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4页)

掌柜的赶快拿一块手巾垫到手掌上:“林老爷从来都是怜老惜贫的。”

雪雁便抬高手掌将银子丢入掌柜手内,笑盈盈出了药店的门,侯在一旁的昭儿和兴儿利落的跟了上去。

也是巧,黛玉的轿子本停在路旁,贾琏有些心神不宁的护在轿的外侧,他们单等雪雁买好药草上路。

不想雪雁刚一出门儿,忽的从斜刺里冲出一匹烈马,马上一个玄衣少年好象赶得很急,眼看就要撞上雪雁。黛玉顿时大惊:“雪儿……”。

正是黛玉这一声喊,那马斜斜往右一侧——,雪雁是没有被马撞着,可是手中的药草却在受惊之下滑落到地上,本也无事,偏巧那马的后蹄落下,药草便被踏了个稀烂。

贾琏急赶过来:“哪来的冒失鬼,是要急着去投胎么?”

那马的主人却连马也不肯下,只伸手从怀内掏出两个银锞子丢给贾琏:“我有急事,得罪了!”言毕打马扬长而去。

贾琏气得脸色发白,从来只有自己拿银子砸别人的份儿,哪成想今日反轮到自己?!便要打马去追,不想兴儿急忙忙赶过来:“爷,不能去!”

贾琏便瞪起双目,兴儿凑近他的耳朵:“那位爷小的瞅着眼熟,怎么看都像是忠顺府的世子,今年重阳节时咱们在定远侯府上照过面儿。”

那贾琏闻言大惊,忙抬头看时,那马已象流星一般没了影儿,只剩马后腾起的阵阵尘烟……。

兴儿看的不错,马上之人正是初到扬州的鹤亭。

原来鹤亭的生母,是一个地位极低的通房丫头,而且不是忠顺嫡妃跟前的,是另一个陈姓的侧妃从娘家陪嫁过来的。

这陈妃比忠顺嫡妃年轻了三、四岁,极负才貌,娘家也较有权有势,忠顺便明显偏向于她。是而养成了她事事拔尖拿大的心性,王府中大多姬妾奴仆便有很多依附于她,渐渐的她便不将嫡妃放在眼内,一心想用个招数和嫡妃平起平坐。

终于等来了机会,忠顺嫡妃头胎养了一个女儿,当时稳婆出了些疏漏,这小郡主生得有些不顺利不说,王妃更得了一些难以启齿的病症,身体虚弱,月信淋漓不净。事后太医诊治,当时不无遗憾的告知忠顺:王妃以后恐怕生养困难了。当然当时太医说得十分隐讳,但明眼人一听便知个八九。

那陈妃面上虽做凄然之状,心内早乐翻了天,自忖王府除了王妃便数着自己大,便一心想养个世子为自己巩固地位,谁料她还不如嫡妃,连着几年连个女儿也生不出来。

她便沉不住气了,偏方补方也不知吃了多少,依旧不见动静,她便疑心有人身后给她使了绊,万般无奈另行一计,竟将自己贴身侍女于了忠顺——,那侍女原不情愿,但却知自己主子的手段颇为毒辣,就委委屈屈的从了忠顺,也是那侍女有命,一年后的除夕便养下一个男胎,就是如今的鹤亭。那陈妃便将鹤亭抱了来,狠心将那刚生产的侍女赶出王府。

鹤亭自小如凤凰般养大,却只认自己嫡母是忠顺府的嫡王妃,生母是侧妃陈氏,哪知那苦命的侍女在哪里?

也是活该东窗事发,偶然陈妃和嫡妃身旁的人起了争执,嫡妃身旁的侍女便将鹤亭的身世抖了出来。身为忠顺府唯一的世子,纵使是丫头养的原也影响不了什么,偏巧鹤亭却是一个有心事的男儿,对生母他便起了厮认的心,当下就派人去打听,谁知噩耗传来:原来生母竟于生下他的当日就中风死了……

也许是怜念生母的命如黄连般苦,也许是一些别的缘由,鹤亭从知道真相起便开始做一个恶梦,常梦到满脸悲苦的生母来自己跟前哭诉,说自己在阴间如何如何受罪,如何如何受小人磨难。远晨惊醒后便将陈妃恨上了,竟再也不肯到陈妃跟前去。

那嫡妃此时做出明事理的样子,将那祸从口出的侍女打了个半死,又将之逐出王府,可又能怎么样,眼看着陈妃因此更恨了她——

鹤亭却不理她们的事事非非,从那时起便立下了一个规矩,每逢除夕,不管多忙多累,都要到庙宇去为生母进香,乞求上天怜念自己的一番痴心,好使生母尽快转托个好人家……,这习惯一直坚持到了今天。

阴错阳差,佛堂相见恨晚

栖灵寺法堂,黛玉乾诚的双手合十在佛前一拜,再拜,连着三拜。

接着从紫鹃手中接过签桶开始摇卦,也许是紧张,也许是手滑,只两下签没出来签桶却从手中飞出,眼看一桶签尽数散落脚下。黛玉心中便生出微微不安来。

紫鹃忙笑:“天太冷,按理这签桶应是木制的,谁知这儿却是铁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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