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 (第2/4页)

小东西这话,嘿嘿了两声说:“你小子还长进了不成?还知道大材小用?”

纪策也学着他的腔调,嘿了一声儿,说:“看不出来我也能长进吧?这你可得多谢你未过门的儿媳妇儿,别阻着我办正事儿,西北那事儿您去替我回了皇叔,就说我正跟这儿忙正事,没空跑这腿儿。”

纪吟风早就知道这小子铁定不肯,又想借亲爹的口抗旨呢!故意跟那儿啧啧两声,边朝外边儿走,边说着:“不去拉倒。回头人家沈太师瞅你不顺眼,不愿将女儿嫁过来,可别来赖我没给你通气儿。”

纪策正想拿笔写字儿来着,听见老东西这么一说,手又缩了回来,赶紧问:“这事儿跟沈太师又扯上什么干系了?”

纪吟风见这小子着紧人家,瘪了下嘴说:“和亲这事儿当初是沈源献的策。倘若出了岔子办不成,你说他会不会失望?你皇叔今儿可是当着人家的面儿说你铁定能办成这事儿,你如今不肯去,万一这事儿砸了,人家会怎么想?到时候本王可不会强逼人家嫁女儿。”

纪策才懒得信他的话,可稍一琢磨就想起一年前的事儿来,当时他还在南边儿和那帮蛮夷最后决战,听到西北传来捷报说那方守将终是拼着性命保住了宁国的疆土。他正跟那儿称赞说这领军之人是条铁打的汉子呢!却听见朝里又传来消息说,什么人跟他皇叔那儿提议两国和亲。当时他就跟中军帐里狠狠骂过这提议之人,现在细细想来,好似自个儿那时候还真骂的是个姓沈的人……仿佛还真是沈源!!!

纪策记起这事儿,心虚地瞅了老东西一眼,那会儿他可也在,还顺口骂了他一句说:“你懂个屁。”

今儿跟老丈人那儿,老东西没提起这事儿吧?

纪吟风能不知道这小子在想什么?瞅见他那眼神儿就知道他想起之前的事儿了,不冷不热地呵呵了两下,才说:“放心!老子没那么好记性,那会儿不记得揭你小子的短了。不过沈太师倒是说了,这事儿当初也是不得已,如今都走到这一步了,想反悔也得顾全国体。”

纪策听见老东西没出卖他,暗暗松了口气,媳妇儿她爹他可不想得罪,不过就是想不明白怎的就不得已了。

正想着,他家老东西就好似钻到他肚子里瞅过似的说:“当初你跟南边儿折腾得那么起劲,连你皇叔的旨意都敢违抗,凤阳国能瞅着这么好的机会不理?被你这么一闹,咱宁国哪还分得出兵力去应付西北的战事?若不是西北的守将钱松想着方儿地消耗掉人家不少兵力,关键时候拼死一战,恐怕西北早就失守了。不过经过那一战,凤阳国元气大伤,但钱松那儿也是外强中干,若再抵挡一次侵袭,恐怕西北的薄弱便会暴露在敌人面前。且不说凤阳国,就是那鹿山蛮族也会带兵犯境。

好在钱松受了人家沈太师指点,伪装得不错,凤阳国没敢再次试探,加之敌我双方都不想让鹿山蛮族坐收渔翁之利,凤阳国才遣使来与我们议和。对方提出和亲,否则议和免谈,你皇叔担心他们把心一横与鹿山蛮族结盟犯境,导致西北陷入困境,思量了几个昼夜,差点儿愁白了头,才召来沈太师出谋划策。

这事儿不得不说是沈源精明,他提议你皇叔同意和亲,不过是人家将女儿嫁过来。如此一来既不失国体,又能先稳住凤阳国那帮使臣,三则也是替钱松撑场面,让人家觉得我们还有底气讲条件,不敢小觑咱西北的防线。凤阳国本就一心想试探咱们的虚实,如此一来才彻底放弃。说起来,这事儿你还欠人家钱松和沈太师的情呢!”

纪策这十年都跟那儿想着战场上的事儿了,还真没想过自个儿给皇叔添了这么大个麻烦。论起外交,确实不是自己的长处,哪会想到其中藏着这许多猫腻儿?难怪老东西那会儿会说他懂个屁。

纪吟风瞅着这小子那沉思的模样就知道他在悔过了,也不想打搅他,从前没给他点破,就是知道他心中有份执念,害怕影响他,万一跟战场上分了心,那还不得丢了性命?这会儿什么都说明白了,才又说道:“这趟差事儿,原本谁去都成。但你若去了意义就不同,遇上钱松,得跟人客客气气的说几句话,人家这几年可在西北呆得不容易。”

其实自己那二弟想让纪策去,还有另一层原因,纪吟风没直接说出来,怕这小子听了撂蹶子。这事儿本就是自己儿子任意妄为闹出来的麻烦,他不去谁去?就是要让他明白,自己捅的篓子得自己去收拾,老让人跟他后边替他擦屁股,回头又折腾几座城池回来,他二叔跟他三叔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了,哪还折腾得起?再说这小子最近太闲,就跟这儿惹是生非了,还不找点儿事儿麻烦下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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