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部分 (第1/4页)

感。

原来真是这般缘由。

这一刻,许多早前不通的事儿。也能想通了。

其实不用布罗去查,他现在已经能断定,那王老御医所配之药定是出自那司马陵的手笔。还有她为何能在秋池的严防死守下悄无声息地离开大京,定然也是同司马陵有关。

荣烈脑海中浮现出司马陵那额心朱缨一点的绝世风姿,即便自负如他,也不得不承认,司马陵的容貌风姿的确是他所见过中最为出色的。即便是自己,也不能说有胜他之处。

这一刹那,出于一种对曾经对手的了解,出于一种男人的直觉,荣烈几乎能断定,这个大汉太子对她定然是有不菲情意的。

司马陵并非一个纨绔太子,若非情难自已,就凭他同秋池之间的关系,凭北府军在大汉朝政的重要性,他也定会强迫自己断了这份心思。

可他没有!

婉转送药、带她去西龙山泡暖玉泉、手炉…这不过只是他眼下知晓的部分,而他不知的,还不知有多少。

最最关键的,那个大汉太子妃入宫数年,竟然还是完璧之身!他竟然从未碰过自己名正言顺的太子妃…

同为男人,这代表着什么荣烈很清楚。

无论其中有何等原因,定然也是同她有关。

他待她如此,她呢?

“作为一个太子,他有仁、有德、有勇、有志、有才”——荣烈耳畔忆起明思曾说过的话,接着又想起布罗方才最后说的——“王妃听到宫破那日的消息后,两日未言”

明思对秋池有情意,荣烈是清楚的。

在最早的时候,他不知明思对秋池的情意有多深。而如今,他却是看明白了。比起秋池对明思,明思的那份心显然是收敛了许多。

看清这点,他本是心有喜意。可此际,这份喜意却掺了些涩涩的不舒坦。

她未曾对秋池全然动心,可是还有这司马陵的这份缘由在其中?

他相信她绝非水性杨花的女人。今日她言行有异,应是从那个女人处听闻了什么消息。而这个消息,他现在也能肯定七八分,应是同司马陵有关才对。

可就仅是听闻了一些消息,就能让她的情绪不稳至此,那司马陵在她心中只怕是有不轻的分量。

她是不愿入宫闱,可那司马陵龙章凤姿亦是绝世男子,她可曾动心?

若是…有,又有几分?

在窗前站了良久,荣烈行到东面柜前,打开柜门。偌大的柜中,只放了一个画轴。这个画轴是布罗送来的。是在苍郡将军府的书房中取下的。虽未有落款,但他一看便知,这幅画定是出自她之手。

他只看了一眼,便丢到了柜中。此刻,他想再看看,看看是否能从那笔端看出作画人作画之时的心绪。

可伸手拿起,又顿住,眸光静静在那雪白的画轴上落了片刻,手蓦地一松,画轴又落入柜中。

将柜门倏地合拢,他眸光垂了片刻,转身再度回到窗外。

窗外黄昏朦胧,他静静地望着夕阳下的竹林,眸色渐渐地沉缓悠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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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明思一直在书房写到晚上酉时末,连掌烛也未让帽儿她们进来。

待到帽儿得了允许进来,书案侧的鹤膝长几上已是厚厚的一叠字稿。少不得有数十张,皆是墨色淋漓翩若游龙的狂草。

帽儿看了一眼,只觉有些心跳,再看明思此刻正在写的,已经是她认得的字儿,心里遂松了口气。

望着明思露出笑意,“小姐还没用膳呢。”

明思目光落在纸上,运笔未停,点了点头,语气也随意了,“也饿了,让如玉摆上吧。写完这幅就去。”

帽儿这才大大松了口气,笑容也明朗了几分。上前凑首过去,跟着明思的笔端轻轻吟诵,“曾看洛阳旧谱,只许姚黄独步。若比广陵花,太亏他。旧日王侯园圃,今日荆榛狐兔。君莫说中州,怕花愁”

本是一阕短令,明思写得又极快。几乎同帽儿同声同步而停,便收笔。

这阙小令,帽儿从未见明思写过,虽是认得,也明白其中几句,但念完了,却全然不明其意。

见明思心情似转,她也敢发问了。遂偏着脑袋,眉头微蹙,“小姐,这是啥意思?”

此问帽儿也是有私心的。

明思习字虽是散漫随意,但大多时候信手所写的,却多少同明思当时心境有些关联。当然这一点也不是帽儿发现的,而是蓝彩私下里告知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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