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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完,秦守业忽然操起拐杖,没头没脑地向秦守成砸了过来,幸亏有车座挡着,没伤到人。

秦守业眼珠子血红,脸色足可以称得上是狰狞了:“从长计议从长计议,老子没那么多时间去跟这两个小杂种玩从长计议!二十多年了,你这套狗屁的阴谋游戏老子玩腻了,TMD是拔刀子见血的时候了!”

前车传来喊号子声和呼喝声,司机启动雨刷,贴着前挡玻璃往前头看了看,回头说了句:“好了,能走了,坑也用板子先架上了。”

伴随着引擎启动的声音,车子缓缓开动了,没有人说话,车子里突然就安静下来,只有车身颠簸造成的颠动和雨柱打在车顶的砰砰声,秦守成觉得烦躁,他拿手擦了擦右边车窗的水汽,想看看外头的地形,这个时候,秦守业忽然又开口了。

“老二,你有注意到山上的林子没有?”

这话问的,没头没尾的,秦守成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应了声:“有啊,怎么了?”

秦守业的声音很古怪:“我怎么觉得,我好像看见了盛清屏啊,就在树底下站着,一晃眼又不见了,前一秒还朝我笑来着,后一秒手里头就抱了个头……”

秦守成的后背有点发凉:“大哥,别开玩笑,这种荒山野岭的……”

他一边说一边去看后视镜,视线刚触到,猛然间身子一僵,几乎要骇叫出来。

秦守业的边上,坐着的那个女人,那是……

盛清屏!

115第②⑥章

秦守成吓的浑身一个激灵,险些叫出声来;定了定神再看;后座的光很暗,秦守业阴恻恻地看着他,哪有半分盛清屏的影子?

后视镜里;秦守业冷冷瞥了他一眼:“你也看到了?”

秦守成一心以为自己是眼花,本来都慢慢平静下来了,让他这么一问,一颗心又砰砰跳起来:“真……是她?”

秦守业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出奇的笃定镇定:“杀人一万;自损八千;路铃的邪音震伤了盛夏;对我们也有影响,有时候可能会让我们的感知产生紊乱。”

秦守成慌了:“那……那怎么办?”

秦守业冷笑:“你怕吗?疑心生暗鬼,人都是被自己给吓死的。凭空臆想出来的幻影,有什么好怕的。”

秦守成没吭声,私心里,他忽然有点羡慕秦守业了:人要真是贱到这份上狠到这份上倒也好了,再多的亏心事再多的鬼围床都能酣然大睡,那些战战兢兢怕鬼敲门的,都是还有点良知残存相信世上有报应这回事的人吧,果然人懦弱了就是不好,连天都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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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雨还不见停,也没人起头提修电线的事儿,石嘉信屋里点了好几根蜡烛,摸黑在煤气上下了面条,清汤挂面、盐、荷包蛋,连点菜叶片子葱花沫都没放,白茬茬的让人看了怪没胃口的,岳峰筷子在面里搅了两下,连挑起来的欲望都没有,抬头看石嘉信,他倒是吃的有滋有味的。

岳峰存心使坏,他本来就不怎么待见石嘉信,现在自己吃不下,也不让别人吃好,筷子伸过去就敲他的碗:“哎!哎!”

石嘉信疑惑的抬头看他,岳峰问他:“听说盛家的女人嫁的都是你们石家的人?”

“嗯。”

“这山上就石家盛家两个姓,你们这窝里嫁来嫁去的,近亲结婚,总有血缘关系,你说过前几十年出过不少怪胎,那现在呢,还有吗?”

石嘉信看了他一眼,答了两个字:“没有。”

“凭什么没有啊?”岳峰有点跟他较劲的意思,“你们基因变优良了啊?我也没觉得啊。”

石嘉信低下眼皮:“岳峰,你问的太多了。”

岳峰存心膈应他:“我这不是跟你探讨吗,疑义相与析呗。”

说完了才发觉“疑义相与析”这几个字怪熟的,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是季棠棠用过的,心里先是一乐,心说果然两人在一起久了,行为举止口头禅什么的越来越像,再接着想起她说这话之后发生的事,耳根子居然热了,一时间有点心猿意马:棠棠这么些天迷迷糊糊的,居然也没趁机占她便宜,这不符合爷的本性啊,节操怎么突然就高尚起来了?

正胡思乱想,石嘉信硬邦邦说了句:“你也见过盛家的人,架子端那么高,会允许怪胎这种丢人的东西存在吗?”

岳峰回过味来:“所以不是没有,一生下来就被你们弄死了是吧?”

石嘉信的脸冷下来:“不然怎么样,你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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