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4页)

她这般想着,抬眼看着对方,阿历克警觉,立即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撅起嘴巴摇着娘娘撒娇道:“亲爱的,是你的呼吸一直打在上面,才让我情不自禁的……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他总算摸索出来了,只要在妻子面前摆出一副蠢样,她大部分时间都会消气,而剩下的小部分,就靠他男人对女人原始的碾压了,尽管过后他还是得低头认错,但那会儿她已经没力气生气了。

丽莎这时候总会用一种鄙视的眼光上下打量他,别以为他不知道她在背后跟她姐姐笑话他卖傻装可爱,但是那又怎样,她姐姐吃这一套就行了!

果然,娘娘对上阿历克那双装满委屈无辜的蓝眼睛,总是忍不住走神想起儿子奥斯顿跟他爹一模一样的蓝眼睛,再大的气性也没法发出来了。

原来真相在这里,阿历克纯粹是沾了儿子的光!

娘娘无语地闭了闭眼,沉默片刻,才伸手指着对面的座位,说道:“你坐到那边,背对着我。”

“我不要,亲爱的,”他继续摇晃撒娇,“我保证会管住我自己,就算再难忍都一样。”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好像自己做了很大的牺牲与让步一样。

娘娘真的被阿历克的无耻给打败了,她默默无言地坐在马车里。

“亲爱的,不睡了吗?”阿历克问。

回答他的是妻子的一个轻飘飘的扫视。

“好吧。”阿历克的语气里带着丝丝遗憾。

豪华的双马车沿着山谷的大道,到了金桥村,向左转一直行驶,驶过了伊丽莎白桥,渐渐就能看到了庄园的断垣残壁,以及旁边唯一坚强地还残留着的一个已不知被何人改建成农屋的房子。

阿历克下车,弯着手臂好让妻子扶着下来,“欢迎你来到你祖先的府邸。”

娘娘似乎是没听到阿历克语气中的得意,下了车以后,车夫约翰守在门外,并不进来,等着主人们的参观结束。

尽管外面阳光灿烂,但屋内黑乎乎的,一进屋就能闻到又湿又霉的味道。阿历克主动将镶嵌在墙壁上的烧得快没有的蜡烛点燃,一时间,才能勉强看清屋内的环境。

这件屋子并不大,可能是旁边已经坍塌的房子的侧楼。屋内几乎什么都没有,让娘娘一眼就看到了屋子的尽头楼梯处的墙体上挂着的画。阿历克见娘娘扫了那两幅画一眼,立即来了介绍的兴趣。

“亲爱的,据说这画的主人曾经是两百年前德贝维尔家的两位太太,因为画像是镶嵌在墙里面的,所以无法移走。”说着他走过去点燃了楼梯口附近的蜡烛。

跃动的灯光下,娘娘这才能看清这两位德贝维尔太太的长相。

这两幅画大小一样,其中一个画中女人长着一张又长又尖的脸,眼睛眯着,又细又长,皮笑肉不笑的;另一个女人鹰钩鼻,眼睛瞪大着,有一副龅牙齿,看起来凶神恶煞的样子。

尽管跟这些外邦人生活有一段时间了,但娘娘除了天天看的几张脸外,对其他人的脸还是无法清楚辨认出来的。可是眼前的这两个女人只要看过一眼,就永远不会被人忘记。

她一向对漂亮的人与事物特别宽容,丑一点的就不在她的忍受范围内了。此刻,她真诚地表现出了自己的嫌弃,“真丑。”说完便转头不想再看到这两幅画像了。

阿历克愣了愣,然后哈哈大笑:“我的小苔丝,这可是你的祖先!看来你的美貌与德贝维尔家无关,你回去以后可要好好感谢你的母亲德北菲尔德夫人啊!”

娘娘拿着手帕捂了捂鼻子,对于阿历克的调侃并未发表意见。

正在此时,屋外又响起了马车停下来的声音。阿历克与娘娘皆将目光投在门口。

果然很快,两位穿着西服带着高帽的男子进来了。

他们一见到阿历克与娘娘,便拿下帽子放在胸前。

年长一些的男子礼貌地道歉:“很抱歉,德贝维尔先生,太太,我们迟到了。”

面对对方是绅士的时候,阿历克一般在这个时候都会表现得很宽容,以凸显自己的道德也足以堪当以为绅士,“噢,先生,没关系,请不要将这件小事放在心上。”

说着便对娘娘介绍,“这两位是伦敦蒙特贝利亚建筑事务所的建筑师……”他不知道对方的名字,瞟了瞟他们。

年长的男子立即反应过来,“噢,先生,夫人,我叫裘德·伊万斯,这位是我的助手,史蒂芬·威尔逊,我们是受你们所托过来设计房屋的。”

年轻的名叫史蒂芬的男子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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