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部分 (第1/4页)

傅介子顺眼看去,眼前也陡然一黑,怔了一会儿,道:“是山崖?”殷茵恨声道:“是个壶口,我们成了瓮里的王八!”傅介子将殷茵的手拿开,紧紧得拉住,道:“先别慌,看看再说。过来两个人去那边打探一下,看看有没有出路?”

这时乌侯和另外一个汉军划着一条小舟急急忙忙得赶过去,好一会儿没有声音,正当众人都等得没有了耐性时,小船又出来了,乌侯沮丧得道:“将军,这里根本就没有路,这里是内湖,周围全是绝壁,我们得赶快出去才是。”

汉军听了一下子似炸开锅了一般,殷茵急道:“那快调头,不然就来不及了!”

傅介子看着后面,苦笑一下,摇头道:“已经来不及了。”

“车师人追过来了。”傅介子看着后面岸边追过来的车师人,突然将火焰刀掣出来,大声喝道:“既然没有路可走,那我们就杀出一条路来!以前我们能从车师大军中逃出来,现在也一样可以!把船调头,我们直接穿过去!”

这时前面壶口处已经屯集了无数的火把,把夜晚都照得如同白昼一般,虽然只有一边有大军,但是另外一边是一面刀削崖,而且壶口的宽度很小,再加上傅介子一行的船都是渔船,连个敞棚都没有,从这里穿过,一定躲不开车师人的弓箭。

傅介子说完之后又有些犹豫,这样穿过去,汉军难免要死伤大半,而且殷茵,殷茵怎么办?

傅介子说完又将刀放下,就这么拄在船头,脸色铁青,既而狠狠得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因为天色黑,众人也都看不见,但是殷茵就在他身边,她是看见的,忙将他的手拉住,急道:“你这是干什么!都什么时候了!”

傅介子恨自己好了伤疤忘了痛,前一次带着殷茵上战场,结果这个姑娘再也没有回来,如今失而复得,自己竟然又再一次得让她来到了战场之上,看来自己真的很没有记性。

傅介子看了看殷茵,有些恨自己。

殷茵道:“你这是怎么了?”

傅介子突然将殷茵搂在怀里面,道:“茵茵,是我不好!”殷茵不想这人突然就吃自己的豆腐,一时大惊,忙些将他推开,并踹了一脚,又急又羞之下转为怒气,喝道:“猪死拱墙,人死反常。你这疯子!”

这时动静大了,众汉军都看了过来,殷茵脸上羞红,忙将声音压了下去。

傅介子有些尴尬,沉声道:“茵茵,也许你说的对。上一次是你救了我的命,这一回就是我死,我也一定会保你平安得活下去。”这时乌侯也看出了大概,道:“小嫂子,你就放心吧,我们一定会保住你平安的。将军,再不冲的话,人越来越多,冲出去就麻烦了。”

殷茵稍微一平静,也明白了傅介子的意思,看着傅介子默然不语,顿了好一会儿,才道:“不,我不要!我们大家都要好好得活着出去,不要意气用事。”

傅介子看了看四周,现在这种情况下,哪里是意气用事,不过是生死之际的无奈之举。

傅介子愣了一会儿,看着殷茵有些出神,如果从这里冲过去势必有一场恶战,也许,也许明天天亮的时候就再也见不到或者没法见到了。风撩过殷茵的面颊,傅介子看着怔怔得出神,怔了好大一会儿,突然心中一动,既而又屏气凝神得想了好一会儿。

殷茵见他神情有异,碰了碰他,道:“喂,你又怎么了?”

傅介子突然道:“乌候你看,现在的风是从壶口向外灌的,而车师人正在风势的下面,你赶紧腾出一条船来,将这湖里的干草割了,我们顺风放火,然后趁着火势掩护,我们冲过去。”

汉军说动就动,立时将这湖里面经冬枯而未腐的白草割了,这些白草可以充作烽火用的浓烟,过不多久,汉军便腾出了两条船来,装满了干草,一方面可以放火攻击守在壶口的车师人,另一方面,可以用作障碍物来掩护汉军撤退。等到天色将亮未亮的时候,傅介子一行借着芦苇草极深已经渐渐向壶口靠近,此时的车师人还在湖的沿岸搜索着汉军动向,待挨近壶口,汉军点燃大火,这些白草都带有一些腐湿,火燃的并不太大,但是浓烟却比傅介子想象的还要浓烈,小船在汉军的推动之下迅速移向壶口,滚滚的浓烟将汉军自己都给罩住了。

傅介子喝令队伍不得出声,迅速通过壶口,几条船前前后面鱼贯而出,傅介子一直把殷茵拉在身边上,车师人见汉军要逃,一直声嚣尘上,向汉军这边拼命得放乱箭。汉军的所在的船只没有掩体,只片刻时间便有十多人中箭。

这时殷茵也有些慌了,时不时得尖叫,傅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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