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部分 (第1/4页)

秦旭飞目现异色看着方轻尘:“你这是在提醒我,还是在帮助我?”

方轻尘耸耸肩:“为了楚国未来能有一个强力的盟国,我不介意把我的一点小见解同你分享一下。”他微笑着抬手,接过了秦旭飞手中的那杯酒。

双方对话那么久,秦旭飞那一直捧杯悬在虚空等待他地手从来不曾收回。

夜已如此之深,这一杯已在夜风中被吹了许久的酒,却还有着灼人的热意。

小小地酒杯在方轻尘指间轻轻转动了一圈,杯身上,秦旭飞手指的暖意悄悄融入方轻尘的指掌之间,酒杯里,那一直用秦旭飞的内力温着的酒让淡淡的香气,悄然乘着夜风,飘散四方。

方轻尘看看秦旭飞,微微一笑,举杯,入唇,饮尽。

秦旭飞静静地看着方轻尘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丝表情,心中忽生出极奇异的感觉。

亦敌亦友了这么多年,他们二人似乎早就是最了解对方的人,可是,却又从来不肯走近对方。这些年来,这竟是第一次,他向他敬酒,而他,接过了他递来的酒。

指间犹存暖意,明明是他自己的内力温热了凉酒,可是那种温意,却让他自己的指和心,也都悄悄地暖了。

看着那人月下的眉与眼,唇与笑,心中一软复一动,秦旭飞终于说出了一句,本来不该说,也没有打算说的话。

“方轻尘,你……你以后……还是小心一些赵忘尘吧!”

方轻尘倏然抬眸,眼中锐气森寒,语气冰冷肃杀:

在说什么?”

秦旭飞苦笑,这人的逆麟一被触及,总是这般毫不掩饰无所顾忌地表达他的愤怒和杀意吗。不过,他秦旭飞却也不是可以被谁轻易镇住的人。

当年的旧事,本来就是方轻尘最大的隐密,秦旭飞自己原也没想说出来,只是既然一时冲动,说了这不该说的话,他倒也并不去做那无用的追悔之事,也不试图砌词掩盖。只淡淡道:“方轻尘是天下最传奇地人物,生平却只收了一个徒弟。一个小小流浪少年,一跃龙门,成为他年有资格出将入相的人物,世人只道这小子命好机缘好,可惜,我却从来不相信什么巧合,什么机缘……”

他直视方轻尘那隐隐有风雷激涌的漆黑眼眸,微微一笑。语气从容道:“你收他为徒,唯一的原因,只是因为,他有一个哥哥,叫做赵永烈。”

方轻尘冷冷望着他:“赵永烈父母双亡,别无亲人,天下人都知道。若非如此,自我重归之后。他的亲眷早就被有心人找出来,送到我面前了。”

秦旭飞微微摇头:“赵永烈的生母性情强悍泼辣,其父曾偷置外宅,被她得知,不但打上门去,烧屋毁舍,将那外室拖到街上羞辱,而且持刀觅剪。誓要拼个死活。其父深惧,就将已经怀有了身孕的外室远远嫁给了一个乡间的粗鄙农夫,以求息事宁人。”

他暂且将目光微微错开。不去和方轻尘交锋,语气却是镇静平淡:“后来,赵二狗出世,其父明明知道他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却因为惧怕家中悍妻。不敢相认,不肯照顾。反而是赵永烈,偶然间知晓了真情。念着兄弟之义,背着父母,偷偷探访,数年如一日,暗中教导弟弟读书识字,和一些强身健体地粗浅武艺。后来秦楚相争,他身在军籍,辞亲远行,本来还曾和幼弟相约,他年立功归来,要想办法接弟弟入京,谋个差事出身,助他重回宗门族谱,谁知……”

秦旭飞叹息道:“谁知他重回京城之日,也就是他身死之时。兄弟旧约,自此化作烟云消散。偏偏在他从军无法分身之时,他的父母,染了瘟疫急症,三天内相继而亡。于是世人都只道赵家再无血脉至亲……”

秦旭飞平静地凝视方轻尘:“这些隐情,我区区一个外人,偶尔动心,也能查出来,何况是你。你遇上他,不是巧合,是你特意去寻他。你收他入门,不是因为瞧他顺眼,也不是因为他表现得有多好,只不过是因为……他是赵永烈的弟弟。”

方轻尘默然不语。

他的确是一直对赵永烈深怀愧意,所以重入人间之前,悄悄利用电脑,查了查赵永烈的血脉至亲,想要有所回报。他找到了赵二狗,知道了赵二狗要去哪里,这才估摸着他的行程速度,故意去半路截他,营造一个偶然相逢的机会。

这么多年来,秦旭飞是唯一觑破真相的人。

就是他小楼地那些同学,还有天天为他头痛的庄教授,对此也一无所知。

居然从来没有人怀疑过这场巧合,这份师徒之缘。或者说,从来没有人,象秦旭飞这样,对他的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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