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部分 (第1/4页)

此外,海特格罗与加莎琉璃所率的精灵族战士试图以轻灵迅捷如风的攻势突袭,但在敌人坚实的枪林盾壁面前,最后也只是无功而返……我甚至能想象到利冰兰、薇薇安和琉璃等人焦急凄绝的表情!

因为她们的夫君已经掉进了敌人的重围中,生死正悬于一线,而她们却没有任何援救的办法。

中计了!敌人这种巧致的用兵,娴熟的配合,哪像是一支缺乏统一指挥的军队?我在心中狂喊着,牙齿紧咬着下唇,连唇角被咬破了都没觉察到,直至微咸的血丝渗入口中,相信我此时的脸色肯定是一片铁青!

敌人所有不稳定的状况,包括东西两军配合的失调,都是装出来的,目的是引诱我军上当!

是敌人太高明呢?还是我亚历太大意?究竟是谁如此厉害,设下这样的局,让我心甘情愿地入彀?是波格。皮里斯南吧?还是阿卡布依?或许是……何等惨痛的教训呀!松克斯平原将成为葬送我一世英名、埋葬我毕生弘愿的地方吗?一切荣光与希望,都延伸到极致了么?我的王者之路就止步于此了吧?悔恨像噬心的狂魔,不断侵蚀着我的意志;随着时间的推移,挫败感像催发的藤蔓,不断爬满我的内心……但容不得我自怨自艾与细想种种,敌军一铁骑已从右翼突出,出现在我面前。

乌黑透亮的高大战马上凝坐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躯,那人自脖子以下全部裹在金光闪闪的盔甲里,但由于没有戴头盔,露出一张成熟、俊朗、威仪的脸,紫银色长发临风飘荡,浓密的眉毛下面是一双锐利如电、灿若星辰的紫瞳,面部轮廓与五官仿佛是用刀削出来似的,线条刚健有力,轮廓粗犷分明,充满锐烈之气与阳刚之美,右眼角那道深红的伤疤非但未破坏他脸容,反而更添刚阳之气。

那人左手将一柄长有四尺、似剑非剑、似刀非刀的兵器悠闲地架在鞍前的马背上——持剑的手指修长而有力,紫色的刃身清澈如一泓明月,不时闪动着寒可沁骨的冷光,这是帝国四大名兵之一的“大地之剑”!而他的右手犹拿着一个盛满金黄色液体的琉璃酒杯,在颠簸的马背上,却未渗出一滴酒,而且还不时浅酌一口,说不出的闲恬狂放意味。

处身于兵凶战危的战场上,犹比在自家会客的厅堂更加轻松自在,这是何许人也?!

我脑海中闪过一个人的名字,不由全身震了震:对!

只有他才有这份手腕和德望将两支军队完全整合起来!他出现在不该出现的战场上,只表明一点——我的计策被完全识破了!

只见他举杯遥对我轻轻一晃,猛地将杯中酒干掉了一半,然后把酒杯突然前抛,装盛着半杯美酒的琉璃酒杯便凌空飞渡我们之间的距离,似缓还急地向我激射而来!

激飞中的酒杯表面看来不带任何风声,其实暗含可怕的“剑斗气”柔劲,如果我不注意地接实或伸手触杯,可能被瞬间爆裂的碎片炸掉手掌!

我微微一笑,“未名”轻轻点出,却不是要击落酒杯,也不是通常剑术名家的做法——以剑身为底座接住酒杯,而是将剑身在平飞而至的酒杯边沿轻轻一带,酒杯便由平飞变成旋飞,到我面前时突然下沉,像长了眼睛似地落到我掌心上。

当酒杯由平飞变为旋飞的一瞬间,我自身的“魔剑斗气”已无声地替换掉原先附在酒杯上的“剑斗气”,不再具有任何杀伤力。

我接过酒杯二话不说便将杯中烈酒饮尽,然后将酒杯向外抛掷,顿感浓烈的酒劲烧喉灼心,我不觉有种微醺的醉意,狷狂地笑道:“好酒!”

那人深深地望了我一眼,冷冷说道:“亚历山大?”

“卡洛斯?”我点了点头,不愠不火地说道。

卡洛斯用手背胡乱地擦了一把嘴角的酒渍,动作粗豪中带着洒脱与不羁,投向我的目光中带着激赏之意,突然豪爽地笑道:“好!不愧是能够斩杀我手下爱将的人!”

“你也不愧是帝国超绝的名将!竟能识破我的全盘计策,让我调虎离山之策及反间计全部落空,并反过来利用我的计策引我上当——制造出你已离开军队回海内斯的假象,让你部下演出一场配合失当、乱象萌生的好戏,进一步迷惑我,让我乐滋滋地一头栽进你的圈套中!”我慨叹道。

卡洛斯,就像是一个拨动战争之弦的伟大乐师,将所有战争的元素,按音韵的高低起伏变化,前后有致地排列组合一起,使整场战争的旋律完全随自己演奏的节奏舞动起来……就是这样一个可怕而可敬的对手,让我陷于如斯悲惨的困境,并将带给我彻底覆亡的命运!

但我对他并没有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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