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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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策见她那掰着手指的小模样就气闷了,敢情媳妇儿还真与纪宁见了不只一两回。也不知二人交情有多深,咬着牙又问:“你俩那会儿都干了些啥事儿?”

那腔调就跟亲夫询问奸情似的没两样。

沈嘉却没听出他的不快来,这会儿不正数着数吗?听他这一问,答道:“也没做什么。次次遇上不是说些诗词歌赋的事儿,便是陪他们坐着喝喝茶,弹上两曲小调,听听他们说些外间的新鲜事儿。”

人家纪宁殿下可不像他,从小便是个规矩人,连说话都没失过身份,怎会不知道该有的礼节。

纪策听了这话才乐了,敢情那家伙还没他跟媳妇儿亲哪?那他争个什么劲儿?连媳妇儿的手指头都没碰到一下,也不知他这么些年都干嘛去了。这会儿知道后悔了?可后悔已经晚了,他纪策看上的人,怎能让他这样惦记着?

人家不是跟他面前摆明车马了吗?纪策可不想媳妇儿糊糊涂涂地让人占了什么便宜,叮嘱道:“下回他再来。能不见就不要见,要真推不了,远远儿站着,别给他靠近你。”

沈嘉这才觉出些不对劲儿来,这人还真是霸道上了瘾,她要见个什么人,他还跟这儿管上了不成?装作没听见,跟那儿玩起自己的指头来,瞅着就让人觉着她这是在委屈。

纪策哪能让她这样糊弄过去?趁着这丫头没留意,一把抓过她的手说:“这小子没安什么好心。你要不想我俩打起来,就得对他狠心点儿。你狠总好过我狠,我这拳头可不懂得认人。要是你跟这屋里闲着无趣儿,大不了我没事儿便常来陪你。”

沈嘉嘟嘟嘴儿,跟那儿小声嘀咕了一句:“你会吟诗作对吗?会弹曲子吗?”

只怕人家纪宁殿下会做的事儿,他一件儿都不会。其实沈嘉也不一定要跟人家纪宁一处玩儿,只是自己就好这些东西,一想着纪策啥都不会,还真觉得有点儿闷。

纪策没想这丫头揪他毛病还揪上了瘾,听着这话的意思还嫌弃起来了。心里不舒坦,又将人拽了过来,搂进怀里就亲。亲完未免媳妇儿发难叫人,赶紧说:“我不会怎么了?你不是会吗?赶紧的,教教我,回头也好让你爹开开心。”

免得他老丈人总瞅着别人顺眼,一点儿见不到他的好。

再说哪能让媳妇儿这样闲着念别人的好吗?纪策想到什么就会干,走到书案后边儿,一屁股便坐在了媳妇儿平日看书的椅子上,翘起双腿儿等着媳妇儿来相夫。

沈嘉打小只听过别人教诲,哪做过教书先生?头一回有人肯拜她为师,倒是觉着挺新鲜,知道他虽不爱舞文弄墨,但字却都是识得的。一时兴起,忘了计较,从书案旁的架子里翻出一本儿早年她临摹过的字帖,放到了纪策身前。

“有空先练练您那手字吧!往后在京里呆着,难免会写些奏折之类的玩意儿,要字拿不出手,还不被人笑话啊?”

纪策想想也是,说起来他老丈人是当朝大家,字一定写得特别好看,指不定外面还有人在花重金求呢!媳妇儿写的字儿也漂亮,万一被人拿他来讲事儿,还不丢了这两人的脸?

可刚提起笔,沾了点儿墨汁,纪策又玩心上来了,瞅着媳妇儿在旁盯着他看,一把将人拉到了他腿上坐着,搂进怀里说:“我不管,你得手把手的教。否则我哪有心思学?你也不希望我将来被人取笑,说我老师没将我教好吧?”

说着便自己握住了那杆毛笔,又将媳妇儿的手包在了外边,不觉戏谑了声:“媳妇儿,你手还真小。”

沈嘉羞红了脸,咬着嘴唇骂了声:“无赖。”

纪策听着心里却很甜,无赖就无赖怎么地?他这是顶着圣旨耍的无赖,名正言顺。再说媳妇儿骂他的时候,小脸红红的,看着就惹人疼,纪策就是爱瞧她这小模样,瞅着就想捏上两把。

二人跟屋里练起字来,沈嘉倒是挺专注,一笔一划地讲解着。

可纪策的心思根本不在字帖上,一双眼都落在了媳妇儿的耳根边儿,看不出这丫头也有上心的事儿。原来媳妇儿喜欢折腾这个?既然她喜欢,他就得认点儿真,回头跟府里好好练练去,这会儿嘛!还是多瞅瞅媳妇儿。

总之他是怎么瞧都瞧不够,连自己写了些什么字儿都没留意到。

沈嘉回过神儿才发现,这哪是纪策在练字啊?他压根儿就没自己动过手,全成了她握着他的手在描,顿时生出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气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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