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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是有事想求你。”欧阳东点头应一声,他虽然已经很有几分酒意,心里却很清醒,就停了杯,舌头打卷地问道:“有什么事情,彭哥你尽管说,只要是我能办下来的,就绝不会说个‘不’字。”

“也不全是为了我自己,另一半也是为了我这小同乡小甄。”彭山抖出一支烟,就点上吸一口,看欧阳东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接着说道:“东子,看你踢球,我就想起自己当年才出场比赛时的情景,时间真快,一晃就过去十来年了。”他把弄着手里光闪闪的金质打火机,眯着眼迷茫地看着对面墙上挂着一幅猛虎下山图,隔了许久才又说道,“我在广东老家买了房子买了车,再在陶然俱乐部踢两年,我就三十五岁了,那时就该回家养老了。”欧阳东眨着眼睛,使劲让自己的思绪跟上彭山东一句西一句的说话。他还是没明白彭山的意思。

“东子,虽然咱们结识不久,不过你踢球的来历我听小甄说起过,很佩服的。一个从来没踢过球的年轻人有你这么好的技术和意识,不容易。”他看着一脸酒意的欧阳东,慢慢说道,“今天请你,只求你帮我两个忙,如果你禁赛期完了还在陶然踢球,还能踢上主力,第一就是求你不要忘记提携小甄,他本来也是个好苗子,只是遇见狗屁不懂的教练,耽搁了。”甄智晃只是端着酒杯,紧咬着牙关不说话。欧阳东不知道他所说的“狗屁教练”是怎么回事,现在也不是打听的时间,只正色说道:“这个我记得。我来陶然俱乐部,甄哥在中间也帮了很大的忙。再说,我和他是在九园俱乐部就认识的队友,任何时候我都不会忘记。”

“第二件事,就是为了我自己。如果你禁赛期满还留在陶然,到时求兄弟你不要忘记给老哥我留碗饭吃。”

他冷不丁这样说,把欧阳东吓了一跳,这话是从何说起?他正要解释,彭山已经摇头挡住他,“东子,我知道你没这意思,可是我却看得出来,如果不是你被停赛四个月,我的主力位置早晚都是你的。我知道我自己的毛病,做人太张扬,又不怎么听话,董长江和方赞昊他们现在容我,是因为没人能替我的位置。虽然我已经在走下坡路,可目前的陶然队还少不了我。”他看着欧阳东,真挚地说道,“要是有一天你真替下我的位置,希望你看在这是我最后踢两年的份上,给我留一点进退的余地。”也不知是哪句话勾起自己的心思,彭山眼底竟泛起一丝泪光。

“那哪能啊,那哪能啊……”欧阳东真是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只是翻来覆去地唠叨着这一句话,末了总算说了一句,“如果真象彭哥您说的那样,我在陶然还能踢球,还能踢上主力,我无论如何也会尽自己的力。”

甄智晃只是在一旁眨巴着眼睛,欧阳东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还没琢磨过来,彭山已经举起酒杯,邀约他和欧阳东共同举杯,“干了这杯酒,咱们就是真正的好兄弟!”

彭山很满意欧阳东那听上去似乎语无伦次的答复。

第五章 街灯闪烁(二)

高大恢弘的空间,震耳欲聋的摇滚音乐,摇曳昏暗的七彩灯光,俯仰起合的憧憧人影,伴随着偶尔一声或男或女的刺耳尖叫,这就是莆阳市最大的“All’right迪吧”。

欧阳东被一个并不是很熟悉的队友引领着,在黯淡的灯光下,好不容易穿过拥挤的人群,找到他们聚会的角落。一个很不错的宽大卡座里坐着好几名陶然二队队员,还有两三个衣着热火的女孩。“强子,你看我把谁给你领来了!”还隔着好几步,领路的小年青就熟络地大声招呼着。那叫强子的队员只说了一句“曾闯,你怎么这时候才到”,就看见跟在曾闯背后一脸浅笑的欧阳东,他急忙站起来,很是惊诧地问道:“东子哥,您也来了。”

看来曾闯和那几个女孩都挺熟,他才坐下,就搂过一个女孩,使劲在她脸上啃一口,便接过强子递来的一支烟,在裤兜里摸索着打火机,又道:“我出门时正好碰上东子哥,费了好半天劲才请动他。”看欧阳东摆手不接香烟,强子就寻一个没人用过的大号玻璃杯,望里面倾了大半杯长城白,一面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今天是我生日,几个要好的朋友一块聚聚。知道您不爱来这地方,就没敢来请您。”欧阳东只是笑,也不言语,端起酒杯朝强子手里的杯子轻轻一碰,便抿了一口。这酒苦不苦甜不甜的没什么滋味,他可喝不惯。

今天是星期五,莆阳陶然星期三踢完足协杯第六轮,就赶去省城飞往吉林,明天下午他们要和一支甲B劲旅延边长白虎来一场恶斗,长白虎可是今年迄今为止唯一主场不败的甲B球队。不管队友们是去打长白虎还是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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