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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如今我爹娘已逝,同乡也尽数遇难,又险些遭贼人毒手,已是无依无靠了。”

林濂睿向她挪了一点,揽过她的肩膀,将她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静静地看着她的脸,了无多余的动作,却明确地表示了他绝不会弃她于不顾。

这一夜,她靠在他的怀里回味这今夜之事,而他揽着怀中的人儿盘算着今后的路,柴火时爆时平,照着他们在树林里思索了一夜。

第七章 林深不知路

林晨……

林晨……又是那个声音,沉霖早已习惯,既然她已知晓这具身体的真实身份,那么这个林晨便应是公主的本名了吧,沉霖不过是倒过来念罢了。

林晨……沉霖没有理会她的叫唤,但是却被吵醒了。

睁开眼,是林濂睿紧闭的双眼,细长的睫毛,古铜的肤色,如同希腊哲学般完美和谐的五官。她看着有些出神,细细琢磨着:倘若这人别无他意,倒也不失为一个如意郎君。她忽然又笑了起来:只可惜,还太嫩了。

那双紧闭的眼却突然睁开了,一脸坏笑地看着她,仿若妈妈捉到了偷吃糖的孩子。

她知道自己失态了,既没有澄清,也没有慌忙地移开目光,而是理所当然地对上了他初睁的双眸,贪恋地看着他眼底的波光,林濂睿也不慌不忙,悠哉游哉地直起身子,两人的目光交接了好一阵,他才缓缓地向她靠近,一张俊脸愈凑愈紧,她佯装慌了神,一连往后退了几步,说道:“你想做甚,莫要胡来,倘若你敢对我怎样,我就……我就……就……”

他停下了前进,一脸坏笑地看着她,等着她说“我就……”做甚,而她“就……”了半天,也未说出个所以然来,“就”声愈来愈小,她当然不能把他如何了,来硬的,她显然不是他的对手,且不说他一身武功傍身,纵使只是一文弱小生,她一介弱女子也难以敌过,再者,以她现在的身份更不能把他如何,她是人家手里的小羔羊,不乖巧点会提前被宰的,虽还未明了对方煞费苦心骗来她的用意,但也定非友善的主。

他见她没“就……”出什么来,便更肆无忌惮地向她逼来,脸愈凑愈近,她已经退无可退了,这样的场景言情电影里可没少见,为了保命牺牲一点也未尝不可,反正她向来没有固若金汤的原则,识时务者才是俊杰。

于是她索性闭上眼,去迎接他的下一步动作。

五秒……十秒……咦?怎地还没反应?她睁开了眼,他的笑意更浓了,一脸捉弄得逞的表情看着她。她感觉她被耍了,鲜少有人能耍到她,不禁有些气闷。

她赌气地不理他,背过身去,却见他又把脸凑过来。一个招数用两次是行不通的,即便行得通也无妨,权当是这具身体受点罪好了。

所以她把一双原本就大的眼睛睁得像牛眼一样看着他,他的脸也一点一点的逼近了,十厘米,五厘米,三厘米……两人的鼻尖已经触到一起,他却还丝毫未有停下之意,她不由得蹙眉:他想怎样?

他真的没有停,在她睁得贼大的眼睛底下吻上了她的唇。呜呜……这是何样的感觉?软软的,甜甜的,还有薄荷叶的味道。

他的吻技与她相若,那般青涩难当,只是反复地点在她的唇上,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她怔怔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心里盼望着这一吻尽快结束。

等到他停止了亲吻,邪魅的双眸伴随着坏笑,低头看向她粉嫩的红唇,她的脸上自然而然地露出绯红之色,羞怯地低下头去,只是双手绞着裙角,心里却是将他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他恢复了正常,未再一脸坏笑地捉弄她,转而换上招牌微笑,将她拥入怀中,不住地抚摸着她有些凌乱的头发。

时间仿佛凝固在此刻,他抚着她青丝的手也若机器般木然地滑动,两人心中都在盘算着,只是各自心中明了罢了。

仿佛过了半个世纪,他松开了挽着她的腰的手,捡起树枝在地上写道:“我知道这两天发生了太多,不仅你无法接受,我也无法接受,当务之急我们必须先离开这树林,再从长计议。”

她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可这树林之大,又岂是他们能走得出去的呢?她早已见识过这树林之大,以前每次进树林前都是拴着一根绳子在第一棵树上,然后便可缘着绳子原路返回,可今次进来得匆忙,无法再寻原路返回。密不可分的枝叶又遮蔽了天穹,也无法观得星象,要出去谈何容易?

他未再写什么,只是抓着她的手朝一个方向走去,似是一只无头苍蝇一般在树林中乱撞,她很想嘲笑他一番,莫再做这等费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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