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 (第1/4页)

头地撞在墙上。我用力拉住她点上她的穴道,她瞪圆了眼,嘶哑道:“血……竭……”然后七窍流血、毙命——是中了剧毒。

血竭,恶名昭著的魔教,曾经搅得江湖血雨腥风、人人谈而色变。可是十年前突然之间销声匿迹,再次出现是五年前,做了不少逆天背德之行之后在四年前被侠义道一举剿灭,难道他们又死灰复燃、卷土重来了么?

朝颜还是畏缩地坐在肖宸的床边,冰玉似的一张小脸满是惧色。他是个连自己也无法保护的人,只有一些孩子的小小任性,他什么也做不了。那么,我们身边真的存在着一个敌人。

肖宸要朝颜、子安和我一起到星云庄去,聚在一起总比被人各个击破来得安全。

朝颜并不情愿,可是肖宸不肯放他,他根本就无可奈何。绯烟也一味地劝他,他终是叹息了一声,道:“好吧,反正我也无处可去,就到你那个山庄去玩玩也好。”

子安如愿以偿地与肖宸成了好友,护送肖宸回星云庄,连日里在马车中谈笑风生。但是那个莫名就死了的红袖,在我心里眼里成了一个阴影。

肖宸永远对朝颜千依百顺,朝颜对肖宸永远体贴周到,他是个男孩子,但总是比寻常的女孩儿还来得细心,更会讨人欢喜,乖巧到让我觉得诡异。寻常的少年怎么可能去学习怎样伺候旁的男人沐浴更衣,怎么可能去学习替男人梳头簪发?他和肖宸两个人白天在一起耳鬓厮摩,傍晚休息时也形影不离。被子安拿来凑趣的时候,朝颜面带红霞、眼波流转,肖宸嬉笑着应付,俨然一对有情人模样。我一样地的笑,只是胸前的月牙儿银坠一天天好象被什么东西烤热了,烫得我心痛。

他是小洛,或者不是?

马车停在青阳驿,用罢晚饭各自梳洗了休息,我拿了酒菜来到岑朝颜的房门前,开门的是绯烟,脸色泛着淡淡的红,披着衣服带理不理道:“凌大侠有什么事啊?”

岑朝颜出现在他身后,长发散着,微微有些喘息,他笑道:“凌兄,这么晚了,有事么?”

我对他晃了晃手里的酒,也笑道:“青阳驿的招牌醉螺春,传说酒香十里,连田里的螺儿都闻者皆醉,当是好酒。肖兄有伤,子安身体不好,能与我一同赏月品酒的只有你了,不知道朝颜有没有兴趣?”

“好啊!”朝颜侧身让我进去,顺便吩咐绯烟,“你去下房睡好了,这里不用你伺候。”

“朝颜!”绯烟低唤了一声,是央求。

朝颜并不理他,踱到窗边推开了窗子,银白的月光水一样倾泻进来,在他披散的长发上跳跃着。绯烟呆呆着看着他,见他没有发话的意思,眼里又是失望又是伤心,低头道:“是,绯烟退下!”

房内有淡淡的味道,我知道他们刚刚在做什么,心里竟隐隐有些痛楚,可我也知道我没有资格责怪他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剩下尴尬。

岑朝颜慵懒地靠在窗边,笑道:“凌兄有事情就说吧,朝颜听着。”

我拿出那个银坠儿放到桌上,道:“过来喝酒吧,我这里有样东西,想问问朝颜可见过?可……喜欢?”

朝颜晃晃地过来,靠在椅子上,拈起银坠儿放在眼前看了看:“凌兄要请我赏的就是这月儿么?”他面色一沉,“穷人家小孩子都能有的东西,你来问我见没见过,喜不喜欢?你把我当作了什么?”说着,“当”一声把坠子抛在我面前,喝尽了杯中的酒,他继续道:“酒也喝了,月也赏了,凌兄若是没有其他的事,那就请罢!”

“是啊,我就是穷人家的孩子,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东西,你可知道我为什么时时都带着它?”我又给他斟满了杯子,“这是我最喜欢的弟弟的东西,他叫小洛,你很象他,模样还有那颗痣,都象极了他。”

朝颜的眼睛闪了闪,又喝干了酒,杯子在他指尖转来转去:“因为这个你才抱着我不放?才想要吻我?原来你是这么爱你的弟弟么?哈哈,你也算得有趣,说说你那个小洛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现在在哪里呢?你既然那么喜欢他,为什么你陪在身边的人是子安而不是他?”他闲闲地地拈着螺儿放在口里吮,一边凉凉地问。

我盯着那张在梦里萦回了无数次的脸,对他说起那个丢失了小洛的灯节,对他说起为了找到小洛我做的努力,对他说起小洛在我梦里一遍一遍叫着哥哥。酒一杯杯地喝下去,话一句句地涌出来,很久都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只是眼前那个人并没有认真听。

月光下,他的笑容娇娆而且诡异,他说:“原来你就是那个哥哥。凌兄,你说的那个人我恰好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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