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页)

她笑着说:“那便喝上三天三夜!”

“好!”大家豪爽地干了碗中的水,摔碎大碗,高吼着,“旗开得胜!”“上京再见!”然后披上铠甲,提起武器,跟着她一起冲下山,直捣敌营。

死战!

死战!

用命去战!

那一夜,他们击败了敌军,一千二百三十七个兄弟却再没有回来。

六年后,当年的三千兄弟,仅余五百三十二人。

会唱戏的老黄死了,犟脾气的狗剩死了,情歌唱得比黄鹂还动人的小何死了,烧得一手好饭菜的老猫死了,会用草叶编蝈蝈的老牛死了,天天念着要讨媳妇的铁柱死了,最爱吵架斗嘴的阿牛也死了……

没有什么比活着更值得庆祝?

“要喝,这酒必须喝!马上去秦河将所有画舫包下来,去六安巷把最好的舞姬乐师统统叫来,我要请兄弟喝最好的酒!”

13、画舫对峙

夏玉瑾最近有些烦躁,他好不容易哄完母亲,有酒肉朋友上门来找他一起去喝酒听说书,便应了下来。

未料,百姓对大破蛮金的热情尚未褪去,沿着秦河走了十家酒肆,九家都是在说叶昭将军的英雄传奇,故事用尽夸张手法,说书先生口沫横飞,博得众人阵阵喝彩,赏钱不断。剩下一家在说《会莺记》,讲的是才子佳人,鱼雁传书,月下相会,客人寥寥无几,剩下的都在起鸡皮疙瘩。夏玉瑾犹豫片刻,决定去听鸡皮疙瘩。

“烛火灯下,金莺姑娘正伤心地看着情郎送的折扇与情书,上门写着等他三年后金榜题时,便是迎亲之日,如今情郎高中状元,正是喜上眉梢,未料父母贪钱,竟早已悄悄将她许配给县太爷的浪荡公子,这可如何是好?真真愁坏了好姑娘。”

“这是什么狗屁?!”夏玉瑾眼皮上下打架,昏昏欲睡。

身旁正往窗外张望路过美女的纨绔忽然惊叫了一声,问:“咦?那不是叶大将军吗?”

其他的纨绔也纷纷探出头去,惊讶道:“是啊!郡王,那不是你家媳妇吗?她在秦河边干什么?旁……旁边还有个男人?看起来好亲密的样子。”

“什么?!”夏玉瑾从椅子上跳起,瞌睡全醒了,他匆忙趴在窗边,直勾勾望向秦河岸上,却见叶昭穿着身简单便服,英姿飒爽地站在柳树下,惹得大姑娘小媳妇纷纷回头张望。站在她身边的是个熊腰虎背的年轻男人,穿着戎装,正和她有说有笑。待这个熊腰虎背的家伙走入河边画舫后,又跑来一个肌肉纠结的男人,他兴奋地在叶昭身上拍了下,大声放肆地说了几句什么,也步入画舫,没多久,几个粗犷汉子跳下马,个个都对着她喜上眉梢,熟络得差点扑过去勾肩搭背,以叙相思……

一个男人走了,又来一个,几个男人走了,又来几个,再几个……高矮肥瘦、老弱俊丑什么类型都有,唯一共同点就是和他媳妇都很亲热。

接着,上百个青楼歌姬与乐师陆续到来,逐一步入不同的画舫。百花楼的花娇、花羞姐妹,万春楼的赛凤凰、赛如意,丁香阁的牡丹,芙蓉,红袖坊的陆芊芊,楚萱儿,鸣歌轩的李秋好,莫惜君,五大青楼里最具盛名的十大美人尽数到齐,衣香鬓影,环佩叮当,艳满秦河。

最后,叶昭也走进最大的一艘画舫……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酒肆里的说书先生还在有板有眼地说着金莺小姐月下私会情郎,互述衷情。

夏玉瑾揉着眼,捏着脸,只觉人生如梦。

酒肉朋友们见势不妙,忙挖空心思,出言安慰:

“毕竟是将军嘛,和寻常女子不同,总会有应酬的。”

“她以前和几十万军队在一起同吃同睡,都习惯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进房间定是有私情,一个女人和一群男人进房间,什么都不会发生。”

“对!郡王放心,你不会带绿帽的,更不会带几百顶绿帽的!”

“就是就是,名妓们不会看上你媳妇啦!”

夏玉瑾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脸色一会发青一会发白,待画舫离岸后,他硬撑着从喉咙里憋出几个字:“爷哪里来的媳妇?简直荒天下之大缪,去找画舫来,爷今晚要和美人们游秦河。”

“郡王,将军那么大的手笔,哪里还有画舫?”

“老李家那艘画舫应该翻修得差不多了,让他开出来吧。”

“郡王,美人都给将军包圆了,剩下那些老货寒碜人啊。”

“上次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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