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页)

王公公满意地点点头,随即又瞪大了眼,怎么拼命往外挤的人,除了一干戏子,还有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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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了旨之后,还可以安安心心,让人继续喝酒听戏。”年仅十五岁的燕王,语气出奇地沉稳,本来应当带着稚气的漂亮容颜上,只有让人看不透的冷漠。

“是,在场所有的官员,下人,戏子,舞姬,全都吓呆了,只有他,好象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所有官员,都忙着离开,他还是一派轻松?”

“是!”燕王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是服侍了他十多年的王总管却莫名得汗湿衣衫。

燕凛冷冷地笑一笑,还是这样,不为所动吗?从小到大,最看不得的就是那人永远淡定从容,天塌下来,也当做等闲事,仿佛没有什么他不能应付,不能处理的样子。

他总是这样,朝中政变,自己惊惶不定,他淡淡说一句,皇上,这么点小事,有什么好在乎。

边关大败,自己愁眉不展,他随意说一声,皇上,这么点闲事,你就别操心了。

江南大旱,自己忙着减膳减衣,他漠不关心地道,皇上不必发愁。

永远是这样,皇上不用发愁,皇上不必过问,皇上无须烦忧,这些杂务,不必打扰皇上。

从来都是如此。

记得小时候,曾经敬他如天神,觉得他真是世上第一了不起的人,那么地崇敬他,喜爱亲近他。那人却总是不在意地忽略他的关怀,他的心情,他的想法。

那人曾是他的老师,教他治国,教他理政,教他史书,教他做人,然后,在他渐渐长大后,却已懒得理会他的纠缠。

每一次寂寞至极而依恋他,想要靠近他,他总是淡淡说:“皇上,你还小,玩去吧,为臣要处理政务呢,不能陪你。”

每一次想挺起胸膛,大声说:“我不小了,我长大了,我可以独力治国了。”

他却永远说:“皇上,别胡闹了,国家政务不是闹着玩的。”

他有烦恼想对他倾诉,他却已经不耐烦再去听。

曾经以为他是师长,是良臣,是最大的依靠,然而,却又在一次次挫折后不得不面对现实。

那人不让他管理国家,那人不让他任用亲信,那人不让他按自己的意愿行事,甚至连选妃立后,都只能选那人所指定的女子。

他总是那样淡淡微笑着,仿佛天下事,无不在掌中,世上没有任何事,可以脱离他的控制,可以不受他的操纵。

多想打破他脸上永远的微笑,多想看他的镇定自若变成震惊莫名。

可是没有用,完全没有用啊。

乘着他掌权日久,渐渐骄奢淫逸,和往日亲信开始离心离德,而悄悄收揽他的心腹,乘着他倚权仗势,独断独行,而偷偷会见大臣。

小心地,一点一点,筑固属于自己的力量,偷偷地,不为人察觉得,让京城的军权开始集中在自己手中。

在他庆贺三十六岁生辰时,发动政变,倏然一击。把他从三十三天,直打入十八重地狱,可是,这又如何呢?

那人依然可以微笑着说,臣遵旨。

所有的权力烟消云散,人上人沦为阶下囚,所有向他献媚的官员们避他如瘟疫,他依然可以,从从容容,饮酒看戏。

“所有官员,都纷纷离开了,奴才又把闲人全赶走,现在整个相府,就剩下容谦一人人了?”

“一个人?相府的下人呢?奴仆呢?要给他罗织罪名,总要审审这些相府的下人才好。”燕凛微微皱眉“怎能一口气全放出去,岂知这里头,没有容谦的亲信暗棋?”

王总管满脸苦涩的表情:“相府一个下人也没有?“

燕凛斥道:“胡闹,堂堂一个相府,怎么会没有一个下人?“

“左相大人三十六岁生辰,从半年前就开始筹备了,左相每天都嫌手下人办事不爽利,做事不痛快,行事不周到,计划不铺张,天天从府里都往外撵人。前前后后,竟赶走十多个,卖出去几十个。左相府的人本来就不多,他以往为人十分简朴,是这几年才开始变得奢华骄淫,以往的人手一来不够用,二来都象他以前那么尚简朴,竟是不合他现在的心性了,所以赶人卖人之余,干脆全撵出去了。他又嫌出去买下人麻烦,直接跟各府说,要借各府伶俐的下人来用用。”

燕凛冷冷道:“自然各府无不驱奉,急忙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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