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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一扒肩头的衣服,露出核桃大小一块新伤。

苏巧儿在一旁听得脸色绯红,偷偷看了阿爹一眼,见苏老爹说起谎话来脸不红心不跳,不由大为喟然。苏老爹倒是去了城下,不过是因为她担心汉人使团的安危便跟了去,苏老爹不放心,出来找了一下,说什么守了一整个晚上云云,全是假的,至于肩头的伤,那是苏老爹在阮娘房里伤的,阿爹好这一口,阮娘精此一道,如此两个大人到了一块儿,这绿头苍蝇碰到了臭鸡蛋,到底是怎么伤的,她做女儿的就不便多问了。

第一卷 楼兰古国 第二十七节,兵戈起涌之三

傅介子从军多年,一眼便看出来苏老爹这伤不是火弹轰出的,至少,上面排玉般的牙印不是的。但商人底性,这种不痛不痒的谎话他也不会去揭穿,道:“倒是让苏先生费心了。傅某吃的就是这碗饭,着实没什么值得庆贺的。”

苏老爹又打了个哈哈,道:“傅将军在西域为我们汉人长脸,咱老苏也跟着神气,打心眼儿里佩服将军。将军这里都是些大老爷们儿,咱老苏还是把巧儿放将军这里,端茶倒水,洗衣叠被什么的,多少能帮上些忙。”

苏巧儿知道苏老爹的意思,不由又羞又忿地看了苏老爹一眼,满是不好意思。她对傅介子并无情义,但小姑娘家对大英雄的景仰倒是有的,让她来服侍傅介子她也愿意。

苏老爹见傅介子没有反对,心里面乐得冒泡,感觉到自己的如意算盘拨响了,当下起身辞别,道:“傅将军军务繁忙,咱老苏就不打搅了。”

汉人军士中,苏巧儿对霍仪的印象最好,而又最怕傅介子,傅介子还没有回来时,苏巧儿便已经向霍仪说了兀难长老的事情,此时霍仪道:“师傅,巧儿姐姐刚才提起,只怕兀难长老他们是出事了。”

傅介子正要去休息,听了不由又打起精神来,问道:“怎么回事?”苏巧儿刚才没提起时还不见怎么着急,此时霍仪一说她立时急得不行,道:“傅将军,长老跟阿里都不见了,昨日阿爹派人到太阳神庙去请长老过来,不想将军走后派的人才回来,拜火教说也没有见过长老他们。”

傅介子这才想起拜火教。拜火教与汉人的梁子还没有了结,要秋后算账兀难长老和阿里西斯是重要的证人,只是现在关键时刻,不好胡子眉毛一把抓,才暂时放过,若是长老和阿里西斯不见了,他们就没那么名正言顺了。

不过傅介子反过来一想,也就觉得有没有证人没关系。这世道本也没那么多大道理可讲的,要整人没商量,到时候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想归想,但兀难长老和阿里西斯既是苏老爹的朋友,也是拜火教中,傅介子看得比较顺眼的人,加上苏巧儿着急,急人之所急,傅介子道:“会不会是混出城去了?”苏巧儿坚决地摇头道:“不会的,若是出城,阿里定然会先告诉我的。”

傅介子顿了一会儿,将陆明叫来,道:“还得再辛苦你一趟,你持太子腰牌去见王后,让他派火教中的细作在太阳神庙里面打探一下,记住,对拜火教的人要客气些,不可打草惊蛇。”陆明得令而去。

苏巧儿得傅介子帮助,虽然还远没见到长老和阿里西斯,但也早早地放下心来,一时展颜开怀,服侍傅介子去休息。傅介子自殷茵死后就再没有再红尘中打滚过,苏巧儿不过是帮他撑撑灯,打点热水,美其名曰服侍。

当日无话,第二天一早,傅介子便去城上,仍不见匈奴兵有什么动静,在城头转了一阵,车护将军不像傅介子那么沉得住气,匈奴兵越是不来他越是心急,早早地派了探马出去打探消息,一直从马儿盹绿洲向西北延伸五百里,直到第四天楼兰的探马才回报:匈奴右谷蠡王部五万大军自孔雀河以北的车师国绕道南下,直逼楼兰而来。

车护将军得到准备的军情,一听五万人吓得腿都有些软了,当下也不差人,自己飞奔着赶往却胡侯府,找傅介子问对策。

这是情理中的事情,傅介子倒不是太过惊慌,但有一点不放心,汉朝的军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傅介子当下令人展开军情图,让车护讲讲现在的情况。车护将军道:“据探子回报,匈奴右谷蠡王部沿孔雀河岸东行,前日已过龟兹北,绕道车师后国再南下,日行军三百里,按这么算,最迟后天一早便能赶到。”

傅介子不由一讶,道:“绕道车师?右谷蠡王庭不是在楼兰西北吗?”车护将军也疑惑道:“按理说,右谷蠡王应该是从龟兹过境,入马儿盹来楼兰,这一回却兜了个大圈子,绕到了车师国再南下,不知在搞什么鬼。”

傅介子隐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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