雅浩的身世?”

电话那头只有呼吸声。良久,终于有回应。

“雅浩少爷,我看着他长大。他自小就聪明伶俐,老先生对他很苛刻,可是他还是尽力做到最好。前年,雅浩少爷一场急病需要输血,自此之后,老先生就再也没有看过雅浩少爷一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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