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部分 (第1/4页)

失去了她挚爱的心上人,失去了她长久以来得以坚强乐观面对生活的支柱,他们该如何走完今后的人生路呢?

我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叠好通知书,走到施耐德先生面前,望着这个因为独子的死亡而痛哭不已的老人,心中更是悲痛的不知说什么好!几次张口欲言,都发觉自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中国有句古话说:早年丧亲、中年丧妻、老年丧子是人生三大最哀痛的事情,想来这三样,施耐德先生都经历过了,兴登堡时代到魏玛政府时期,施耐德先生就已经失去了双亲之一,而后希特勒上台后,日子虽然好过了起来,但妻子却因早年落下的病根而撒手西去,只剩下儿子与他相依为命,后来赫曼因伤失去生育能力,等于也断绝了他们施耐德家庭的延续,但毕竟只要人还活着,还算是一大幸事;可如今,赫曼却命断苏联,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凄凉与悲惨,怎能不令他伤心欲绝呢?为什么灾难和不幸总是一再的降临在他家身上呢?

抚了抚施耐德先生的背,没有再说什么,因为我知道,此刻的任何言语都无法舒解这个老人的痛苦之情,任何事情都缓解不了由此带来的巨大创伤,于是我轻轻地放下通知书,静静地走出商店大门,将门上“正在营业”的牌子翻了过来,带上了大门,这个时候还是让他静一静吧,今后也许只有时间能慢慢地将这个伤口治愈了。

站在门口,我定了定神,我告诉自己我要去找维罗尼卡,一定要找到她,找到她,我陪和她一起度过这个她人生中最艰难的岁月!尽管这份阵亡通知书给她带来的打击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但是在我心里何尝又不是一种害怕呢?

党卫军通常并不算是德国军事力量的主力,战争中伤亡最大的几乎都是国防军,所以赫曼的死令我无法不想到沃尔特,他远在苏联,我也好几个月都没有收到他的来信了,到底是什么原因我不想去深究,有时甚至连想不都敢想,生怕自己的胡思乱想哪天成了真,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承受能力会不会不现在的维罗尼卡强,毕竟爱的越深,一旦有个万一,那么受到的创伤和打击也越深,这些都是成正比的。

我开始在维罗尼卡常去的一些地方寻找起来,学校、她家、翠希的小店、我和她常去的书店、公园、花店,一个圈子下来,还是没有她的踪影,跑了好多地方的我气喘吁吁地站在街道上四下张望着,脑海中却没有停歇地在不停转动着,她会去哪里?还有哪些地方我没有找过?

就在我的眼睛一心注意着街上和她身型差不多的女士,着急的满大街找她的身影,一边脑子里还在盘算这下一个该去哪里找她的时候,“砰”的一下,我一个不留神的撞上了一个路人,我顾不上揉揉被撞得有些发酸的鼻子,只是点头道歉就想要离开的时候,手臂被对方给拉住了,

“就这样想走吗?”调侃声从我头顶上方传来。

我本来就在发急,被对方这样拉住,耽误了我继续寻找维罗尼卡的时间,心中很是火大,又听对方这样轻松甚至有些玩笑的口气,更是不耐,于是我气急败坏地叫道:

“我不是都说过道歉了吗?你还想……”我厌恶的抬头一看,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只能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个让我牵肠挂肚了半年多,现在微笑着望着我的男人,

“沃尔特,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另一种〃振作〃

他温柔的朝我一笑,然后举起右手,优雅地向我敬了一个军礼,凝视着我道:“云,我回来了!”我愣怔地站在僻静小街地拐角处看着他,逐渐西下的太阳金光照耀在我们身上,柔和的金色射线从他背后穿越而过投射在地上,一层朦胧的光晕在他的身形处散发开来,让我觉得一种前所未有的不真实感。

我呆呆地望着他瞧了好半天,感官的判断一直在怀疑着这一幕的真实性,我机械地看着自己被他抓着的胳膊,猛地从震惊和难以置信中回过神来,一把抓住他的手,我手里传来温热的触感,真实的告诉我出现在我面前的这个人真的是我的爱人——沃尔特!他终于回来了!这一切都是真的啊!

“啊!沃尔特……”我欣喜万分着,几乎是尖叫着扑进了他早已伸开双臂,为我准备好的怀抱,“云,再见到你,真好!”他抱起了我,在原地转了好几圈。晕眩中,我甜蜜而又幸福地搂紧他的头颈,心中那颗时刻担心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他终于又回来了啊!我是那么幸运,他能从战场上回来,能活着,感谢上帝,将他平安地从战争中带了回来啊!

从旋转中,他放下了我,单手紧紧地搂住了我的腰,另一只手托着我的头,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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