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 (第1/4页)

这……话里有话……

我的耳朵竖了起来,但邓堂弟没有继续就此展开感叹,他转而问我,“我堂哥都死了,你还有什么好消息告诉我?总不是他又活转来了吧?”

“好消息就是,”我斟酌了一下语句,希望讲得通俗点,让这位邓堂弟可以理解且能够接受,“你堂哥现在正在佛祖前受香听经,也算是以另外一种方式活着。”

我不善于宽慰人,能说得这样婉转已经是超常水平发挥。好在邓堂弟一点即通,立时应景的宣了个佛号。见他情绪已经平稳下来,我适时问他,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劝过他堂哥什么。但邓堂弟一开始不愿意说,反倒问我和他堂哥有什么关系,手机又是怎么到我手里的。我只得把南迦搬出来,说是他给我的,还跟我提及了一下他堂哥的一些事情。

“哦,是南迦师傅……”邓堂弟如此言道,我似是能看见他便说边点头的一副模样。跟着,他又犹豫了片刻,才将事情原委告诉我。

原来和尚法号元峥,如我之前猜测,活着的时常帮施主们排忧解难,做做法式降妖除鬼。而这个堂弟邓某,就是他的,呃,算是业务接洽人吧。收到的香火钱一般都是两人平分,堂弟用来养家,堂哥拿去孝敬菩萨。

有一天一个姓任的人找上门来,说买了个宅子,但是有些不干净,想请元峥替他去做个法式驱驱邪。邓堂弟见来人谈吐文雅出手甚是大方,于是便一口应承,还收了人家好大一笔定金。

我及时插口问,“定金是什么?”邓堂弟回,“十两黄金,头款5两。”这些都在我意料中,倒也不觉得奇怪,但邓堂弟接下来说的东西,便有些奇怪了。

达成了初步的口头协议后,邓堂弟和任先生又约了一次,他想了解一下细节,比如说宅子的地址,历史,以前出过什么样的状况等等,了解好后便好向和尚堂哥汇报——这也是他二人平时合作的习惯。这次因为酬劳丰厚,所以邓堂弟格外用心,毕竟高风险才会带来高报酬。邓堂弟说,他那时就觉得这宅子里的东西十有八九很是凶恶,这个法式应该不是那么好做。

听到此处,我忍不住深深点头表示赞同。

两人约在一处颇为雅致的茶楼,邓堂弟先到的,被引到一个僻静的雅座,等了会儿,便看见有人挑了帘子进门,寒暄几句后就开始了正题。

此时我插口请邓堂弟描绘一下来人相貌,他回忆了一阵,简短说了几句发型脸型眼睛衣饰什么的,听着挺像‘大奔’。

据任先生介绍,那宅子是他三年前新买的,位于XX路与XX路交界之处,本是个很古老的平房,不大,三开间带一个院子……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的眉毛挑了起来,一句‘你没弄错吧’差点冲口而出。

邓堂弟继续着他的回忆……

里头好像冤死过一个女人,逃难来的,被主人家收留了,结果被男主人轻薄后还被女主人责骂诬陷为她勾人,于是怨怒交加下投了井。之后阴魂开始闹腾,主人家一家六口在一夜间全部离奇死亡。巡捕房——那时还叫这个——派了人来查,本来是艳阳高照的天,一进院子就暗无天日阴风狂吹,吓得巡捕房将门一封了事。

稍后就爆发了内战,再是新中国成立,分房分田,这里也住进了好几家住户,却一直相安无事。不过后来文革时又莫名其妙死过人,便开始出现没法解释的奇景,诸如井水变成血红的颜色,正是秋高物燥的时候,墙壁却往外渗水,发展到后来,有人晚上看见一个红衣女鬼在院子里围着井绕圈子等等等。一时传的沸沸扬扬,于是再没有人敢去住,一拖到现在。

而那位任先生,通过市政府的关系,只花了些微钱财疏通,便将宅子买了下来。说是等老城区拆迁,打算发笔横财。一等经年,不知道什么缘故,老城区就是没拆。

我忍不住打断,问,“你说这个宅子在老城区?H市的老城区?”

“是吧……”邓堂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确定,“我去看过,周围都挺破烂的,还都是平房,听街坊邻居说,那里是H市的老城,跟贫民窟似的。我其实也不很了解,我毕竟不是本地人。”

后来,也就是邓堂弟去实地考察的时候,他随身带了只黑猫。刚靠近那平房,猫就无端端焦躁,稍后竟然发起狂来,抓了邓堂弟一手伤后仓皇逃走,邓堂弟立时觉得这个地方很凶险。起初是有退意,但定金已收,五两金子啊……

“说实话,”邓堂弟特坦白诚恳的说,“揣在怀里沉甸甸的,真是舍不得再给退回去……”所以他还是与元峥联系了一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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