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1/4页)

舒朗有些漠然的伸手。

舒朗有一个无法克服的缺点,与生俱来的缺点:对人的记忆力相当差。每一次遇到新朋友,他都试图全力记住对方的特点,即使如此,还是记不住。在某一环境中认识的朋友,换了另一个环境,就想不起是谁来了。这一点很苦恼,往往给人造成目中无人的错觉。

对眼前白胖的来访者,舒朗更是没有印象,木讷的与陌生人握手。

感觉这个人的手胖乎乎的,冰凉,还没有力气。舒朗不喜欢这样握手的人,甚至讨厌这样的人,这种人没有热情,却有心计。

“你就是如雷贯耳,享誉咱县城的舒朗大哥吧。”熟悉的乡音令舒朗倍感亲切。

“呵呵,你是――”舒朗露出亲切的笑容。

“我是任虎。”

闻听此言,舒朗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任虎?”这个名字在郝晨嘴里听到过,还是水生结婚的那天。后来听婉茹也说起过。两人都没有说任虎这个人怎么的坏,也没有说他好。看来是一个接触比较少的人。

舒朗好结交朋友,三教九流,他都有交往,何况这是在外地,遇到了家乡的人。

“大哥不太熟悉兄弟,水生是我的领导,我出差路过这里,过来看看你,顺便结交,喝两钟怎样?”

“阿,那好。”

舒朗领着任虎到就近的饭店坐下来,任虎说他请客,这怎是舒朗的行事风格,来到这里他就是地主。

点了四道菜,按家乡规矩,每人分六次喝完一大杯白酒,才开始说话。任虎直入话题,说水生入党,被单位内定为后备干部的前景。舒朗听后心里不知道是啥滋味,高兴呢?还是郁闷呢?还是妒忌呢?都有吧,不过他还是提议为水生的进步祝贺一杯。

任虎一直在捉摸舒朗的感受,他还不太敢直面舒朗,想到舒朗的强悍,他真的害怕。

两大杯酒下肚每人已经超过了半斤。

任虎面色愧疚,说,这次来,还有一件事情,就是前来道歉的。

舒朗听他继续说。

………【第二十五回 一季悲秋(3)】………

任虎的脸上隐约呈现出痛苦状,一声长叹:“水生结婚那天后晌,我当迎宾,真没有想到,村里的那帮小子会那样。唉,对不起,对不起!”

“哪样了?”舒朗问。

“你不愿提及也算了,我专程来解释的是,那天,我确实拿捏不住那帮的玩意,一帮死孩子!”

舒朗摆摆手,不让他说下去,“算了,过去了。”

“好,仗义,不愧为舒朗,就是大度。敬哥哥一杯。”

三杯下去了。

“哥,你还真的像三国中的刘备,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再敬你。”

舒朗盯着任虎,“你这话有点不好听,那是一帮什么玩意,怎么能称为兄弟?”

任虎身子一颤,心中一喜:话基本达到了自己预先掂量了多次的目的,慢慢激怒舒朗,就趁机说:“对,那是村里的一帮琉球,趁着别人结婚,耍流氓。”

“好了,不说了。”舒朗不耐烦。

“大哥,你真是好人,兄弟看你这样,于心不忍,有件事情憋了我好长时间了,今天说啥也憋不住了,不说不痛快。”任虎说着露出一点酒意,眼睛有些朦胧,又有些神秘,小声说:“这里有个秘密。秘密,大哥知道吗?”

舒朗双臂放在座子上,看着任虎,“是么秘密?你说就是。”舒朗挺讨厌说起话来嘀嘀咕咕的、慢条斯理的方式。

任虎拿起餐巾纸擦擦眼睛,翻一下眼珠,让人觉得他有了酒意,然后左右看看,身子前倾,压低声音,“这一切,都是水生策划的。”

舒朗听罢,身子后仰,盘起胳膊,脸上不怒也不喜。

“他是冲你来的,就是想害婉茹。他得不到的东西就要毁灭掉,不让别人得到。你们是要好的同学,他怎么会这样?”

“那么说你就是他的帮凶了?”任虎的话,证实了舒朗以前的猜测。对于这样一个跑了这么远,事情过了这么久,以一种令自己讨厌的方式来说这种话的人,舒朗心里顿时生出厌恶。

任虎没有预料到,舒朗听到这些,会如此的平静。他身子后仰,双手抱起来,大拇指开始扰动。

话说到这份上了,干脆把掂量好的话一起说出来。任虎轻咳一下,表情复杂,觉得说:“当时水生对我说,他已经找好了村里的几个小流氓,准备闹伴娘,让我……”

说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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