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 (第1/4页)

凤卿一离开,我更觉无聊,于是来到门外躲在黑暗里四处看地形。情寨给的感觉本就空寂,如今一入夜,就更加像没人的空寨一样。

盘膝坐在地上,我闭眼冥想。想着想着渐入梦境,祖奶奶出现了。

寒暄几句后,祖奶奶问我事情进展得怎样,我摇头,说刚到寨子,虽然有些古怪,但都是风俗而已,没察觉怪力之处。祖奶奶摇着头,似在担忧,说苗家的蛊术本来就跟修炼跟灵力无关,全是以血肉饲虫然后驱虫伤人而已,所以才会特别容易让人着道儿,然后问我这些情寨人有什么特别之处没?

我回想了一下,“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说话腔调有些怪,喜欢眯着眼睛看人……”说着忍不住纠正了祖奶奶的说法,“这里都是汉人,不是苗人。”

“汉人?汉人怎么了?”祖奶奶眼睛一瞪,“汉人在苗地,你能确保他们就不学些苗家的本事?”

我没跟祖奶奶抬杠,我觉得祖奶奶说的挺有道理的,这也叫师夷长技以制夷嘛。这么一想,我隐隐替陈枫担忧起来。不知他为什么这么久还没回转,难道把族长惹毛了被喂了虫子?

我有些坐不住,想去族长家看看。祖奶奶却不让我走,拉着我让我跟她说说这个寨子,我说上次不是都跟你老人家交代过么您怎么就忘了是不是得了健忘症?祖奶奶敲来一个凿栗,不待我呼痛于是便问起陈枫失踪的未婚妻来,还问我打算从哪里着手开始寻找。

岳玲。想到她我就有点头疼,连案发第一现场都找不到,又能上哪找蛛丝马迹去?

叹口气将我从何琨处听来的关于岳玲的事情向祖奶奶描绘了一下——这一部分上次汇报时被我漏了——最后还附和着跟了句,“难道她不是得了什么抑郁症而是中了蛊?” 我以为只是满足一下老太太这严重与年龄不合的好奇心而已,想不到祖奶奶却将两条蚕眉皱成了蚕豆,口中喃喃做声。我听不真切,问祖奶奶想说什么。问了两遍,祖奶奶才道,“这听起来像是失魂症……”

我呆得一呆,下意识反驳道,“不会吧……抑郁症啊,医生是这么说的啊……”越说声音越小,我有些心虚。

失魂症,顾名思义,就是由于某种原因而导致的魂魄不全。轻者抑郁、焦躁且容易伤心,中者愚笨脑袋不灵光,重者空剩一具活体躯壳好比行尸走肉——典型例子就是甄阿婆的宝贝孙子大宝。

不过轻微症状的失魂症和现代医学所定义的抑郁症有什么区别还真不好说,至少没有直接的检测手段来确诊(要是将来有医生或医院愿意摒弃偏见和我们合作一下,没准这是个很有搞头的科研项目)。不是说得了抑郁症的人真的是因为丢失了个魂或者魄的,当人体阴阳失调时,魂魄之间动态平衡被打破,消极黑暗的情绪将会掌握主导地位,于是,人就成天介哀声叹气了。当然,现代医学会用内分泌激素等各种客观原因去分析问题并寻找解决之法,药物治疗心理疏导或者直接送精神病院等等。

简而言之,岳玲有可能抑郁了,也有可能失魂了……不过更有可能的是后者,因为她生活美满爱情甜蜜实在没理由去‘抑郁’。

我的思路峰回路转、百般纠结的,在绕了一个圈以后还是回到了祖奶奶的猜想上。不得不说姜是老的辣,祖奶奶一下就想到了,我却没有。

好吧,假如祖奶奶猜得对,那岳玲是怎么失的魂?

被惊吓?不可能,成人之体固魂能力极强,在剧烈惊吓时,心脏吓裂了魂魄也不会被吓飞。

排除了这一条,只剩下一个解释,术法。

而且不同于自然的惊吓失魂,中了术法后,岳玲被偷去的魂极有可能被施法者以某种方式保存下来,所以她才会在远离失去的魂魄时寝食难安情绪激动且极度渴望回归,也才会在越来越接近时身体逐步趋于健康。

虽然不知道到底用的是何种术法,但施术者必是情寨中人!

一惊之下张开眼,我从地上一蹦而起。情寨有问题,大大有问题!我要去找霞,她可别着了道!

转过廊檐的时候,一个身影募然闯入我视线一角,抬头见仁露静静站在豆安息那,由于从上往下,她那一双眼越发的眯得看不见了。我脚步一顿。

“黑,”仁露说,“早点进屋罢。”

我闻言点头,刚想给自己找点说辞,便听见凤卿的声音在屋内响起,“美女姐姐,来,我教你玩扑克牌~”

仁露扭头一笑,退进了屋。

这个小插曲给我提了个醒,有问题的是情寨整个寨子还是其中的某个人,现在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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