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页)

金发女子用波斯语向白胡子长老说了几句话,白胡子长老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在前面带路,金发女子留下所有的教徒,只身跟着白胡子长老往后面去。

傅介子知道他们有要紧的事情,也不知和霍仪有没有关系,最好是能跟上去看一看,但此时烈火燃得正旺,加上拜火教徒皆在此守着,根本就没有动身的机会,傅介子心中一急,从怀里面摸出三根银针装在袖箭之内,对准一个拜火教徒轻轻拉动机括,那个教徒轻轻咦了一声,以为是被什么虫子咬了,身子微微动了一下,这才神经一麻,重重倒在地上。

由于机括是掩子袖子里面发动的,和这烈火燃烧的声音相比,实在是太小,连他自己都没有听到机括声,只等那个教徒倒下之后他才确定已经发出去了。这种银针本来是道士给人治病时用的,但经元通几拨弄便成了极上乘的暗器,名叫“金针渡劫”,上面淬有极厉害的麻药,而且银针极细,打在人身上基本上没有痛苦便会晕倒过去。傅介子用过这东西好几次,上一次在匈奴边境之上便是用这东西在乱军之中狙杀了匈奴的一个都尉将军。

那个教徒不明不白地晕了过去,旁边的众教徒纷纷围了过来,以为他得了什么病。傅介子趁乱混了出去,直缀着金发女子而去。可是到了外面才发现,自己出来迟了,金发女子已经没有了踪迹。

此地后面便是万窟山,太阳神庙依万窟山麓而建,此地虽然名为万窟山,可连一个山洞都没有,不仅没有洞,连树木都不长,只有一些稀疏的浅草,山势笔直而上,所以要躲人是很难的。再说,这也不大合适,这金发女子的做派不是躲躲闪闪之人,他一定还在这周围。

可是傅介子四下看了一下,实在不知他们去了哪里。这已经是太阳神庙的后面了,按汉人姑娘说的,这里便应该是巫墓所在,可是此地周围既城墙也无楼阁惟一的路子便是上山。

傅介子突然想到了汉人姑娘说过巫墓是在地下,也就是说,这里有机关可以通到地下,只是在何处却又成了一个难题。他在从军之前是个书生,而且是个“不务正业”的书生,读的多有易理八卦、奇门遁甲之类的书,所以殷九重一眼便挑中了他做女婿,所以一般的机关暗门,他根本不在话下,随便看上一到两眼便能瞧出个七八分来,而此时的机关却没有任何迹象。

这时,太阳神庙有了声音,而且吵得甚是厉害,但刺耳的是,这些人中,有的说的是汉语,可是隔得远了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傅介子心头暗喜,慢慢折回去,来到太阳神庙的正殿,心不由跳得快了。

此地少说也有两百多人,全是红衣教徒,而且其中手中执火的也有十多人,看样子是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了。傅介子不敢靠得太近,见本来有些混乱的人群只一会儿便整整齐齐地站开了,像军队里面列队一般。这一整齐下来,傅介子更是吃了一惊,敢情来说汉话的不是别人,就是那个差点儿害死他的玉蝉姑娘,他此时一身紫袍锦帽,看上去十分地雍容华贵,加上她本来就长得漂亮,和先前的波斯女子一比,在气质上颇有几分相似之处,东方西方竟有相持不下的意思。

她身旁的还有五六个人,但都是女子,包括那个吹胡笳的女子,只是此时她身份大变,只看架势,玉蝉倒成了二把手,真正有权势的人却是这个吹胡笳的女子。

傅介子越发激动了,他知道霍仪极有可能是这批人抓走的,现在她们到这里来,这种可能性就更大了,也许,霍仪三人真的便在这里。想到这儿,傅介子急切地想近身去听听他们在讲些什么,但他知道自己这一近身,就再也出去不去了。

吹胡笳的女子好像有些沉不住气,在左顾右盼,说了几句发脾气的话,语调快了傅介子没有听清楚说得是什么,但玉蝉却是十分从容,好像天下的事都与她无比,用匈奴语说道:“灵泉长老一把年纪了,郡主再耐心等一会儿吧。”

她语言中的汉腔极重,是一句十分蹩脚的匈奴语。傅介子在匈奴边境上打了好几年的仗,匈奴语会了许多,虽然太正宗的匈奴语他听不太明白,特别是有的人说话带当地的土语,就更难懂了,但此时玉蝉说的却是带汉腔的,傅介子听得清清楚,心头又暗自一惊,确定了她们果然都是匈奴人。只是匈奴人平生注重鞍马刀弓,是大男子的世界,而这一回来对付自己的,却全是女子,真是有些邪门儿。

而那个什么灵泉长老,自然就是白胡子长老了。

傅介子探得了匈奴人与拜火教的关系,他心里面对这两者都没有好感,所谓沆瀣一气,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在一起商量的事情定然不会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