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1/4页)

雪雁不敢再吭声,依言给黛玉梳发,五儿在一旁默不吭声帮着。雪雁看她一眼:这个闷葫芦嘴儿五儿,空长着一付好模样,可比小红差远了!

咸福宫,丝竹声声,歌舞曼妙。一国之尊身穿龙袍闲适的坐在龙椅上,唇边勿自挂着温和的笑容:“爱妃,母后将昊清的新王妃说的天上有、地下无的,我不信她能比得过你。”

“谁知道呢,等会儿看看就晓得了,”柳梦婵发上插满珠光宝气的钗簪,手腕儿也戴着叮里当啷的各色手环,穿一袭华贵的宫制堆纱百蝶穿花锦裙,袖口和领口都绣着别致的繁复花纹,满面春色看着当今皇上:“如不如我先不说,肯定比不上吴姐姐。”说完一笑将自己喝剩的半盏残茶于了皇上。

“你们两个都是人间绝色,”皇上笑吟吟一口将剩茶喝干:“一会儿母后和皇后,以及诸皇子的王妃也要到,到时你可得庄重些,不然母后又得生气。”

“皇上,您为何不能向着臣妾些,”柳梦婵嘟嘴:“太后她老人家就是看我不顺眼,我尽力讨好她都不成!”

“其他的都好说,但唯有这一点朕不能依你,”皇上将茶盏递于身旁太监:“还有皇后,到底是一国之母,你也得尊重她!”

柳梦婵一听明显露出不高兴,可是没有再敢说什么,她知道什么都有个度,超过这个界限就不好了。于是沉默——正在此时,太监来报,太后由皇后陪着来了,身后是一大群皇子、王妃、公主和其他嫔妃。

皇上忙站起身来,恭恭敬敬扶太后坐下。诸人参拜皇上毕,按吩咐两旁坐下。皇上问了太后好,说了好些句讨太后欢心的话。太后也满面笑容:“这场喜宴迟了,本该清儿成亲第二天就操办起来,谁想一直拖到了今儿个,不过也好,偏巧下了雪,倒也添喜气。只是皇上要重赏清儿才是,这次他可立了头功!”

“母后此言甚合朕意,原该这么着,”皇上笑着点头:“知道母后疼他,朕也一样,难得他肯抛下娇妻去替朕解围!”

“昊清什么时候对皇上都是忠心耿耿,”皇后笑着插话:“原也是他该做的,皇上在众子侄里,最偏疼他,连沅儿也是,就爱跟昊清在一起,别人不知道,谁不认为是亲兄弟呢!”边说边似无意间瞥了眼柳梦婵。柳梦婵此时正襟危坐,好似没听到一般,只顾低着头浅酌手中的茶水。

皇后本是笑言,皇上的脸却不易察觉的变了一变,但极快恢复原样,笑着在人群里逡巡:“吴妃如何不来,朕已有将近两个月没有见到她拉!”

“吴娘娘妹子来了,”太子妃另换了一身艳色宫妆:“今儿不是十五吗,正是外戚一个月中进宫探视的时侯。”

“那她们没有人来瞧?”皇上诧异的扫视一眼其他嫔妃:“柳妃是因刚回来,朕特许改到三天后,其他人难道不想亲人?”

众嫔妃闻言低头:她们怎么能跟吴妃比,吴妃在宫中不只得宠,其身后势力也不容小觑,何况人生得美,又向来独立特行惯了。因此一向敢做于众不同的事。

太后是过来人,自然明白一切,却不点破:“既是她妹子来了,那是咱们皇家的正经亲戚,不如一起宣了来——,我听说这丫头相貌比她姐姐有过之而无不及,虽说来过几次宫中,但哀家还没有见过。”

皇后心领神会:“正当如此。”闻言皇上便笑,亲唤身旁亲信太监:“戴权,你亲自去宣,就说朕说的,让她们姐儿俩一起来!”

戴权忙应一声去了,这里皇上又说:“可是清儿也该来了啊,平时他从不这么晚,莫非是新王妃嫌他离了这么些天,小两口在闹别扭?”

正说着就有专门司报的小太监悠长的声音高声禀报:“北静王到,北静侧妃到!”皇上就笑了:“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说完将身子在御座坐正,闪龙目往外观瞧:但见锦帘掀起处,水溶伴着一个女子走了进来。皇上看清后不觉一惊,说什么闭月羞花,道什么沉鱼落雁。竟不可比拟眼前女子一点儿。不是说相貌,单比相貌此女子自是世间少有,但超出众人处分明是她的气韵:娴静如娇花照水,行动若风拂嫩柳,那姿容,那风致,就象流动的一首诗,行走的一幅画。竟是清丽无双,超逸出尘若天上仙子一般。

她,就是北静侧妃?她,就是那林如海之女?她,就是元妃的姑舅表妹?

怪不得,怪不得,皇上看清后神情大为震动:当年对她的母亲惊鸿一瞥,朕常在梦里与之相会,怪只怪当初无缘,竟由元妃代之入宫——元妃相貌并不比其姑差,但美则美矣,总觉少了一份灵动,和朕总象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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