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1/4页)

况且你家里的弟弟妹妹那么小,你还要帮你父母照顾,所以维罗尼卡,我们只能利用学校没课的时候,去那里看看他。你放心,赫曼一向很坚强的,能从前线那么远的地方被抬回来,还能撑到回德国,就证明了他的意志和生命力的顽强。

他呆在医院里有德国最好的军医和护士照顾,而且他的爸爸也陪在他的身边,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我们在那里,一点忙也帮不上,反而只会让他爸爸更伤心,而且如果赫曼醒来后,知道我们为了他而不顾学业和家人,肯定也不会同意我们这样做的。所以维罗尼卡,不要急,一切都会好的!相信我!”我握着她的手,认真的将每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分析给她听。

维罗尼卡听了我的话,似乎也是若有所思,安静了下来,过了片刻,她说道:“你说的对,云,我听你的。但是我现在就想去看他,我要知道他的情况到底怎么样?只有这样我才能放心啊!”

我想了一想,便对她说道:“今天下午只有两节课,其中有一节就是布里森教授的课,所以我们必须上完后才能走。这样,我们一下课立刻去火车站,哪怕只有站票也要乘上去柏林的火车,明天上午的课是第三第四节,所以我们可以呆到第二天早上,虽然有些赶,但是毕竟也陪了他一个晚上,你看这样行吗?以后我们要看赫曼也只能见缝插针的利用学校没课的时候和休息天了。”

维罗尼卡也在心中计算了来往两地需要的时间,于是点头道:“只能这样了,谢谢你,云,如果没有你的提醒,我可能真的会冲过去,不顾一切的!”我微笑着搂了搂她的肩膀,看了看时间,差不多是上课的时候了,于是我收拾了一下,和维罗尼卡一起去阶梯教室上课。

当我和维罗尼卡风尘仆仆地赶到柏林陆军总医院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医院里静悄悄的,虽然探视的时间已经过了,但是为了看赫曼,我们只能跑到医院后门,趁着守卫在和一个军官说话不注意的档口,乘机溜进了医院。

由于是偷偷溜进来的,我们也不敢声张,不知道赫曼的具体床位,只能一个个房间的找,几乎要跑完整个四楼的医院病房时,终于在四楼楼道最后的一个房间看到了施耐德先生趴在赫曼床边休息的身影,我们高兴极了,蹑手蹑脚地走到赫曼床边,维罗尼卡一看见他浑身缠着的绷带,立刻泪如雨下,捂着嘴小声的哭泣起来。

借着走廊里昏暗的灯光,看着面颊深陷、浑身是伤的赫曼我也不禁悲从心来,眼眶里的泪水也不由自主的积聚了起来。

不到一年,一个生龙活虎的人就变成这个样子,任谁看了都会心疼。赫曼当时意气风发的告诉我自己加入了军队中最精锐的党卫军时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可现在却变得……炮火无眼,无论你以什么身份参加战斗,都会有随时去见上帝的可能。沃尔特到现在一点音讯都没有,半个多月没有收到他的信了,他现在到底在哪里,到底有没有事,都是我所担心的。

赫曼如今重伤回国,也算是不幸的万幸,那沃尔特呢?就在我忧虑不已的时候,施耐德先生被我们低低的哭声所惊醒,见是我们俩个,有些吃惊地说道:“哎呀,苏小姐、穆勒小姐,你们怎么来了。这么晚了已经不能探视了啊,你们怎么进来的啊?”

见维罗尼卡还沉浸在为赫曼的担忧中,我压低了声音答道:“施耐德先生,我们是偷偷溜进来的,啊,赫曼的情况到底怎么样啊?我们听说之后,都担心的不得了,所以一下课立刻就乘火车赶来看看!”

说到儿子的伤情,施耐德先生脸上神情明显黯然了下来道:“谢谢你们来看望赫曼,他能有你们这样的好朋友,真的是很荣幸啊!今天上午他在奥地利的一些朋友也来看过他,只是他一直昏睡着,什么都不知道……医生说他的生命没有危险了,肚子里那些炸弹碎片也已经取出来了,腹部和大腿处伤口只要经过调养就会好的,只是……只是……” 施耐德先生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了,悲伤地将头深深地埋入了床上的被子中。维罗尼卡听到这里,立刻着急地追问下去:“只是什么,您快说啊,不是说他会好起来的吗?”

经过我们的一再追问,施耐德先生慢慢地抬起头来,哀伤地说:“只是……只是那些弹片分布的面积太大了,炸伤了他的……我的赫曼今后再也不能当爸爸了……我们施耐德家的命运怎么那么……”老人摸了摸儿子的头,再也说不下去了,心中的悲痛溢于言表。可怜的赫曼还不知道这一切,如果他苏醒了之后,知道了这个真相之后,肯定无法接受的。

赫曼平时看似油嘴滑舌,嬉皮笑脸,流连于众多女孩子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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