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页)

纵是好奇,他还是很听话的起身度步上前,挽起衣袂,亲自的替我研了起来。

片刻后,他看着我执笔,蘸着还很淡的墨,奋笔疾书下的字,忍不住诧异出声:“你送错了贡酒!”

我封好了信,开门唤来了小二,给了银子,交代好后,才放了些许心,垂头解释:“那日离开我不想惊动师兄们,是趁夜偷偷离开酒庄的,太匆忙一个人又手忙脚乱的,拿错了酒坛。都怪之前因为晨姨的事,大伙心情都不好,只顾着低头酿酒。那些学徒们酿不来,就先学着晨潇酒的封坛和上标,谁让他们不分开放的,拿错也不能怪我!”

“你……”少清举着手,“你”了半天,见我已经懊恼的抬不起头了,也不舍责怪。转念一想,又觉着不对:“贡酒的检查那么严,你拿了空坛子进去早先都没人发觉吗?”

“我不知道,送酒时我跟那的姑姑聊了好久,姑姑就捎了侍卫们去查。他们还查了好久,都说没事,早知道就不该跟那个姑姑聊!”

“姑姑?一群摸鱼的侍卫!”他咬牙,对于我口中不经意提到的姑姑甚是难解的模样。我嬉笑着,一派轻松,反倒安慰起他了:“没事的,还有八日,快马兼程赶来绰绰有余。”

闻言后,少清稍稍放松下心神,轻点了下我的鼻尖,宠溺犹似的当日,“到时可千万别说是弄错了,就说我多付了银两,怕酒不够,又让你送了些进宫。”

“恩。”我笑着点头,对于他一如既往不自知的触碰没动声色。

“有我在,天大的事我替你扛,你记着,千万不要再接近劭王了。”他替我披上衣裳,拉着我在炭炉旁坐下,“告诉我晨姨的事。”

我盈笑点头,还是如从前一样的娇妻状,始终,眼前这男人是唯一览尽我温柔的。涟涟翦眸,心底却在讽笑,夏侯少清,我还能信你吗?

长话短说,我很快就把自己知道的事全告诉了他。少清凝眸处忽然透着果断的犀利,那是从前我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这个男子给我的印象一直都是温吞如春,乍暖还寒。

这一夜我和他聊了很多,遥想从前若是我们能这样毫无隐瞒,兴许也不至于走到今日。天才蒙亮敲门声就响起了,我以为会是掌柜的,门外的人却着实让我愣住了。

“王爷……”我怔怔开口,劭王还是穿着昨日分别时的衣裳,俊容上添了几分憔悴,侧头瞧见屋里正自在的少清时,脸色一白,没多话,只望着我。气氛很是尴尬,我无措的左右张望了会,端起笑脸,问向他:“有事吗?”

“晨姨的事有眉目了。”

只闷声一句,隐含着昭然若揭的怒气,却足够吸引了我所有的注意力。

我绽开笑颜,让开身子赶紧招呼:“进屋说吧,外头冷。”

“不必了,换身衣裳,我让班泉在庆丰楼定了早膳,赶了那么久的路都没见你好好吃顿饭,瞧你清瘦的。大公子若是不嫌弃,一起去……”

“好啊。”劭王的话还没说完,连我都能听出来,这不过是礼数上随意的邀请。可少清却应得爽快,径自起身走到我身边,挑眉望着劭王,那双手似是不经意的揽上我的肩。没有抗拒,我只是冷冷的,如同个局外人般,看着眼前这出戏。

……

而后,当我打点好一切,赶到庆丰楼时。正赶上早市,街上热闹的很,也让我的心情紧随有些雀跃。班泉恭谨的候着了,见我们来了,也没多话只作揖安静的坐在一旁。看向少清的眼神中,有不亚于劭王的挑衅。

“班泉,你累不累,说正事。”看出了我的不耐,劭王轻斥了声。

“王爷替柳姑娘查出了,带走晨姨和潇叔的人是宪王。”与少清互瞪了良久,仿似累了,班泉才收回视线,冲我说着。

我皱眉,对于这个名号只觉得陌生,“那是谁?”

“功臣。”班泉举杯,恍惚的情绪,吝啬的只给了我两个字。

招来我们三人一致的白眼,那么惜字如金,何苦还说这无用的废话。幸是劭王替我解了惑:“王叔是和先皇一起打下江山的,与先皇本不是亲兄弟,只是携手一起从草莽拼到了天下,和我爹一样。当年先皇的战绩最显赫,次为我爹,接着便是宪王。先皇便说了句玩笑话,说是轮流坐皇帝,众人推举他,紧随他会传位给我,再由我传给宪王的子孙,这般类推下去。为表诚意,赐了国姓‘左’给两位王爷。”

“但那不过只是玩笑,不能当真,储君之位是在老皇帝亲手立的遗诏。”班泉补充,像是就怕人以为当今圣上明不正言不顺似的,忠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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