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2/4页)

。没想这丫头居然还记得这么些事儿,他是越听越开心,不觉都跟着她的话头回忆了起来。

一睁眼,便有气无力地抬了下手,张嘴唤道:“小嘉。”

沈嘉正想上前几步,却被纪策一把拉了回来,压低声儿仿似警告地说:“不许过去。”这可是他的底线。

沈嘉又气又好笑,可不知怎么的,就随了他的意思。

纪策自个儿往前走了两步。

纪宁许是没想到自己头一个瞅见的人会是他,一声轻哼,虚弱地问:“怎么是你?”

难不成方才是他在发梦?就说小嘉怎么会跑他府上来嘛!

纪策故意挑眉说:“怎的就不可以是我?只是我没想到,你竟是这般不堪一击。借酒浇愁算什么男人该有的本事?你若是条汉子,往后就别作贱自己,今儿我纪策便将话撂在这里,有本事你就来争,若我纪策输了,绝不会怨你一句,大不了让你大伯去宫里退亲。可你也必须答应我,若是输的人是你,可不能再让皇叔为你担心。知道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吗?那是比死还惨!”

纪策这话可是说得认真,当年兄长走那阵子,他娘可是死去活来地哭了好几个月,差点儿就此盲了眼,若不是念着她还有自己这个儿子,恐怕一早便撑不过去,如今瞅上去虽没那么伤了,可要谁揭了她这伤疤,她还得哭上半宿。

他家那老东西,虽说一滴眼泪没流,可也沉默了好些日子。自己抗旨挨的那一脚,除了老东西不想看着他去送死,还有便是在他身上撒气。那可是卯足了劲儿啊!终是将这伤痛放了下来。

纪策那时候不明白这些道理,可在沙场上厮杀久了,见多了生离死别,自然也就渐渐懂了。当初他以为,除了大哥,他不会在乎别人,可与那帮汉子呆得久了,竟也有了些出生入死的情义。一开头他不顾人家的生死,只想着攻城略地,宣泄自个儿的恨意,可直到某日身边儿少了个人,他才开始觉着心里某处空落落的,说不出的滋味儿。

所以他比任何人都在乎生死,更珍惜身边的每一条命。

纪宁听了他这话,以为是他在挑衅,忍不住被他气得咳嗽了两声,接着便说:“我才没你想得那么脆弱不堪!昨儿我是借酒浇愁了,只是没喝过这么多酒,不知道会喝出事,以为醉了能好受些。现在这滋味我也尝过了,绝不会轻易就输给你的。不信咱走着瞧。”

纪策没想这小子居然还有些骨气,只是听到他说自己不会喝酒,忍不住便跟那儿喷了出来,“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被酒给伤了身子。要不要哥哥我哪天得空了教教你?下回也好别犯傻。”

纪宁那是被他气得差点儿爬起来揍人,奈何身上没有力气,只得狠狠咬了下牙。

沈嘉瞅着二人这会儿有句没句的争,害怕等会儿又出事,唯有冲着身子骨好的那位说了声:“纪策,你有完没完?”

这是在安慰人吗?他说的话足矣将人活活气死。

纪策一听媳妇儿发话了,赶紧转身应了句:“这就完。”

以为他稀罕跟那儿废话呀?不是瞅着这小子寻死觅活没点儿出息吗?他只是用了自己的法子,激起这小子心里的一股气儿。这在兵法书上名曰——激将法。看来还得回头让媳妇儿瞅瞅那些兵书,怎可以这样曲解他话里的意思呢?

作者有话要说:

☆、49

跟世子府里一出来,纪策便牵着马围着沈嘉转。那是媳妇儿媳妇儿地喊了好些声,沈嘉愣是别过脸没应他一句。

这回纪策是真碰着她棉球里的那根针了,原本前些天儿她还狠不下心这样对他,但今儿她可是亲眼所见,只怕人家纪宁殿下脸上的伤也是拜他所赐吧?这人能不能再混点儿?

纪宁殿下跟她可算是打小便认识,即便算不上青梅竹马的情分,即便没有二哥这层关系,她也打别人口里听过这位殿下的脾性,从小到大,人家就没跟什么人红过脸。别说打架,就是动口搁人家身上也是少有的。朝里朝外,就没一人说过纪宁的不是。

纪策自个儿也觉着今儿这事儿冲动了,一点儿没怨她冷淡,就跟那儿一个劲儿地说,他在认真写字,回头写好了就送去给她瞧。他可是思量过,这会儿跟媳妇儿闹脾气不值。好不容易等到她在跟前儿了,哪能除了耍性子,别的一点儿不干?

沈飞在边上瞅着,才真弄明白了,这哪是人家世子殿下在欺负妹妹啊?正瞅着,听见妹妹头一回冷冷地说了句:“二哥,咱回府去。”

沈飞还没来得及应妹妹一声,就听纪策接了话去:“我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