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1/4页)

话未及完,忽有女子声音传出:“这么说钦差大人果然是怀疑我们李府和林府勾结转移那犯官之女林瑾瑶了?”

众人俱回头,雪势隔成一道天然帘障,数盏彩灯下一个美貌女子扶着一个丫头的肩俏生生站在不远处,她的相貌并不比林府千金差:“还有那个封子昂,当年我父怜你孤苦,方让你这个落魄文人作一帐房,没想到你不但不图为报,反作那忘恩负义的中山狼。”

水溶皱眉:“你是何人?如何能到这个院子里来?”

钟英只好缩回手,那封子昂此时却去了惧意,并撂衣衫向那女子一礼:“纹姑娘,封某只是实话实说,再说,钦差大人哪有说林瑾瑶是犯官之女?大人不过是想向她求证一件事罢了。”话语不见畏缩倒显清朗。

鹤亭便玩味的看着眼前这一切:“荣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原来你曾有和林瑾瑶直面的机会,这鹤亭可是没料到。”

水溶立时知自己上了鹤亭的当,怪不得他这十几天没见什么动静,却不想反在背后做起手脚,竟又找了这个一惯吃里爬外的斯文败类封子昂!

林如海托孤

英挺如玉的少年,身份特殊的钦差,貌美如花的女子,清秀中微露小小狡诈的青衫书生,还有身后持刀拿剑的一众卫士,在元宵佳节观灯夜的扬州灯市上乍然上演了一出这样的戏码,致使水溶险险落入鹤亭精心布置的局内。但表面上他决没有露出丝毫的怒意和堕入术中的不甘。

只消几眼水溶便弄清了眼前的形势:封子昂为鹤亭所用已是无可置疑的事实,但面前美貌女子是敌是友却难以分辨。

看势头不好,观灯的百姓敏锐的触摸到什么不可冒犯的事将要发生,便匆匆离了此处,一时离人纷纷,雪地上到处都是杂乱的脚印。很多卖灯的商贩也随波逐流,除路旁一个年迈的老者守着灯摊儿无力离开外走得一个不剩。

见状钟英、裘良、谢鲲露出程度不一的惊讶和慌乱,但见惯了风浪的水溶却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荣大人,那封子昂说林瑾瑶是你法外施恩有意放走的,这不是真的吧?”雪花飞扬中鹤亭再次逼问:“林如海府中大人占尽上风,我还说呢,以大人之明智,如何会偏帮嫌犯,原来大人和那林姑娘竟是故交?”

几句话听着是疑问,但字字均像重锤,一声声击在水溶的软胁之上,钟英下意识向前迈了几步:他打算若真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即使拼死也要护着主子离开险境。

显然他的想法是多余的——在鹤亭略含得意的灼灼目光下,片刻后水溶忽然笑了起来:“世子,你相信这个封子昂的话?”话语似乎比方才还要轻快,就像说一些‘这些灯并不怎么样,你认为呢?’诸如此类的家常话。

“其实我早知道他是张润庭那边的人,”轻轻将被风吹起的冠带拨到耳后,水溶宽大的衣袖似无意间拂过钟英的肩头,钟英便随着向后退了几步。

“当时初到扬州的我和现在的世子你一样急于求成。”只见水溶边说边从路边执起一枚精巧的琉璃彩灯,并轻轻转动着桃木制就的灯竿儿:“他谎称有林谨瑶的下落,诓我追到江边——,我想就当他说的是真的吧,于是即派人去追,谁知哪有什么林瑾瑶?根本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鹤亭何必定要提这不尴不尬的事?难道是笑我误听奸人之言?”

闻言钟英立即知道危险断不会发生,王爷的口气充满笃定。于是便有些不好意思般垂下了双目,视线掠过灯竿上嫩黄的流苏,掠过水溶执灯的左手,接着目光上移——不无崇敬的和水溶的视线对接,对方的目光中尽是从容和洒脱,仿佛什么一切难处都不能放在他的心上。

恰又一阵风来,那随风飘摇的灯影便将水溶精致的面容映照得忽明忽暗。

钟英是放了心,对面的鹤亭却是一怔:自己苦心安排的这一幕难道就容水溶这么样四两拔千金、轻描淡写的将事情全盘否定?思到此处鹤亭的心便也奇异般跟着忽明忽暗:一切背离了自己的想像,水溶镇定的有些可怕。

正想着用什么话来扳转,旁边封子昂却再次扬声:“世子,学生冤枉啊,我并没有欺骗荣钦差,林瑾瑶千真万确是被荣大人放走的!要不信可以找林如海的女儿来对质!”

“哦,好啊,那就将那位林姑娘请来吧,”水溶听到封子昂愚蠢到极点的话,一向缺少温度的脸现出忍俊不禁的神情:“不过你何必舍近求远,”

瞥一眼亦被对方蠢话气得不轻的鹤亭,水溶继续摇晃灯竿,不看封子昂却转身笑问看似诧异般聆听的那名女子:“如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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