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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观鱼白了她一眼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好歹也是个大男人,可一上了马被你带在前面好像我是个大姑娘,你是个俊小伙似的,男女颠倒,总是不成体统,伤了我的男子自尊!”

白胜男听了他的话,忍不住笑出来,才明白他的意思,原来一般情况若是男女两人共同骑马的话,总是男子坐在后面,女子坐在马身前面,可是因为以前李观鱼受了伤不能轻易骑马,自己为了照顾他只能坐在他背后驾驭坐骑,虽然为了照顾对方,不过若这般样子骑马出去让路人瞧见终究还是颜面上有些不妥,现在被他一提,才醒悟过来。

她娇气顿生,脸上微微一笑道:“师兄,瞧不出你这个人还挺大男子主义,我和你共骑一匹马都不在意,你还在意什么,你若是觉得不成的话,本姑娘倒是不介意坐在你前面,可让你骑在后面驾着马能行么?”

李观鱼被她说中心事,脸上不禁微微一红,不服输说道:“谁说我不行?我只是不愿和你比罢了,以前是我受伤走不得路,现在我伤势好得差不多了,偏要走路,就是不骑马!”

………【第二十一章 小桥 流水 人家(二)】………

白胜男知道他那个倔脾气又上来了,不和他一般计较,嘴角撅起轻声一哼道:“不骑就不骑,我瞧你能自己走路到那里么?诶,诶···”她翻身上了马,却见他果真迈开脚步,拖着有些伤残的左腿一拐一颠地向前走去了,白胜男没有料到他居然说走就走,毕竟还是有些担心他的左腿伤势,便立即伸手一提缰绳,纵马在后面紧跟而去。

于是,两个人一男一女,一人在地面迈开脚步,缓慢地颠簸脚走路,一人骑在马背,纵马跟在后面,就这么上路了。'。。'

白胜男以为他坚持不了多久,肯定最后走不动向自己求饶,没料到这个家伙始终拖着一条跛脚在前面行走,自己只得骑着骏马一手牵着马缰,一手持着长剑跟行在他后面,瞧着他,心道:“这个混蛋倒还是真的有股驴脾气,就算这般走路,还是不肯轻易向我开口求饶。”虽这么想着,却并不如何着恼,反而越发担心他的左脚。

李观鱼毕竟刚刚将养恢复了伤势,而且左脚的创伤还没有全部痊愈康复,终究不能这般劳累得勉强支撑不停走下去,就算他肯坚持得住,只怕他的那条左腿也最终忍受不了,落得更加残疾。

想到这里,她的心渐渐软了下来,待到两人一前一后下了山坡,上了平道走向对面的小村镇时候,她一提缰绳纵马跟上几步,嘴里赌着气,对他说道:“喂,我说你真要一直硬撑下去啊,就算你肯坚持走,你的左腿也受不了啊,快点求饶,我让你上马去!”

他依旧缓缓地走着,抬头朝她哈哈的一笑:“嘿嘿,你认输了吧,我就知道你还是先得向我开口认输。”口中说着,似乎十分得意,脚下依旧不停走着。

“混蛋!”白胜男气得柳眉倒竖,心情气闷,“我好心对你开口说话,你反倒笑话我,好,我瞧你能走到哪里?我就等着你向我开口求饶!”于是,赌气骑马跟在他身旁,瞧他到底要硬撑到什么时候。两人在路边稍稍歇息接着上路,就这么走走歇歇一直前行,他却始终没有上马。

李观鱼虽然拖着伤残左腿,跛脚走路,却似乎此时心情大好,一边颠簸走着,一边亮开了嗓门大声唱起歌来,“妹妹你骑在马上大胆的往前走,哥哥我还在路前头等着你,从此相依相伴,两人一马走下去,永远走到天涯最尽头···”听他歌词有趣,曲调新颖,似乎是自编自唱,倒是有些艺术天赋才华,不当歌唱家亏本了。

白胜男骑在马上,瞧着他边走边唱,心道:“这般大喊大唱,现在路上又没什么人听,难道他一个人唱给我听么?我不听,我不听,看来这个家伙的痴颠劲头又上来了!”

可是,他却始终边走边唱,依然不亦乐乎,似乎有人相伴在自己身边行路总是心情欢喜高兴,越唱越开始不着调起来,渐渐的不是什么“情妹妹,好哥哥,两情相悦伴终老”就是“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在岸上走!”越唱越乱,到了最后竟然连什么“扬州十八摸”也唱了出来。

白胜男在马上听得清清楚楚,眉头微皱,渐渐不由有些心情难耐,晕霞上脸,面sè绯红,暗自啐了他一口,“这个混蛋,总是这么没轻没重,随意胡乱开口瞎唱,谁总是跟你情哥哥,好妹妹的,莫非难道他真的是唱给我听得么?”

这时随着道路渐宽,两旁的阡陌交错,河流小桥显现于眼中,走到人烟稠多的村庄居住之所,大路上的行人也渐渐的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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