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1/4页)

我实在太太太喜爱动物了,因此,在我的作品中出现一大堆、一大堆、一大堆的猫猫狗狗,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

朋友经常谴责我,对小动物的爱护已经超越了人本关怀。有一回我和友人们行在大街上,一辆闯红灯的喜美几乎辗过溜狗的小朋友,当时人人脱口惊叫:“哎呀!他差点撞上小孩。”惟有我直觉嚷嚷:“拜托哦!轧到小狗怎么办?”

可想而知,在下当场承接到从不同角度瞟过来的白眼,程度足以将我灌刷成浓白色的雪人。

如此这般的强调,读友看倌们应该可以体会吧!

是啦!这就是本书的形成原因──动物。更明确的说法是──猫。

猫,总让人联想到女性。

在我旧有的作品中,也曾经以猫为范本,塑造成女主角的个性,结果还算受到读友们接受,皆大欢喜。

可是,猫,只能当“女人”吗?

看到这里,对凌某人有那么一点点了解的读友们,可能就明白了──小女子我又起了反念。

早就承认过我是一个叛逆心不大不小的家伙,生平最壮观的“毛病”就是喜欢颠覆旁人既定的认知。如今老病复发,再度挑战猫的形象。

闲话休提,倒不如直接切入主题。我并不喜欢引导读友们翻读我的作品。因为,当一个作者必须靠事前声明才能让读者了解故事的内容时,即代表作者本身的功力有点给它……呃,您了解吧?

所以,还是请您自个慢慢赏读。

和您共享一个猫科男人的故事。

楔子

灾难!这种场面绝对是彻彻底底的灾难。

虞晶秋颓馁地立在自己的爱车旁。

节序甫踏入十一月末,以福尔摩沙的气候而言,理应停留在秋老虎苟延残喘的余威,偏生今年恰逢罕见的早冬。

冰沁沁的雨丝飘染了整条山道,将午后三点的天色笼罩成化不开的灰暗。雨势虽然不狠厉,却绵绵密密的纷络不绝,有如新春刚刮除的羊毛。

虞晶秋对有毛类的生物过敏──细毛状的雨势也一样。

这种无边丝雨的天气只让她联想到过气的晚娘,偏又不肯认老,便赖在红尘里荼毒世人。

“难保其他人对我不会存有相同的印象,我不能太恶毒。”她顶高厚重的黑框眼镜。

梳高的发髻早已被冷雨沾湿,松松地垂垮下来,虞晶秋满心想扯掉固定的银簪子,然而拘谨保守的天性却不容许她造次。

算了,反正虚无缥缈的空山也不会有人突然冒出来欣赏她的美貌──前提是,倘若她具有美貌的话。

她对己身的外表非常有自知之名。由于成长在一个闭锁的闺秀家庭里,再配备一个以古典十八般教条为养育方针的老爸,她从小就被装扮成比实际年龄老五岁的仪貌,心理上也让严肃的家庭环境催老了几分。

她从不记得自己曾经“年轻”过,虽然她今年芳华刚迈入二十又五;她也想不起自己曾经“活跃”过,因为惟有性情浮躁的浪荡女子才会坐立难安。而她是教养、修养、营养俱备的超级才女。

莎翁有言:存在或不存在,这是一个难题。

显然,她的死气沉沉绝对构不上“存在”的要件。

“太奇怪了!旅游胜地阳明山居然连半丝人影也没有。”她乾脆瘫坐在路边,任风雨加深自己无家可归的凄凉。

宽敞的仰德大道贯穿整座阳明山区,也刺穿虞晶秋的心。

既然现在非属假日,第一波寒流的前哨又刚刚触及台湾上空,因此明媚的山区罕有人车的影子,似乎可以被原谅,更何况她的车子抛锚在大路岔进来的小泥径,两旁只有碧绿如翠的长青树和矮木丛,她期待寻常驾驶人恰好眄中她的灾难,本来就是奢求了一些。

“你还想要求什么?”虞晶秋嘲笑自己。“这是上天给你的惩罚,严训你临到头来不认老,没事效法那些青春少女离家出走,简直辱没了老姑婆的举止。对不对?老天爷。”

轰隆!雷神劈出一记警世的怒鸣,茫茫细雨转瞬间演变成倾盆大雨。

“你也未免太赏脸了吧?”她吓了一跳,抬头喃喃与玉皇大帝沟通。“我的问题属于客套性的举证,并不期望获得回答的。”

淅沥的泼洒声唱出大自然独特的应和。

六百度的镜片被湿气氤氲成毛玻璃,虞晶秋索性摘下来,让乾坤朦胧得更彻底一些。

“既然你如此神灵,我似乎应该乘机提出几个愿望。”她庄严肃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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