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页)

卡斯帕尔和佐培尔,很愿意多多细听一会霍震波说话,因为,让大盗贼霍震波低头苦求,是非常愉快的。

这时,镇公所的塔上,报告十二点十五分的钟声响了。突然,俩人想起了今天是星期四。

“啊,请你慢慢地继续诉苦吧!”卡斯帕尔从格子窗向里喊,“很遗憾,我和佐培尔,要赶回家去吃午饭。诉苦部长霍震波——因为直到难得的煎腊肠吃到我们肚子裂开以前,不能奉陪你啦!”

新的变故

一开始,卡斯帕尔和佐培尔,以为奶奶嫌他们回来晚了,准在那儿特别生气呢。

奶奶一动不动地坐在厨房的桌子那边,对他俩毫不理会,象是在责备他们。

“奶奶,”卡斯帕尔开了口,“别生气呀!说真的,不是我们不好!”

这个时候,卡斯帕尔才注意到奶奶出了什么事。

“呀,不得了,奶奶准是又昏过去啦!”

佐培尔指着空炒勺和空泡菜锅说:

“没准儿是奶奶因为我们没按时回来吃饭,发怒了,而且气晕了,一个人把全部东西都吃光,以后就不舒服啦。”

“也许是的。”卡斯帕尔也说,“九根煎腊肠加上—锅泡菜,对奶奶来说,不管怎样,也是太多了点。”

俩人一起拖着奶奶,把她放在沙发上。然后,往她的前额和太阳穴涂上白兰地,把切了的洋葱拿到她的鼻子底下。

于是,奶奶打了厉害的喷嚏。她一下站起来,象忘掉自己名字的人似的,看着四周围。

她的视线停留在桌子上的空炒勺和空泡菜锅那儿,——忽然,她的记忆被唤醒了。

接着,奶奶赶紧跟卡斯帕尔和佐培尔讲了她尝到霍震波的苦头的事:“这不是很可怕吗?”她叫道,“大白天,在这个镇里,连自己的性命、煎腊肠都不能保证!我很想知道,在这个镇上,为什么要有警察!”

奶奶叹着气,把身子沉在沙发里。那模样,好象一会又要昏过去似的。

奶奶用蚊子叫一般的声音,要求卡斯帕尔和佐培尔,跑到警察部长丁贝莫先生那儿去,报告事件的经过。

“我所知道的……,只有……”奶奶用悲惨的声音说。

“我想,丁贝莫先生,现在,准是坐在派出所的桌子后边午睡吧。”

“不,今天也许不是这样!”卡斯帕尔说。

”于是,卡斯帕尔不顾肚子饿(星期四,为了中午多吃煎腊肠和泡菜,早饭总要比平日少吃一半),捅一下朋友佐培尔的肋骨说:

“喂,问题在消防泵放置处。”

他俩早把奶奶忘在脑后,向右转,跳出家门,走了。

“呀,呀——你们怎么啦?”

奶奶吃一惊,目送着俩人。

她觉察到。自己眼看又要昏过去,就极力忍住了。她用手摸索,顺着沙发到桌子,又从桌子到了橱柜。为了提神,她喝了两杯薄荷水。

然后,她三次给身体运足了劲,向卡斯帕尔和佐培尔的后面追去。

不知羞耻的典型

消防泵放置处的钥匙有两把,一把由警察部长丁贝莫先生保管,另一把由消防自警团的团长留贝扎门先生保管。留贝扎门先生的本职工作,是小小的芥末工厂厂长。

卡斯帕尔和佐培尔来到留贝扎门先生家,假借警察部长丁贝莫先生的名义,说是借一下消防泵放置处的钥匙,有急用……留贝扎门先生毫不怀疑的说:

“当然可以啦——请代向警察部长先生问好!”

卡斯帕尔和佐培尔得到钥匙,立刻一溜烟地向消防泵放置处跑。奶奶在那儿等他俩:“求求你们。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您马上就会知道哇,奶奶!”卡斯帕尔把钥匙伸进钥匙孔,开了门。

警察部长阿里斯·丁贝莫先生,躺倒在紧里边的墙角和消防汽车之间,从下到上,满缠着消火水龙带。

水龙带的一头,露出他的光脚,另一头,露出脖子和脑袋。但是,脑袋上扣着个空水桶。因此,丁贝莫先生的声音,变得含糊不清,换了音调,使得卡斯帕尔和佐培尔都听不明白。

“还不到这儿来帮个忙!”卡斯帕尔喊道,“必须把水龙带解开!”

三个人抓住水龙带的一头,拽了起来。

于是,警察部长先生以肩膀为轴,象线车一样地转开了。三个人越是认真地拽,警察部长先生越是旋转得快。“请你们慢一点,再慢一点!”警察部长先生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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