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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徐温点头,讶然道:“我又未曾开口,你又如何知道?”

“你方才脚步匆忙,连袍服都来不及更换,想必是有要事,还有你身上穿的是官袍,并非铠甲,定然是刚刚从吴王府上回来,是以得知。”严可求脸色淡然答道。

“先生果然见微知著,非常人所能及。”徐温心中对其钦佩的紧,从怀中取出那封书信递了过去,道:“先生先看看这书信。”

严可求接过书信,细细的看过,叹道:“田宣州久闻其名,却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谋反是何等机密的事情,却遣人越过七八百余里地持书信联络,岂有不败之理。”言语中颇有不屑之意。

徐温在一般也不敢出言驳斥,过了半响,严可求又问道:“若某家没有记错,这奉国节度使朱延寿之姐便是吴王的正妻。”

徐温见其一句话便问道妙处,心中钦佩之意又多了三分,。笑道:“不错,先生果然好记性。”

“杨行密果然是枭雄心性,不过这般骨肉相残,自损羽翼,我看他这杨家基业也不过是他一世便去了。”严可求慨然叹道,话语中却十分矛盾,有几分厌倦,又有几分鄙夷,还有三分可惜。

为王前驱 第274章 装病

第274章 装病

王俞斜倚在条凳上,正啜饮着桌子上的茶水,一双眼睛却眨也不眨,紧紧盯着酒肆门口,似乎在等着什么人。这几年来,他在奉国节度使朱延寿麾下当差,累功已至都押衙,麾下部曲已有千人,在朱延寿手下也是有数的人物了,可此时的他却身披一件粗布褐袍,头上戴着一顶葛巾,便如同一名寻常行脚商人一般。眼看已是午时,他桌上这壶粗茶已经换了四五次水,早已泡的没有味道了,王俞只觉得府中让清茶一冲,越发觉得一阵腹饥,正要开口唤店小二拿些吃食来,却只听到背后有人低声道:“可是淮上朱寿州的人吗?”

王俞听了一惊,右手已经伸入怀中握住护身短刀,慢慢转过身来,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道:“某家是从江州过来贩卖茶叶的,不认得什么猪呀,羊的。”眼角余光却是在扫视四周,看看有无兵士包围过来,却看到身后站着一名青衣汉子,文士打扮,脸上被划了四五处刀伤,看上去有些渗人,双手却是空空如也,没有拿着兵刃,口中道:“鸟鸣山更幽,某家是田宣州的人,兄台不必担心。”

王俞见他说对了接头暗号,四处又没有异像,一颗心已经放下了三分,拱了拱手道:“长河落日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且去僻静处。”说罢便离开丢下十几枚铜钱,出的那酒肆,一路上穿街过巷,到了城东一处旧衣铺后,王俞转过身来,低声道:“为何这次换了别人。”

那文士神色却是不变,答道:“先前那人行事不密,已为吴王部将所擒获,主上派某家来通知阁下小心从事,莫要丢了性命。”

王俞眉头一皱,后退了一步,低喝道:“既然那人为杨行密所获,我又如何信得过你,谁知你是不是被杨行密派来诓骗某家来的。”

“信不信由你,若某家是杨行密的人,又何必如此费事,直接带兵来将你擒获,‘三木之下,何求不得’那时想要你说什么还不是简单得很,又何必如此麻烦。”

王俞听了那文士的话,戒备的神色稍微淡了点,问道:“那你冒了风险来找我难道只是为了提醒我?”

“还有一件事情,我们得到消息,杨王昨日突然发病,昏厥在床多时,才苏醒过来,不但手足僵硬,连眼睛都看不大清楚了,只怕大限不远了,请你将这消息告诉汝家主公,且隐忍些时日,待吴王大限过后,再行大事。”那文士见左右无人,走近了才低声道,说完后,也不待王俞询问,便转身离去,行色匆匆,留下王俞一个人在那里犹疑不定。

吴王府中,杨行密躺在床上,气息衰微,一旁的正妻朱氏正在垂泪,突然杨行密手上动了一下,朱氏赶紧握住他的手,细心观察杨行密的安危,只见杨行密双唇张合,好似在说些什么,赶紧附耳上去,只听到好似是说:“腹饥。”赶紧唤婢女取来粥食,端来后试了试冷热,方才先将其扶起,靠在锦垫上,一口口喂给杨行密吃。可杨行密似乎上下颌已经很难自主张合,喂了几口进去,却很难下咽,稀粥不时冲唇角流了出来,沾的衣服前襟到处都是,自己也没有知觉,朱氏只得从怀中取出手绢替他擦拭,花了好大功夫,才将那碗稀粥喂完了,倒有小半都流出来了。这时杨行密才好似有些清醒了,看到妻子在一旁,口中喃喃的说些什么,朱氏却听不明白,杨行密却烦躁了起来,挥舞着手臂口中骂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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