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1/4页)

多说,道:“耿兄受了内伤,先到官驿去,那里断无人敢乱来。”

下了山又来到必经之路上的太阳神庙,傅介子知道这里呆不得了,再过一会儿便会大搜索,自己两人就无处藏身了,当下再也顾不得逗留,径直出了太阳神庙,见乌家兄弟还在那里守着,活像两蹲石狮子,忙叫上他们掩着夜色回了驿馆。

遂成在驿馆中等了傅介子一宿没有合眼,见傅介子没有带回霍仪等人,不由暗自叹息一阵,命人帮耿虎治伤,乌家兄弟没有找回大哥,两人一人抱着一个冬瓜锤在门坎上打盹儿,活像丧了气的公鸡。

傅介子向耿虎问起了巫墓的情形,耿虎道:“这里面倒是关了许多人,只是里面牢房重重,耿某也不知道他们在不在里面。”傅介子顿了一下,道:“如此说来,这巫墓就必须要攻下才行了。”耿虎眼中流光一现,道:“大国手有心要救人?”傅介子道:“同是汉人胞族,难道要置之不理吗?”耿虎猛地一捶桌子,道:“好,耿某早有此心了。”傅介子笑道:“耿兄只怕目的并不在此吧?”

耿虎不由噤言,顿了好大一会儿,道:“大国手救过耿某,耿某就不再隐瞒了,只是希望大国手不要为难耿某便是。”傅介子道:“只要合情合理,我傅介子自是不会乱来。”耿虎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这一回来,是为了一个女人。”

傅介子揄了揄身子,道:“玉蝉?”耿虎苦笑一下,道:“不错,哦,不是,她不叫玉蝉。”言语中竟是那么的无奈。傅介子见他这般神情,知其中有什么尴尬事,自己也不好胡乱猜测,便也不说话,静静地听他说。

耿虎道:“他是家兄的女人,姓潘,闺字‘幼云’,我和耿家本是世仇。”傅介子突然记起了王后说过这姓潘的仇家,看来这耿虎倒是没有胡说。

耿虎摇了摇头,讲了他们耿家和潘家的往事,这些都是王后曾给傅介子讲起过的,但独独漏了耿龙私自放走了潘家小姐的事情,想来是这件事触犯了大汉律法,傅介子又是汉人官家,所以她为了护自己的亲人而有意隐了去。

耿虎道:“二哥放走了她,本想这也没有什么,自己把事情压下去也就是了,可是没有想到,潘幼云不知是受了多大的刺激,投靠了匈奴执意与汉人为敌,做了不少恶事,最近大哥听闻有个叫‘玉蝉’的女子在楼兰城里兴风作浪,汉帝派出到龟兹、乌孙等地的大使都被杀害,疑是这潘幼云所为,二哥不忍心杀她,与只是希望我把她带回去。他自己又军务在身离不开敦煌,所以耿某化名耿融,与二哥之名谐音,代二哥处理之件事。”

说到这儿讪讪笑道:“此事与朝廷的制度不合,而且违反了大汉律汉,所以耿某不便向大国手明说,还请见谅。”傅介子反复念着“潘幼云”三个字,再想想玉蝉,一时真是不好把两人合二为一。

傅介子道:“那你查得怎么样了?”耿虎叹了口气,道:“二哥怀疑的事十有八九都会中,这一次也不例外,这玉蝉只是个化名,她投靠了匈奴人,现在是左贤王帐下的谋士,还当了左贤王女儿玉阳郡主的师傅,大概在一年之前来到了楼兰,已经劫杀了三路汉使,而且最近好像时常和拜火教的人有来往,不知有何企图。”

傅介子见他对拜火教也没有什么好感,道:“拜火教在西域到底有多大的势力?”耿虎听了十分恼火,道:“以前么,还说是一个宗教组织,这些年么,就连西域的国王也都听拜火教的,现在楼兰倒好,连这么个宗教也可以堂而皇之地组建军队了,至于想干什么,实在不好说。”

眼见天之将亮,傅介子困了一夜想起天明了还要去拜见楼兰国中的一些重要人物,便令人安排耿虎起居,自己回房囹圄睡去,可是他的头刚贴到枕头,外面便有两个校尉来了,一个叫陆明,一个叫赵雄,是这一支军中的两个头目,今日因为事情紧急,是他们亲自守卫的,叫起傅介子道:“国信使大人,外面有大批拜火教徒包围了官驿,口口声声说要捉拿逃犯。”

傅介子从床头一惊而起,喝道:“竟有此事?”赵雄道:“带头的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儿,要进馆来搜人。”傅介子心中疑惑,暗道:“莫不是自己救耿虎的事已经让拜火教的人发现了?”

“走,出去看看。”傅介子披上大衣大步出去。

外面少说也有二百教徒,清一色的红衣,一个个都带着刀子,其中有二十多个教徒手里面捧着一团蓝汪汪的火焰,将驿馆看得严严实实,为首的是灵泉长老,最让傅介子留意的是他手中稀奇古怪的令牌,上宽下窄头上尖角,非金银铜铁,亦非泥烧火煅,看不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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