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部分 (第1/4页)

口气,嗅着母亲身上那淡淡的玉兰花香,完全放下心头顾虑的我,终于能安心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早,我拎着塞得满满的两个大箱子在父母和吴妈的相送下,踏上了返回欧洲的轮船。人生不就是在一次次的分离和相聚中上演着悲欢离合的剧目吗?又是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场景,在十六铺的码头上,父母和吴妈一个劲地朝我挥手再见,父亲紧紧地挽着母亲的手,母亲和吴妈则还在拭着泪。

当轮船缓缓开动开出很远,当外滩的“万国建筑”都变得遥远而模糊的时候,我依稀看见他们的身影似乎还依然没有离开,还在探头遥望着我,见此情景,原本一直强颜欢笑的我心里酸酸的,眼泪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任它不断的滑落脸庞。

我用力的挥着手,在心里暗暗发誓:“爸爸,妈妈,这一定是我们的最后一次分离!”

重返欧洲

就在苏云回国的这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德国奥格斯堡的战俘营里又迎来了一批从其他各地转来的战俘,在专门关押军官的第13营里,沃尔特见到了自从“7。20”事件后,就再也没有联系的朋友——海因茨?冯?曼托菲尔。多年老友经历重重生死悲欢后,终于还能活着在战俘营里相见,自然是百感交集。

“沃尔特,没想到我们重逢的地方居然是在战俘营里,真是让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啊!”冯?曼托菲尔一见到沃尔特,立刻冲上前去,紧紧地和沃尔特拥抱在一起,为他们的重逢,也为他们能在战争中活下来而感到由衷的激动。

“是啊,海因茨,那时听说捷克被俄国人占领了,我真替你担心啊,没想到今天居然让我们又见面了,感谢上帝!”沃尔特注视着瘦骨嶙峋,头发乱得象稻草一样,脸色苍白而病态的老友,想到当初那个喜欢把头发梳的一丝不乱,喜欢处处讲究优雅的贵族公子变成如斯模样,心中大为不忍,眼眶里也不禁蓄起了泪水。他用力的拍拍海因茨的后背,安慰似地点着头。

“不要这样,沃尔特,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婆婆妈妈起来,我没事!真的,只是饿得有些发虚而已,别看我这样,一时半刻还死不了的!”冯?曼托菲尔脸上泛起有些虚弱的笑容,开着玩笑对沃尔特道。

“后来那些日子你都是怎么过来的?我原本还担心你会受到‘暗杀事件’的牵连呢!”沃尔特将老友拉到营地里的空教室里坐下,关切的询问道。

“那可真是说来话长啊,我就长话短说好了,‘7。20’事件后,我虽然没有直接参与其中,但是好象军中有人在供词中提到了我,所以我也脱不了干系,被盖世太保给抓了起来,隔离审查,这一审就是一个多月,那日子可真是不好过啊,天天的威逼利诱,我都快要顶不住了。

可后来,突然又把我给放了出来,说是已经调查清楚了,他们说我虽然没有直接参与暗杀事件,但是立场不够坚定,没有及时告发叛变份子,所以将我连降三级,调离原来的职务,被发配到比利时前线做一名步兵少尉。后来比利时全境被美国人占领后,我军投降被俘,一直就被关在比利时的战俘营里,直到前几天才从那里转到这里来,真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你啊!”冯?曼托菲尔回想着过去发生的一幕幕,感叹着说道。

“原来你已经不在捷克了,幸好,幸好啊,没落在俄国人手里,否则不死也得丢半条命啊!俄国人和我们的仇可结得太深了!……那你知道你是怎么突然被释放的吗?”沃尔特突然想到了老友话中的细节,忙急问道。

“一开始我倒是真不知道,虽然被放出去的时候心里也很蹊跷,但是也没多想,只道是上帝保佑。直到后来,我在比利时战俘营里和一位以前是隆美尔元帅的司务官闲聊的时候,他才告诉我,原来隆美尔元帅在身体刚恢复后,得知很多他原先的部下都因为自己而受到了牵连,被盖世太保拘捕审讯,因此他亲自去柏林司令部向元首要人,并以自己的名誉担保所有他曾经的部下不可能参与暗杀事件,所以我想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能得以重获自由。

不过,可能正是元帅此举触怒了元首,过了没多久,我在比利时就听到元帅突然因病去世的消息时,我就怀疑是不是元首逼死了元帅,要不然身体已经逐渐恢复的元帅怎么会突然去世的呢?……后来我想肯定是因为元帅冲撞元首的事情,让元首怀恨在心,你也知道咱们的元首是多么的多疑和小心眼!只是我实在是为元帅而感到难过,多好的人啊,就这么……唉!”冯?曼托菲尔连连叹气,摇着头说道。

听海因茨这么一说,沃尔特突然想到当初他也曾因为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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