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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倒让汉王下了火气,接信一看,正是他舅父程扈亲笔,忙展开一读,以为会谈上一些决策兵法,可那扬扬洒洒的几页,说的不过是要将那刚及笄的三女嫁给他亲上加亲……

续娶继室,汉王着实是没那打算的,可又一琢磨,自己要想坐上太子之位,必少不得程家支持,眼下舅父主动提亲,若是拒绝,定会让舅家心生间隙。

而自己如今又得罪了韦家,父皇又待他凉薄,与程家联姻便更显得弥足珍贵。况且,那表妹倒也颇有教养,并不讨厌,多个女人养在府中也是无妨的。

思量至此,汉王便是道“既是舅父之意,本王自然应承。稍后便去求父皇赐婚!”……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七 忆人

汉王这番允诺明显说得勉强,但程连却是满心欢喜。汉王是要坐上太子之位,将来继承大统的,只要能将三妹嫁了他,将来便是皇后,自己不也就是国舅了么?便是兴高采烈去了后院告诉了程碧芙这个好消息。

程碧芙顿时小脸红透,喜上眉梢,她至幼仰慕表哥,只盼快些长大好让父亲提亲。

四年前,表哥娶那独孤秋萸时,她伤心得哭了三天三夜,如今总算及笄能嫁表哥为妻,她觉着那独孤秋萸真是死得恰到好处啊。

望了眼那铜锁紧扣的东院,又生起了几分厌恶,扬着秀帕扇了扇风,对一旁候立的平公公命令道“去将那东院推平了,留着晦气得很!”

平公公抽了抽嘴角,暗道这尚没嫁过来,便是端了王妃的派头啊?可这改变王府格局的大事,是他这等奴才能做得了主的么?何况,至从踏春那日看出了王爷的心思,便是确定那东院,王爷断是不会舍得推平的。

老平正想赔个笑脸,妥善推脱,却见汉王负手步来,望了眼那铜锁紧扣的东院,竟是凉淡的说了一句“推平了吧!不必留着了!”

平公公一诧,忙是躬身应诺着,而瞥那程碧芙已是一脸娇红,那眼角眉梢尽是少女含春的粉丽风清,觉着表哥对她这般言听计从,她在表哥心里果是不同的。

可平公公伺候汉王长大,对汉王的脾性倒也有几分了解,暗自琢磨王爷之所要拆那东院,定也不过是觉着人已逝去,那院子留着也只能徒增伤感吧?

可那院子推平容易,日后想找个睹物思人的去处便是都再不可得了啊。为不让王爷再做下冲动后悔的事儿,待寻了机会,再问上一问才妥当……

午后,平公公捧着刚煮好的热茶来了汉王书房,竟见汉王正握了那新买的兔毫笔在一笔一划的练字,想来这会儿该是心平气和的才对。

便是轻轻将热茶搁下,试探着问道“王爷,那东院要推平,也得先清理了啊。因为那前王妃的那些嫁妆也都还在那东院放着,还是笔不小的数目啊!按着我们大周礼数,若是续娶继室,那发妻的嫁妆就得送回娘家去,才免得落人口石!”……

汉王手间一顿,墨迹便在纸间沁开好大一团浓黑。他将那染墨的纸团团了重重一扔,不耐烦的道“好!你这就去清理了!莫再担搁了!”

平公公暗叹了声,这般绝决,看来那东院真是保不住的了,见王爷眉宇紧蹙,凤眸似染了层寒霜,也不敢再多言语,便是取了钥匙去开那铜锁。

可那锁孔三年雨淋已然锈卤,正想因着这个由头将推院子的事儿缓上一缓,却见汉王竟是亲自提刀而来,不待他反应,刀刃便是重劈上了那锁间,哐铛一声,铜锁便作了两半坠地,就连院门也被汉王一脚踹开。

刹然的风流卷起枯叶残花翻飞半空,却有一阵淡香扑面而来,原以为院中早该枯草丛生,满目荒芜,可不料满院茱萸竟是仍然尽绽,玉白成林,就如那月华坡后的孤坟之前,缭缭绕绕……

汉王沉静一瞬,竟觉有一股异力驱使他抬足步进那院落,这还是他第一回进这院子,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形。

正屋檐下两盏破朽的宫灯摇曳,本该是艳红的喜色,可已被三年风霜漂成丧白,极尽凄然之色,推开那虚掩的房门,灰尘早已厚积……

但一切似都还凝固在了三年前的那日,那半开的衣橱里规整的折叠着她的衣裙,雅致素淡。榻旁的紫金香奁中,还有小块未烬的残香,燃过的香灰仍堆叠其中,在微风中飘散起细微的粉末,似还可嗅得那雅香的气味。

临窗的书案上除了堆满了书藉字画,还搁着不少木制的小玩物,各种动物俏皮可爱,栩栩如生,可却不见那只叫做“玉鹄”的小白马儿。

妆台上妆奁半开,斜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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