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 (第1/4页)

秦明宇才不肯。

秦夫人烦躁起来,“你才做了几日骁骑卫指挥使,整日赖在家里算是怎么回事?过阵子你当心皇上发火,把你革职查办!”

“怎么着都没好日子过,蹲几天大牢也行啊。”秦明宇两道浓眉垂了下去,“我魔怔了这些年,不差这一段。”

“总是这样不分轻重!”秦夫人恨得直磨牙,“你就不能学学袭家老四?打小是莫逆之交,你怎么就不能像他一样有出息?人家年纪轻轻已官拜三品,你却是依仗着家世、皇亲才得了个四品官,这也罢了,上任之后就没个正形。你啊,你说说自己哪一点比得了人家?我要是你,早就没脸再跟他称兄道弟了。”

“是啊。”秦明宇也不反驳,“我是不配做他的莫逆之交。他处理公务家事都是干脆利索,我在外面还行,在家是说什么不是什么,谁把我当根儿葱啊……”

秦夫人差点儿怒极而笑,“别跟我念经,我去找你祖父,让他老人家管你。”

“祖父知道我每日都在做什么。”秦明宇眼中闪过喜色,“他这些日子都没说过什么,其实是已经同意了吧?只要您点头,他老人家一准儿就同意了,不信您试试?”

“你给我闭嘴!”秦夫人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他是懒得再理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少在那儿自以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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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秀林回到府衙,已是傍晚。

在袭府的时候,他就留意到左海神色不对,似是为袭脩不甘,此刻将人唤到面前,问道:“对此案可有异议?”

左海如实道:“虽然卫国公说的合情合理,可小人还是觉着另有隐情。”

华秀林摆一摆手,“我只问你一件事:袭脩是不是自尽而亡?”

“是自尽,可是……”

华秀林又摆一摆手,“既是自尽,便是自觉生而无望。说白了,哪个人死的时候能够心甘情愿?他以为的委屈,若是真能有地方鸣冤,何苦寻了短见?”顿了顿,又目光阴沉地看住左海,“我也听卫国公说了,他年少时还是有几分仁心的,否则,哪有你今日。既然如此,卫国公以前待他如何,你该心里有数。到了如今,他做的错事连卫国公都不能容忍,可见人心易改,到如今物是人非。难道你以为你比卫国公与他的情分还深?”话到末尾,已有了几分不屑。

左海忙道:“小人不敢。”

“得知你与袭脩的渊源之后,我才知不该让你介入此事。你应该早些与我说明,主动避嫌。”华秀林道,“你若是能秉公办事,我还能勉强揭过不提,若是你有意闹事,那么,我另寻他人便是。”

左海额头冒出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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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脩死后第三日,顺天府便给出了答复,是自尽无疑。

后来,事情真就如宁氏所料,老太爷只准停灵七日,还是将官府耽搁的日子一并算了进去,并且,丧事从简,不需请寺庙超度。他只希望袭脩到了地下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这件事情上,没人反对他的主张,谁都希望快些结束。

二老夫人与袭肜从最初得知此事之后,便都有些得到解脱的情绪。

袭脩入土为安了,蒋家便失去了让袭家内乱的途径,日后会免去很多是非。而西府曾拿捏利用袭脩的是非,也都无证可查了。

这样再好不过。

袭脩出殡之际,二老夫人的病情明显见好。

至于一直被袭朗的手下看管的袭朋,二老夫人只是言简意赅地与他提了提袭脩的事。

对这个蠢了多年的儿子,她已不再指望什么,甚至于,希望袭朗一直让人看管着他,余生都不再让他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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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氏、香芷旋、钱友梅、蔚氏则都为了安哥儿黯然伤神。

袭脩大殓、出殡时,安哥儿都哭成了泪人儿。

孩子再小,因为气氛,因为已经得知要和那个不能再言语不能再动的人离别许久,伤心难过不已。

婆媳几个看了,俱是不忍,落了泪。

香家那边,仍是香若松与香大奶奶过来吊唁。

香大奶奶与香芷旋提起家里的情形:“我上头那婆媳两个还在置气呢,都说身子不适,都是各自请的大夫,不让我插手,我也乐得做个甩手闲人。”

香芷旋只觉得好笑。

香大奶奶又说起香大老爷:“前阵子出了点儿差错,罚俸一年。我看过不了多久,大太太就要伸手跟我要银子了。”说到这儿语气变得轻快起来,“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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