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 (第1/4页)

,拿去便是!”

吴允礼暗暗头疼,已杀了皇帝,若一夜之间再杀了太子,王爷登位便更是名不正言不顺了。况且,这太子虽然懦弱,但生性仁厚,并且很有几分才华,一直得那些主张仁治的儒生文士拥戴,在百姓中也有些口碑。杀他确实师出无名,还会给王爷抹上终生都洗不掉的污点。

可程扈却是按捺不得了,那杀了皇帝的刀刃便是也要抵上太子的颈项,被吴允礼一把拦住,忍不住恼怒道“给王爷惹的麻烦还不够,真要王爷被骂成是贼子不成?”……

汉王微微蹙眉,步到太子面前,瞪着太子那惨白的脸颊,冷冷的道“这江山已是被父皇弄得残破不堪,民不聊生。

如今内忧外患的当下,若大哥真觉着坐上这个皇位,又有本事保住大周不亡的话,三弟愿扶大哥坐上那宝座!”

宇文杞细长的眼眸浮过哀色,他其实并无心那皇位,就是这坐了多年的太子之位,他都觉得负重难承,这三弟着实比他有本事,能堪大任。

他本也是想让出皇位的,不过是想以这皇位与这三弟谈一个条件罢了,沉吟一瞬,以从未有的坚硬绝决道

“我愿让位于你,不过,让位之前,得允我以皇帝的名义先下一份旨,不然,你要这皇位便只得先杀了我!”……

汉王冷冷一笑,示意这大哥说来听听,想来这窝囊大哥定也就是想给他自己求一旨保命符吧。

却不料,宇文杞望着那宫外的沉沉雨幕,眸中是哀色越发深浓幽长,

“下旨赦免冢宰与独孤家……若冢宰已不幸殁去,厚葬,谥号文正!”

汉王怔在当场,这大哥这番拼出性命的刚毅却不过只是想替那女人保住独孤家,此前倒是小看了这大哥的骨气。

只是,那“不幸殁去”的言辞如带刺的麻绳将他的心裹缚得一阵带血的痛感,不,那女人定不会死的,那谥号定会用不上……

……

第二日,皇帝宇文投驾崩,太子让位的诏书便是在那高高的城门楼上公然宣读,百姓们在震惊一夜变天的同时,却更是惶惶不安。

这新帝虽说有战伐之能,可杀伐狠戾,血腥浓重,那先帝宇文投虽说昏暴,但却也是他父亲,竟是能下手除去,不知他登位之后又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登基大典定在三日后举行,可这大周的新帝却是静坐在那勤政殿的龙榻上,容色肃冷,没有半分喜色。

血洗了皇宫,翻转了乾坤,终于坐上了这梦寐以求的宝座,可心下却并没有想像的兴奋,那染血的白色身影究竟去了哪里?她中箭重伤,可还有命?

平公公捧着连夜赶制的龙袍而来,躬身道“请皇上试试龙袍是否合身?”

叫了几遍,宇文镶才缓缓回过神来,意识到这老平口中的“皇上”是在叫他,木然的站起来,让老平替他更衣……

老平看着这穿上龙袍更显英伟气宇的主子,不由老泪纵横,熬了这么些年,小主子总算是熬出了头,却听他措不及防的说了一句“她应该还能活着吧?”

老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新帝说的该是那血溅长街的冢宰,虽暗暗觉着那样单薄的身板,胸膛中箭,怕是凶多吉少。可很快就是登基大典了,还是不要让主子心情更为抑郁才好,忙道“冢宰吉人天相,此前坠崖那般凶险,不都安然无事么?!”……

哪知宇文镶却更是焦躁起来,“可这回是那玄铁箭进了胸膛,男人都没几个能撑得住那样一箭!”

正在焦躁之间,殿外却禀,苏离求见。宇文镶忙是让老平为他整好袍服,速传苏离入殿,如今刚刚登位,朝政残破,百姓不安,急需苏离这样满腹经纶的才学之士,替他重整朝纲。

而一早已是令老平领着太医去苏府看望苏离,并传去了将给他大冢宰之位的旨意。

苏离脸上血瘀未退,因此前在狱中受过重刑而步履仍旧几许虚乏,宇文镶忙起身将他扶住,并赐了座,以见厚重倚仗。

苏离却是撩袍便行了大礼,肯求道“微臣愿为皇上效力,可微臣不过只有些薄才,生性又浪荡散漫,而大冢宰之职却需是包容万相之不世之材,微臣自知无法堪此重任。

而独孤四公子智慧卓绝,任大冢宰之位以来剔除弊政,行事清明,还深受百姓爱戴。

眼下皇上即位,百事待兴,而首要便是任用贤能,安抚民心,没有人比独孤家四公子更能胜任这大冢宰之位啊!求皇上下旨将独孤四公子官复原职!“

这一番肯切的言辞,让宇文镶陷入了沉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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