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页)

参加工作后水生还没有回家一趟呢。水生借了一辆自行车,把给姑娘买的围巾揣到帆布包里回家去了。

在家里待了半天的时间,帮着父亲干了些农活,留下些工资,就要回去。母亲把他和姑娘叫到床边,一手拉着一个,“到了岁数就住在一起,可苦了这孩子!”

水生要回去了,姑娘送他到村边,夕阳西下,大松树旁,是水生和姑娘幽深的影子。水生给姑娘围上了围巾,姑娘激动的泪如雨下,一下就抱住了水生的腰,然后抬头,泪眼婆娑,“路上小心,家里有俺呢。”

姑娘的面容清秀,细眉舒展,双目多情,一张极富城市里女孩那样的嘴唇,唇珠上翘,口唇微张,淡淡的气息从里面呼出来,是一种诱人的召唤。有人说,女孩子在这时刻呼出的气息是幽香甘醇的,好像说的不太对噢,人家水生就没有被“幽香甘醇”的檀香小口诱惑,他没有吻她。虽然他已经是呼吸急促,面色也红了,没有吻,初吻是珍贵的,看来不该在野外奉献,太不浪漫了。也没有城里人的情趣。

水生在她的额头上触一下,叮嘱一句注意身体就走了。

………【第八回 爱在分别之际 (上)】………

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单位上已经安排人员接手舒朗的工作,舒朗上班不上班的已经无所谓了。人空闲下来了,孤独和失落便涌上心头。

舒朗不太爱读书,没有像样的从头到尾读过一本作品。这不,也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一本封皮封底已经不完整的《青春之歌》,随便翻看。林道静的形象跃然纸上,看着看着,林道静就变成了婉茹。变成了婉茹,舒朗的心境就变得低沉,心境低沉了,就把看了一半的书丢在一边,骑着自行车走在乡村小道、玉米地旁、林荫之中随便消遣。

有时还突奇想。看到报纸上的广告,他竟然想去学习裁缝。比对着教材用报纸剪了一个大裤衩子,觉得不好玩,放弃了。

又跟着晨练的人学了一路太极拳,得到启,想教几个弟子。领着几个小孩比划了几天,索然无味,也放弃了。

什么也做不下去,原因就是婉茹闹的。舒朗仿佛是刚开始学如何恋爱,就接着学会了失恋。

他决定回老家去,回到伟大的奶奶身边。那里有,培养了自己质朴性格的山清水秀的农村,塑造了自己正直不屈的人格的慈祥的奶奶。“伟大的奶奶”是舒朗对奶奶自内心的尊称,这个定语代表了***所有人格、品德、行为。

火车启动不久,舒朗手肘撑着腮帮子,看着窗外的景致。这人生的路如同坐车,眼睛看到的就是窗外这一片,过去的看得清晰,眼前的看的明了,前面的看不太远。但是前面的不管你是否看得到,它都存在,只是你的列车还没有到达。正在胡思乱想,车窗玻璃反射一个人影,走过去坐到前面的座位上。

咦!她,不是婉茹吗?

舒朗立即伸长了脖子朝前张望,只能看到一个烫的后脑。舒朗心里开始躁动,他不再犹豫了,起身装作上厕所,回来时一眼认出来了,正是婉茹。

两人对视,婉茹的微笑有一份羞涩,也有一份惊喜。舒朗一时无语,他与人家美女不曾对面说过一句话呀,应该属于陌生人,心里却又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说客套话显然不合适,说热情点的话,显然也不合适。尴尬一瞬间,还是人家婉茹,身子向里靠靠,大方地说:“坐吧。”

舒朗挨着坐下,还是无语,连手往哪里放都成了问题。

婉茹一笑,脸扭向窗外,“出差啊?”

“回老家。”

“噢。”

“你……”两个人共同的问,然后相互看一眼,婉茹又是一笑,嫣然一笑,双颊微红。

“快开学了吧?”婉茹轻声问。

舒朗心为之一动。

“那天是你打的电话吧?我查了电话,打回去,一直都是忙音啊。”婉茹说。

舒朗拍了一下额头,很脆的一声响,眼前晃动着电话听筒的钟摆运动。

婉茹嗤的差点笑出声来。

“后来又打过去,才听说你考上了大学。”

“嗨!”舒朗长叹一声,惊得四周的人都看过来。

婉茹向人们回以歉意的笑容。

“到市里办点事情,前面就要到站了。”婉茹说完站起身,坤包挎在肩头,对舒朗点一下头,往车门处走。

舒朗赶紧跟上。

车慢慢的,就要停下来。

“我,回来后找你好吗?”舒朗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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