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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特烈优雅地打了一声招呼,漫步走到两人近前问:“二位谈什么机密呢?方便我坐下来吗?”

张正点了点头,周飞道:“请便。”

菲特烈坐下来后对张正说:“20亿欧元若是运用得当足够使一个股市崩盘,我们的合作诚意由此可见一斑。希望你回来以后可以安排部分菲特蒙德员工到巨龙公司工作。”

“完全没有必要。”张正断然道,“你可以对王磊提这个要求,他会给你满意的答复的。你看,今天他不是没有来为我送行吗?年轻人有一股子闯劲,只要给他机会,他会拼命表现的。”

赵丰他们一群人走了过来,三人起身寒暄。人多了,许多实质性的事情往往无法谈论,何况这是在给张正送行,不是开什么头脑风暴来了。

汽笛长鸣,张正孤身一人站在甲板上与大家挥手告别。浪花翻滚,舰船向水天之际缓慢而迅速地驶去,很快就看不到堤岸了。

第十八节 初会周民

(更加扯淡,梦话。)

望洋兴叹,每次登临海上的感受都不相同。

水天一色,沙鸥翔集,风起波兴,仿若凭棹而临平湖。天昏海暗,飓风横行,巨浪滔滔,仿若倒置于天地之间。

更细致的感受张正却实在无法用语言形容。虽然读到关于大海、江河、风雨的诗歌散文时总会心驰神往,觉得文字仿佛具有灵性,文本之内另有奇异空间,自己是在为读书而读书,但张正却无法使自己更多地体会这些文字构造出的瑰丽。

他似乎可以体会王四的那种混乱。一个民族原有价值体系被摧毁,或者,潜存于每个人的内心深处而不为人所知,科技先进国家自珍其高科技而传播其“科学”文化,沾染日久,只知所谓逞理智、理性以求索而不知悲天悯人为何物,企图通达中西却内外皆失,没有丝毫信心丁点勇气以自强,非狂非狷却不合时宜,悲哉!

在他看来,这是杞人忧天。他也困惑,但他不为外物所羁绊。假若他站在王四的立场和角度,他只会将芸芸众生划分为几类不同功用的存在。

他不会为那些在人生战场上失利的人感到遗憾,他们迟早会化为灰烬,他们的作用只是做别人的垫脚石,以自己的卑微落魄衬托他人的尊贵荣耀,但他们必将走完自己的一生,无论临终时是失意还是得意,他们维持了社会的运转,这就足够了。他不会为那些飞扬跋扈趾高气扬的人感到欣喜,他们迟早化为灰烬,他们的作用只是供人朝拜,供人追逐效仿,他们以空间有限的肠胃和躯壳占据并消耗数十倍乃至千万倍于他人的生存资源,但他们的所作所为只是遵照社会赋予他们的规则,他们可能最终什么也不曾真正拥有。

每当一个民族或族群遇到外来的侵扰时,某种维持民族或族群系统的力量就会迸发,即便这种力量究竟为何物并不为人所知。而最神秘的民族或族群当然要首推华夏龙族。信息通讯技术的发展使华夏龙族的负面消息广为人知,但恶事传千里,真正为龙族腾飞而兢兢业业努力的人反而不为人知,或者,不为人所信。不值得忧虑现状。

人无定性百事不成。不知道王四定性以后会给自己带来什么。若不是高人引荐,自己最不屑见到的就是这种期期艾艾的人——虽然自己与他有着诸多相似之处。

存在虚无,历史终结,科学终结,文本解构,都是废话居多。他竟然会陷入泥坑无法自拔,实在可耻。写网络小说,没有宏大叙事的气概,没有精编细织的柔情,虽然不太粗俗却杂乱无趣,早就该太监却不肯挥刀“自宫”,这方面倒是值得佩服。一旦找到认为该做的事情便会不辞劳苦,这是他当初能够超拔而出的主要原因吧?希望他能够胜任科研组织及公司管理的任务。

思来想去,张正无法入睡。离开并不等于忘记,相反,挂念更深。即便以张正的千年修行也无法将这些情绪从头脑里清除,所以他再次走到甲板上极目观望。

对于普通人来说,天地间的景色未曾有大的变化,仍旧是水天茫茫一望无际。但对于张正来说,数十海里外海岛上的景致历历在目,热带特有的风情使他明白,舰船已经是在赤道附近航行。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热带飓风还不至于对这艘舰船产生影响。

这艘舰船其实是一艘商船,内有乾坤而已。如此巨大堪称豪华的轮船却由一名枯瘦如柴的干瘪老头指挥,是唯一让人觉得不寻常的地方。

“你看,那是什么?”干瘪老头李九公对张正喊道。

一座海岛在大洋上漂行!

“从侧面绕到海岛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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