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部分 (第1/4页)

,却把他留下来学办差。他还小,虽说满皇城都是他兄弟亲戚,可哪个也不能和母亲比。

睿亲王觉得有点失礼,忙调开了视线,略一顿又道,“给皇上的奏事折子八百里加急送出去了,因着圣驾是私访,不惊动官府的,要一气儿找着也费时候。我估摸着皇上接到折子赶回来,少说也得半个来月。他是明白人,这案子破绽数不清,绝不会相信是你干的。你别管那些弄屁股的倒灶事儿,外头有咱们哥们儿料理,只要你问心无愧,就用不着操那么多的心。”

素以听了挺感激他,“谢谢王爷了,我也没什么,就是想起来心里不大受用。”

“受用就不是人了。”他咬牙切齿道,“那个下毒的,赶紧的烧高香求菩萨保佑,别让自己落在我手里。否则小爷就像片鸭子似的,把她一缕一缕片下来喂鹰,管叫她好过!”

睿亲王和三阿哥处得很好,叔侄俩差不了几岁,平时读书打布库都在一起。现在冷不丁的不在身边了,感情上头没法接受。孩子家,务事再早也还是孩子,一边说着一边就哭了。素以看了心里直抽抽,上来给他擦眼泪,温声的安慰他,“爷们儿家不带这样的,三阿哥还指着十三叔给他申冤呢!您得打起精神来,万岁爷回来前就瞧您的了。”

睿亲王抱住她的腰放声嚎啕,嘴里呜哩嘛哩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素以有点无奈,刚才还一套一套的,现在这样,估计是想他额涅想得忒厉害了,借题发挥在她这儿宣泄情绪吧!半拉嫂子和小叔子这样不合适,不过小叔子还小,也讲究不了这么多。素以拍拍他的背,“王爷想额涅了,是不是?”

这么一问他倒止住了哭。箭袖在脸上胡乱一抹,挺腰子道,“没有的事儿,我干什么想她?我这么大了……”被她瞧得不好意思,跳下圈椅捋了捋身上袍子,边往门口腾挪边道,“走了。”再一瞧他,脚下生风,已经往跨院那边去了。

人都散了,素以才能静下心来想想事儿。她这会儿是关在庆寿堂出不去,外面到底是怎样的现状也不知道。说后悔跟了皇帝,倒也不是,这趟的事一出就全然否定他们的感情,实在有点白眼狼。再说里头有个小人儿了……她盘腿坐在炕上抚抚肚子。什么都管不了了,瞧着孩子是正经。

她下了炕,转到东墙根下看她种的丝瓜。昨天才栽下的,今天就着急盼它发芽。问荷包儿浇水没有,荷包儿提着半个葫芦瓢过来,“下种子的时候浇过,小主儿想打发时间就再浇一遍?”

也不成,浇多了没的淹死。从南边讨来的竹竿成捆堆在那儿,她开始琢磨搭什么样的架子好。丝瓜能爬,只要有支撑,把竹竿靠在墙上,它借了力就可以攀上墙顶,在最高的地方开出花来。她仰脸瞧,红墙顶上的天真宽广!她还记得万岁爷和她说过,愿意在宫外给她建府,不知道这话还作不作数……

这儿想着,看见鼓儿垂头丧气的进来。到她跟前蹲了蹲身道,“主子,奴才回来了。”

没人来问素以话,她身边的人却不停要去应讯。看样子又是一轮盘诘,炒冷饭似的老三样,问得人打瞌睡。她皱了皱眉,“慎刑司完了轮着宗人府,真是没完没了了。这回又说什么?”

鼓儿吸溜着鼻子说,“这回是问起居,贵主儿在场呢,高一声低一声的放冷箭,把我憋屈得牙疼。”

素以一哂,“下回咱们哪儿都不去,我倒要看看案子没完,她们能把我怎么样。人倒运不会倒一世,虎落平阳暂且忍耐,横竖不管是不是密贵妃和静嫔捣的鬼,这梁子是结下了。”

兰草也义愤填膺,“主子说得是,咱们不害人,早晚有一天要死在这些人手上。瞧见才刚送进来的晚膳么?咱们做奴才的就是吃馊饭也不打紧,可她们给主子的是什么?侍膳处的食盒还没动,我先瞧了一眼,豆腐汤连根肉丝儿都没有。还有那个冬笋玉兰片,这么不好克化的东西给怀了身子的人用,她们存的什么心?我都记下了,万岁爷回来一样样报给他老人家听,叫他瞧瞧主子过的是什么日子!”

素以是宫女子出身,吃口上清减十五天,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她们只管苛扣她,她掐着时候算计,到皇帝临回来,饭点就往后挪,冷菜冷饭摆在他跟前叫他掌眼。她们作践她,她总得遂她们的意。她在内廷从小宫女干起,什么样的苦没吃过?自己的身子自己有数,强健着呢!严三哥说孩子结实,那就陪着额涅一块儿打仗。扫清了障碍,他以后的路至少会好走得多。

☆、第103章

南方的气候和北方不同;入了二月天气开始回暖;河堤上柳枝抽了新芽,燕又南飞。偶然的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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