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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皇上心里早就定下了这次会试的主考官人选,真正的麻烦是礼部。而之前的礼部尚书已被流放,现在能称得上曾经礼部最高长官的只有我。皇上要的不过是我的一纸承诺。”墨迹已干,柳知秋把信装好递给她,“倒要麻烦公主您了。宋照曾是我的下属官,您把这信给他,他自会明白,而皇上也能放心的将他任命为新的礼部侍郎。”

“就凭这一封信?”秦商很是不确定的晃了晃手里的信件。

“就凭这一封信。其实这信上写了什么都没有关系,宋照是忠于皇上的,只是缺了一个契机罢了。”说完,柳知秋已经收拾好桌上的笔墨准备拿回去放置起来。

“叫侍女拿下去不就好了?”她不解他这个举动。

“是。。。。。。只是,我好久没碰到了。”公主说的话,他没有违抗的余地,只能颇为遗憾的放下手中的东西。

但这反而让秦商更是不解,“你房里没有这些东西吗?”

柳知秋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所有人都没有?”隐约能猜出发生了什么,秦商把信揣在怀里,这才招呼着他,“跟我走。”

两人穿过几重围廊和几个院子,一直走到整个公主府最西边的院子为止,然后来到一个房间外。这里是秦商偷偷溜过来很多次的地方,但因着这次有柳知秋在,她想了想还是没有敲门,而是选择直接推门进去。

“公主?”屋内的颜央连忙站起了身,目光在扫过柳知秋的时候带着些许困惑。

秦商则是将整个屋子都仔细看了一遍,直到确信这个看似还不错的房间里根本没有笔墨纸砚诗书古书之类的东西。而偏偏她一向不喜看书又不会用毛笔,对于这些东西从不曾留意,竟然来了这么多次都没有发现这一点。

“这屋子原本就是这样吗?”她记得这个公主府里所有的书房都是不允许这些人进的。不许出府不许在府中乱走不许与其他人呆在一起,若是屋子里连纸笔书籍都没有,这些人来了公主府这么久,每天的日子又是怎样度过的?她简直难以想象。

“因为我们此前都是文官。”颜央和柳知秋都明白了她的意思,语气却很是平静。

正是因为是文官,如今沦为了这种身份,就更该彻底忘掉自己之前的惊世才华。

一个多月来,这些曾经的文人才子们竟然就这样孤身在什么都没有的房间里度日,比起坐牢来,唯一的好处就是还能在她叫他们的时候走动走动。

“那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她知道自己有时能注意到很多别人注意不到的地方,却也总是忽略一些不留意的细节,何况他们每个人都表现的很是平静,仿佛真的只是换了个地方住罢了。

不过她问的如此理所当然,在场的两个人却皆是愣了愣。

“发什么愣啊。”她举起手在他们眼前晃了晃,“你们听好了,不管怎么样,现在这公主府的主人是我,我才是这里真正说了算的人。而你们既然在这里生活,就是我的人。谁欺负你们都要经过我的同意。你们既然这么听话,不如听我的话。。。。。。”

“公主。。。。。。。”她正手舞足蹈苦口婆心的说的认真,匆匆寻她过来的静好却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她的话,“您快去前院看看吧,出事了。”

第30章 事过境迁

静好一向有些傻乎乎的大惊小怪,当秦商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她支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口,只是表现的很急迫,“公主你自己去看看吧。”

带着困惑,秦商匆匆走回到前院,这才发现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这个人好像是来参加会试的学子。”见到公主前来,琴瑟指了指倒在地上的一个书生打扮的少年。

“发生了什么事?”

“他本是在府外路过时倒在路上,门口的守卫见他身上有会试学子的往来给券,便也不能坐视不理。刚准备叫官府的人过来,他却突然就醒了,拼命的扯着守卫说要见公主,然后又晕了过去。奴婢觉着依公主您的性子,一定不会不见他,便自作主张叫人把他抬了进来,也去叫了大夫。”近来琴瑟越来越能摸准自己主子的想法了。

“公主您这是在做什么?”见这里聚了一群人,刚好来到前院的陈嬷嬷神色很是不悦。

“陈嬷嬷你成日劳累,这点小事还是别管了。”还没等秦商发话,琴瑟已经干脆利落的甩下这句话。

陈嬷嬷一愣,秦商却是笑了出来,虽然早知琴瑟在某些时候很是有勇气,但没想到竟然这样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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