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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了一下而已。连秦商这种对古代礼仪一知半解的现代人都知道,在向皇后或代理的皇后请安时,一定是要位份最高的走在最前面。五个人里,四个都选择往后退,只有一个傻子往前冲,当然好笑。

黎朝的规矩,这第一次请安时是不可带贴身的宫女进去的。秦商也是出了殿门才与琴瑟会和,还没等说上几句话就见施锦在另一条路从偏门进了这鸳鸾殿。

“琴瑟,你说,一个人放着大门不走偏偏走侧门,是什么道理?”等回了自己的梧栖宫,她才这样好奇的问出口。

“那定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一听这些小道八卦,静好连眼睛里都有了光彩。。

“见不得人的事。。。。”秦商挑挑眉,在用过膳之后就避开所有人在院子里找了个偏僻的地方翻开了史书。之前她只顾着研究自己的人生,除了颜央之外并没有细究过其他人物,现在看来,对这宫里的人都不了解也是不行的。

施锦身为二十出头便站在宦官顶点的男人,自然也有个人单独的介绍。不过除了一些政事上的作为和无用的废话外,只有一句话让她彻底移不开了目光。

“实非宦者?淫/乱宫闱?” 她盯着这些词语,连手都有些微颤,“与。。。与贵妃赵氏淫/乱宫闱?赵氏?跟我。。。。私通?开玩笑。。。。。。。”

“你看的是什么?拿出来。”书中当事人那冷暗阴沉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

第4章 身家性命

“放肆!”在这个堪称穿越过来以后最大的危机面前,秦商发挥了自己毕生积攒的冷静,先是不慌不忙的合上书,然后转身便是一声呵斥。“施锦是吗?你好歹也在宫中多年了,连半点规矩都不懂吗?本宫的梧栖宫是你想来就来的地方吗?本宫在看什么又与你何干,难不成你连尊卑都忘了?”

只是在她这全身已被冷汗浸透的虚张声势下,施锦还是那副阴沉的如同死人的脸色,并且同样不慌不忙的朝着她先是躬了躬身才答道,“奴才自然是通报过才敢踏进娘娘的宫内,可是这梧栖宫的宫女太监们都不知娘娘去向,奴才只能自己来寻娘娘了。而且,依奴才看,连自己的主子都不知道在哪里的奴才们也不必留着了。”

“你。。。。”一想到琴瑟静好都有可能被眼前这个人处置了,秦商也强装不下冷静,“本宫的人用不着你多管闲事。”

“娘娘宫里的事自然是娘娘说了算,不过奴才刚好还任着这司礼监的提督,掌督着这皇城内的一切礼仪。娘娘您刚进宫,凡事难免有不周全的地方,奴才也只能越逾了。至于娘娘看什么书,”施锦瞥了一眼被她藏在身后的史书,“奴才管不了这个。但是有这样一群不尽责的奴才在,万一私藏了什么□□,让娘娘您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奴才也难辞其咎。还望娘娘您好自为之。”

*

“他这是在给我下马威吗。。。。”

待秦商回了殿内的时候,这梧栖宫的宫女太监们已经全部都换成了新面孔。除了琴瑟静好之外,原本的下人竟然连一个都不剩了。据说,施锦确实有这个权利这样做。但她好歹是个贵妃,他身为宦官,地位再高又怎能高过她?竟然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

“娘娘,奴婢听原本的宫人说,这宫里除了皇上和璟妃娘娘之外,没人敢得罪那位施公公,就连皇后娘娘都对其能避则避。您还是莫要与他置气了。。。。”连一向大大咧咧的静好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看来那个施锦确实是恶名远扬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秦商又何尝不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句话,她也并非是那种半分委屈都隐忍不了的性子。只是,真正横在她心中难以释怀的又怎么会是眼前这点不值一提的小事。她真正所在意的,还是史书上所写的一切。既然史书为真,那施锦会与她有私情甚至淫/乱宫闱的事情发展也便是真的。但正是因为如此,她觉得这简直是太荒谬了。就算历史不可改变,她也绝不可能与那个让人如此生厌的人发生点什么。

何况,史书上写她进宫后“性温婉,不妒忌”,又写她终会成为皇后,只字未提她有过淫/乱宫闱这种禁忌行为,偏偏在施锦那一页上狠批了两人这种“苟且行为”。这写史书的史官到底是对施锦有意见还是对她有意见?又或者说,其实这史书前后执笔者不同?那施锦既然不是真的太监,混进宫中这么久,又想图谋些什么?

太多困惑萦绕在心头,秦商在思虑中甚至没听见琴瑟反复提提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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