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1/4页)

夏叶纳罕地说:“我觉得老爷子性子有点……”不是有点,是相当地彪悍啊,只是夏叶忌讳着是公公,没敢将这调侃的话说出来。

贾琏将嘴里嚼着的牛肉片咽下,喝了一口茶,说:“老爷子是生不逢时,他原是学武的材料,若不是当年的国公爷爷硬是扭着他不许舞刀弄棍,非要学那些之乎者也的话,老爷子没准还是个将才呢。”

随着贾琏的解说,夏叶才知道,贾家最高是凭着军功发迹了,当年的宁荣二公追随着开国□□东征西战,多少次死里逃生,立下汗马功劳才被封了国公,封妻荫子,才挣下贾府这份荣耀的家业。所以,贾府的子弟都多少有些武人的性格,在读书上比那些有根基的书香门第要差些资质,这一百多年来,就只有贾敬是认真中了个进士的,还有那早死的贾珠中了个举人,其他人在科举上都是平平。故而当时的荣国公贾代善见宁国公之子贾敬中了进士,跨白马戴红花御街夸官的时候羡慕得眼珠子都红了,特别希望自己的子孙里也能出一个进士,或者举人也好。奈何贾赦秉性属于是豪迈不羁的那一类人,读书上实在不行,捧着书就能睡着,别说进士举人了,就连考个秀才都是磕磕绊绊的,而贾政呢,虽然在读书上也没啥天赋,但是,会装。装出一副奋发图强的样子,天天在贾代善的必经之路上背四书五经,叫贾代善大为赞许,以为老二是个人物,不似老大惫懒无能,渐渐地心就偏了。偏偏贾赦运气不好,娶的老婆,也就是贾琏的生母陈氏,虽然也是高门大户家的嫡女,却身体不好,生了贾琏之后一直失于调养,终于在贾琏五六岁时撒手去了,后来娶的续弦刑氏实在不如陈氏,贾赦灰了心肠,越发诸事不理,唯有杜康(酒名)了。

夏叶心下了然,一边是灰心懒意,越来越走下坡路,另一边呢,则是喜事连连,先是生了衔玉而诞的贾宝玉,被人夸耀成凤凰蛋儿似地,断言必有大福,随即元春又入了宫,贾珠还中了举人,虽然贾珠后来死了,二房却着实风光了起来,终于全面地压倒了大房。至于娶王熙凤入门,也是王夫人的好计谋,除了自己的内侄女儿好使唤之外,还有分解离析大房的作用。因为王熙凤心是向着二房的姑妈的,必然不讨贾赦邢夫人的喜欢,叫贾赦又暗地里怨上儿子无能管不了自己的媳妇,加上王熙凤心性刚强,必然不满足手里的权势,跃跃欲试地从丈夫手里抢班□□,故而和贾琏离心离德也是迟早的事。最后,大房四个人,就变成四条心了。这大房还能好的了吗?

夏叶叹了口气,心想,以后要想法把大房几个人团结起来,劲儿往一处使就好了,便说:“二爷,我觉着我以往竟是错看了老爷了,竟然不知道他是这般疼爱于你。明儿开始,我们倒是要常常去老爷那边,伺候得他老人家高兴舒心才行。”

贾琏停下手里的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夏叶,说:“今儿的事,老爷子是出了大力,你心里感念也是该的。还有我呢?你怎么谢我?”

夏叶心里骂这臭流氓又开始调戏人了,却端着大女人满不在乎的架势,扬眉睨了他一眼,施施然地说:“都是两口子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要我谢你什么?”

“你还知道我们是两口子啊?只管躲着我做什么?”贾琏脸上的笑意越加扩大,唇角暧昧地勾起,桃花眼飘啊飘地看得夏叶心跳得有点加快了,忙帮忙往他碗里夹一筷子菜,嘴里说着:“再吃一点就差不多了,折腾了一晚上,早些安歇了吧。”夏叶一边说,一边站起来,想要撤退。

贾琏手臂一伸,又那么一拉,夏叶就身子一歪,倒在他身上了。

再下一刻,夏叶不得不感叹男人的体力就是不同于女人,就贾琏这还在养伤期间的半把子力气也是完胜于她,她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贾琏一个巧劲儿翻了身,随即被他压在了炕上。

夏叶终于无法淡定了,急得耳朵都红了,说:“丫鬟们就在外面伺候着呢!小心叫她们看见!”

“看见又怎么了?难道为怕他们看见,我们就不能夫妻敦伦了?”贾琏伸出一根修长如玉般的手指,在夏叶的唇上婆娑了几下,蹭下一点她嘴上点的口脂,然后晃给夏叶看,只见一点红艳,嫣然绽放在他白皙精巧的指尖上,渲染出满满的情|色旖旎的氛围。

可怜的夏叶再怎么装老成,到底是个未经人事的老处女,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脸红得跟熟透的番茄一般。

接下来,贾琏竟然将那染了她的口脂的手指放入了口中,吮吸……

虽然是他自己的手指,可是,那润泽却带着男子棱角的唇吮吸微动的情态,还有他那似乎会撩动人心弦的桃花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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