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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山里红温柔的问话，让萧娉帆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虽然她知道山里红只是系统生成的NPC，不像那一熊一狐，都是真人化NPC。但也正因为山里红是系统生成的NPC，并没有那些复杂的人性，所以在她心里，山里红亦师亦友，更值得她信任和依赖。特别是再经历了卫希言和费少纬两人一连串的打击后，她对人的信赖更是降到了最低点。

该信谁？不该信谁？还有谁是可以信赖的？她心里已经完全没了谱。唯一可以信任的，似乎只剩眼前这位不能称之为“人”的山里红了。这，也就是人性的悲哀吧。

她长长叹了口气，开始向山里红诉说起那一件件扰乱她心绪的繁事……

第三十二章　海选将至

成长，是需要代价的。——第1908号星尘村－山里红

直至一团橘红跳出地平线，萧娉帆才愤愤不平地结束道：“……所以我很生气，喝光了一瓶酒，跑到你这来了！”

“小娃儿，累了吧？”山里红看着絮絮叨叨说了近三、四个小时的萧娉帆，伸出枝条轻轻抚mo着她的秀发，温柔地问道。

萧娉帆点了点头，略微迟疑，犹豫地问道：“山里红，你说……我以后该怎么……面对他们？”

“其实你心里很清楚，这些事情并不完全是别人的错，不是么？”山里红叹了口气，正色道：“无论是卫希言，还是费少纬。虽然他们因为各自的私心对你造成了严重的伤害。但他们的初衷都没错，都确实是为了保护你，是为了你好。特别是费少纬。他跟你相处了那么久，他对你如何，难道你不了解，不清楚么？”

萧娉帆再次激动起来：“我知道他是为我好！可那不代表他可以把我当成宠物似的来调教！我是人！我也需要自信和尊严！”

“丫头！你不是傻子！以你的智慧，他这么多年来的所作所为，你难道真不知道？其实你的心一直看得很清楚！也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这么多年来，他固然有错，但也因为你的默认和纵然他才会继续下去！”山里红大声喝道：“你敢说你是现在才意识到他这么宠你的目的么？你已经二十岁了！你的生活并非与世隔绝！你早就具备了判断是非黑白的能力！可是你一直龟缩在他身后，一直在逃避！一直不愿面对！一直推卸责任！你不愿放弃他对你全心全意的照顾，所以你的心一直欺骗着你自己，催眠着自己不去承认你知道他目的的事实！”

“我没有！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萧娉帆失控地摇头痛哭，哽咽道：“……我真的很信任他……我从没想过他不会伤害我的……我以为他对我好是无条件的……但……你说得对……其实……我也有错……是我太贪心了……”

山里红伸出枝条，把萧娉帆颤抖的身体环抱起来，低声安慰道：“小娃儿，我不是跟你说过，世事无绝对么？事实的真相，虽然伤害了你。但，这并非全是坏事。至少，它能让你真正的成长，不是么？”

萧娉帆顿了一下，蜷曲的身体往山里红怀里更靠近了些。

“成长，是需要代价的。你就是因为总躲在别人的羽翼下，不愿探出头来看看天究竟有多高、海究竟有多广，才造成里你之前软弱的性格和不自信。但自从你进入‘星场’后，你不正努力地在一点一点的改造着你自己么？”

萧娉帆抬起头，双眼含泪，疑惑地看着山里红。

山里红拍了拍她的脑袋，温柔地提醒道：“你不是说你以前连看到生人都会胆怯，只能低着头跟别人说话么？现在呢？你敢去参加新星大赛，有勇气在别人面前展现你自己，不就已经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了么？”

萧娉帆沉思着，点了点头。

山里红继续说道：“这种改变当然与你自身的努力是分不开的。同时，你也很清楚，在这段日子里，费少纬并没有阻止你的改变，只在你身边默默地支持着你，鼓励着你。而卫希言，更是亲自为你改变造型，让你变得越来越有自信。其他的，还需要我多说么？”

萧娉帆深深呼出口气，摇摇头。

山里红说得没错。她所遭受的这一连串打击，并不完全是别人造成的。她也必须承担起一部分不可推卸的责任。

她苦笑了一下，想起刚认识慕容亮时，她还会理智地去告诉他该如何看待人与人之间相处的问题。可当问题发生在她身上时，她同样会先从别人身上挑错误，却没考虑自己在这些问题上所处的位置。医人者不能自医。看来这话还是有道理的。

至于以后该如何跟卫希言和费少纬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