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1/4页)

此时又察觉到柳君彦潜到窗外,只得先出手吓退了他,对香文盛交待了需将会用到的物品,要他准备齐全了再为这名女子诊治。

在阮梦华整日无所事事与香眉山谈天论地之时,他费了几日功夫将神秘的女子救醒,究竟醒过来后会活多久他却不敢保证,这女子体内蛊毒较阮梦华体内之蛊毒更为凶险霸道,几乎让她气血亏损到了极致,全凭体内一股生机之气撑着。才刚醒来那日,吐了好半天黑血,云澜暗自心惊,他只是冒险一试,做到这一步已是极致,如果她就此死去,那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蛊毒不同与一般的病痛,其神秘之处非常人所能理解,云澜的医术再高明,也难以明了。故他在为阮梦华诊治时格外小心,更不敢象对这名女子一般兵行险招,当然,他也不是拿这名女子的性命不当一回事,而是两人的情形不同。这名女子已到了生死关头,死马当作活马医,他只有全力一搏!

合该那女子命不该绝,本就是吊着一口气等死,恰恰遇上了云澜。不过云澜的欢喜要比她更多些,因那女子吐了血之后,撑着说出几句话,旁人听了或许会听不懂,云澜却听得懂,竟是一种行功秘法,按此法替她行功之后,那女子竟缓过气来,一日日地变好,到后来几日,全是她指点着云澜为自己行功诊治,虽然船上解蛊有颇多不便,但那女子对身上所中的蛊毒了如指掌,如何解也胸有成竹。

云澜有自己的打算,说不定从她身上可以找到彻底治愈阮梦华的办法,他询问这女子的来历,那女子并不隐瞒,直言相告自己原是氏羌族的净彩圣女,当年无意离开了世居的山谷,本想着来这繁华世间走上一遭再回去,哪知会有此变故,差点再也不回去了。

氏羌族,这个陌生的名字让云澜想起一个传说,沧浪极地有一个古老山族,那里的人个个善蛊,若这个氏羌族便是那个古老山族,阮梦华自然有救。本来他救了净彩圣女,求她为阮梦华解毒是很容易的事,岂料净彩圣女只是摇头,言道自己身上的蛊毒也需要回到沧浪才能彻底清除,眼下以她的能力并不足以为别人解毒。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想尽早回去,而不是去找对自己下毒之人报仇雪恨。

任何人有过如此遭遇都会性情大变,可那女子只是沉默了两日便露出开朗的笑颜,毫不在意体内蛊毒未袪。她的身体也在起着变化,只短短十几日,便肌肤丰盈白嫩,一张绝色面容让云澜与香文盛不敢直视。如此美人,究竟是谁会下了狠手,而且是氏羌人最擅长的蛊毒!关于这一点净彩圣姑却闭口不提,她的性子本带着些外族特有的爽朗,说话百无禁忌,但一提此事便眸中伤痛,显是对过去受过的苦楚未能全忘。

香文盛自她醒来便搬到另一间房,她边与云澜商讨病情,边谈天说地,打听外界的事,只是问的事全是十几年前到如今的。原来她竟已被人关了十几年,日日受蛊毒侵害着。只是她本身便是用蛊的行家,中蛊之初便拼尽全力给自己另下一蛊与之相抗衡,十多年来受尽折磨,近两年才支撑不住,只等着死后魂魄回归故里,没想到今生还能再见天日。

而关了她十几年的人显然并不打算放过她,还派了人一路追杀到海上,香家的商船便是因此被烧毁沉没,救了净彩圣姑的香文盛也生死不明,他是为何救人,他与氏羌族有什么样的关系也成了一桩谜案。

“净彩圣姑……”至此阮梦华终于确定了召召并非是对幼年的自己下手之人,若记忆没有骗她,那么在她被下蛊之时,召召早已遭遇不测且被关了起来,不可能是那个疯狂的女子。

刚刚她几次欲打断他的讲述,都被他以眼神制止,如今待他讲完,她却低头叹息,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云澜轻轻握起她的手,柔声道:“你想说什么?”

阮梦华皱皱鼻子把手抽回来,轻轻哼了一声:“云大夫,神医把脉可用不了两只手。”

“你不怕?”他刚刚说的那些全是真的,蛊毒,圣女,包括她身中奇毒,至今还未有解救之法,她一脸平静,象是早已知道这些。

“我早说过,我怕得要死。”阮梦华长长吐出一口气,她终于确认那些回忆和猜测并非是臆想,而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子夜宫里的遭遇让她不寒而栗,女人们之间也有血与火的斗争,只不过身不在其中看不到硝烟,她充其量只是个小小的牺牲品,从六岁起她就被种下了蛊毒,其间就是做些噩梦,没伤没痛地多活了十年,上天实在太厚待她了。

“我曾私下与南华商量过,他说过我非是病体缠身,氏羌族之事,也是他告诉我的,你说这些不过是证实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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